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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腳,似是正在用力掙扎,想要擺脫甚麼;而她想擺脫的力量,正來源於她伸的筆直的那一隻腳,就似被巨大的力量拉扯一般,可是放眼望去,卻又分明是甚麼人也沒有!
常勝王一邊大步上前,一邊高喝:“何方妖孽,敢在本王面前撒野!還不快快把人放開!”手按劍鞘“嗆啷”一聲寶劍出鞘。或許是真的怕了常勝王,常勝王剛一拔出寶劍,花椰只覺腳上拉扯之力突然減緩,用力蹬地,坐起身子,常勝王也搶到她身前,一把將她抱住。花椰靠在他胸前,但覺他心跳如鼓,耳中只聽他道:“再去給寡人找!寡人要的是會降妖捉怪的神人!”
常無言遠遠看著也覺事有蹊蹺,似不能以常理論之,急忙領命轉身離去。屋中常勝王用力擁緊花椰,輕聲道:“剛才……是怎麼回事?”
花椰伸一指鏡角,道:“奴婢自作主張,想去為王爺泡茶,路過鏡子,腳便被‘它’捉住。”常勝王皺眉雙眉,道:“‘它’想將你帶到哪裡去?”花椰搖頭道:“奴婢不知,大概是和鶯哥姑娘她們一樣的地方罷。”常勝王雙眉倒立,顫聲道:“不許胡說!”花椰垂眸道:“是。奴婢知錯。”
常勝王長嘆口氣,背轉身子將花椰抱在懷中,一點頭髮絲也不外露,慢慢度過那面大鏡,將花椰抱上床,道:“從現在起,你甚麼也不要做,哪裡也不許去。可聽明白了麼?”花椰跪拜道:“奴婢知道了。”常勝王雙手叉腰,花椰又道:“王爺……奴婢想,奴婢知道鶯哥姑娘和薛姑娘是怎麼死的了。”常勝王一驚,花椰道:“奴婢剛剛腳踝被抓住時,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其實這種事情並不少見,之前花椰也時常遇到。晚上若是做了噩夢,醒來身體會突然無法移動,也無法出聲,通常人們叫“鬼壓身”。只要有陽氣的活人輕輕碰一碰被壓之人,立即就可緩解,否則就要一直等著那鬼自己離去。有時鬼很快就會離去,但也有時會一直壓到天亮為止。花椰受這苦並不是一次兩次的了。可在大白天,自己尚清醒之時就出現這樣的狀況,卻還是頭一次。
常勝王口唇翕動,半晌才道:“若不是本王聽到聲響……”花椰垂眸不語。
征戰殺場多年,死人見得多了,他還從未如今天這般懼怕過。常勝王用力用手搓著面頰,不原再去想種種可能性。
為分散精神,常勝王命人做些飯食送入屋中。花椰害喜,吃飯沾不得一點油膩,常勝王便命廚子單獨為她準備酸湯麵。
待花椰端著碗,將湯水也全喝下肚,常勝王命人撤下杯盤,便聽門外有人報:“稟報王爺,侍衛柳大人求見。”常勝王道:“傳。”
但聽“吱呀”一聲門響,柳蕪蔭推開門扉,跨過門檻,走到他的面前,拱手道:“稟報王爺……”
常勝王突然驚醒。
他猛然坐起身,才發覺自己躺上床上。對,他驀然記起,用過晚飯之後,他與花椰纏綿一番,便上床就侵。昏昏然不知睡了多久,因常勝王臨睡前命人將房間所有的燭臺都點著,是以現在房中亮如白晝。
常勝王清醒的好似被人兜頭潑了一頭冷水。——怎會夢到“不奉天”?夢中“不奉天”像平常一樣進門,向常勝王向禮,分明是想向他說些甚麼。——不,也許“不奉天”已經說了,可是常勝王卻怎麼也回想不起來,他到底說了甚麼?常勝王手撫額頭,全是冷汗。這一摸額頭,卻牽動懷中一物。常勝王低頭一看,正是花椰,緊倦著身子,縮在自己懷中,此時雙眉緊鎖,睡的正酣。常勝王愛憐的為她將被角掖好,躺回她身側,緊攬住她的腰。
正要入睡,卻感覺懷中可人兒,突然自被中坐起身。常勝王一驚,道:“你做甚麼?”睜眼一見花椰的樣子,大吃一驚,“啊”一聲叫,也坐起身,一伸手便握住了床頭的寶劍。
花椰正慢慢轉過頭,一雙無神的黑眸,直直的瞪著常勝王,嘴角微微上翹,似是對他充滿不屑。
這必不是花椰!花椰幾乎從未直視過自己。常勝王按劍怒喝:“你是何物?”
“花椰”並不回答,慢慢轉回頭,起身下床,赤_裸的身軀在搖曳的燭光中有種異樣的魅力。常勝王緊跟著跳下床,叫道:“你到底是何物?你要將椰子怎樣?”
“花椰”腳步突然有些踉蹌,似是被甚麼拌了一下。常勝王一把抓住花椰的手腕,吼道:“站住!”
突然有風,刺眼的風,刀子一般,自常勝王臉頰上劃過。
似有人笑,卻又似乎是風聲,常勝王分辨不出。
他下意識的一閉眼,卻感覺手中拉住的這人身體突然一沉,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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