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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那董事長是要在這裡長住下去了?”
直到這個時候,凌清揚才覺察出這丫頭的心機,她是在不動聲色中完成對自己的調查詢問。
“梁州生活很方便,可以算作我選定的一處投資之所吧。在國外住慣了,很想換換環境,加上有你們這樣的民警為企業服務,我說不準哪天會把柺棍兒豎在梁州。”
“那我們太歡迎了,董事長,佔用了你的時間實在抱歉。”何雨微笑著表示告辭,走了幾步,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實然轉回了身子。
“董事長,既然郭煌先生不在,你能給我提供一下他的手機號碼嗎?”
“可以可以,現在就給你打,看他在什麼地方。”凌清揚暗忖郭煌已經走遠,就毫不遲疑地按動了對方的號碼。
奇怪的是,凌清揚手中的掌中寶接連發出電話接通的聲音,可對方竟然不接手機。
何雨將號碼錄入自己的手機,接著打,卻聽到什麼地方有手機鈴聲的鳴叫聲,她循聲觀察窗外,發現了那條通往後門的小徑。很快,她開啟虛掩的後門,門墩一邊扔著那臺正不停鳴叫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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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射向凌清揚,雙方的臉都騰起了一層紅霧:一個是因為氣憤,一個卻是尷尬和詫異。
原來,郭煌趁凌清揚和何雨在院內說話的時候,匆匆穿好衣服,走向很少有人知道的後院夾道,很快出了後門。正巧一輛面的正停在小巷邊,他一招手,那輛車就沿著牆邊駛了過來。沒等他的腿跨進車門,就被車上的一隻胳膊猛地拽進了車內,慌亂中手機也掉在了地上。
郭煌起初以為碰上了公安的便衣,剛要說話,就被一條溼毛巾捂住了嘴。頓時,一股怪怪的香味吸入鼻孔,不一會兒,他便軟綿綿地失去了知覺。
等英傑他們和監視哨的樑子趕到後門,這裡已空無一人。樑子懊惱地拍著自己的腦袋說:“誰知道這馬蝦還從後腚上放屁哩!”
英傑從嘴裡深深吐出一口氣,剛要說話,設在震動鍵上的手機發瘋似的抖動起來。他開啟來看到一則資訊,原來是黃河平發來的,報告逃犯小老漢浮出了水面。英傑這才轉憂為喜。
汙點 十五(1)
小老漢沒上火車,就被盯上了。這個人就是“一把摸”黃河平。
原來,奉了英傑的指派,黃河平沿著文物販子必經的通道,天南地北地找尋著小老漢的蹤跡。他過去見過小老漢,但小老漢並不熟悉他。原因是小老漢只吃地下貨,銷贓透過第三者,從來不在文物一條街露面。這些年在倒賣文物的生涯中,黃河平熟知地下文物市場的行情,精通各路文物販子盜、運、銷、吃、喝、玩的落腳點和必經路線。他判斷小老漢不會走遠,因此就在全國樞紐大站的鄭州附近轉悠,整日裹件破衣衫在候車大廳或者貨車編組站泡著。這天,他登上了一趟專門給農民工提供的區間慢車,列車剛一啟動,就見車門處一個身影閃入了車內,他便像影子一樣貼了上去。
“小老漢”金妙計此時倚在車廂裡,盯著車窗外的一輪明月,看著它隨著列車的哐當聲緩緩劃過頭頂,窗外黑乎乎的大地一片寧靜,彷彿這世界都睡死了,只剩下他一個人醒著。
小老漢這一生歷經無數險境,卻都能逢凶化吉、有驚無險,在他認為是得了上天的庇佑,因而十分迷信。這次之所以能逃脫梁州悍警的追捕,就是作案前沐浴更衣,虔誠拜了關公爺的緣故。
小老漢精於化裝,可隨時扮成老幼男女,身上不斷變換著身份證。他現在儼然像一個在礦上挖煤回家的打工仔,眉眼兒裡還依稀看得見細小的煤屑。他的目的地正是梁州——因為他所有的家當還押在梁州。憑他的經驗,警方做夢也不會想到他敢自投羅網。可在小老漢看來,只要一踏上樑州城,他小老漢就會如魚得水,就是有成百上千的警察也奈何不了他半分。
小老漢有些自鳴得意,想著只要逃過眼前這一劫,他就將有了一大筆錢,就可以遠走高飛安安穩穩過日子,再娶個模樣像樣的媳婦,再也不用過他的地哧溜的日子了。想著想著心裡便有些癢癢,很想找人聊聊,看著對面一個民工打扮的漢子正睡得鼾聲大作,他就用腳踢了對方一下。
那人正是黃河平,他揉著一雙大眼盯了他好半天,煞有介事地掐了掐手指,之後搖搖頭,又躺下了,嘴裡卻在不耐煩地嘟嘟囔囔:
“他媽的這輩子倒了血黴,碰上了個喪門星。”
“你說誰?”小老漢啞著嗓子,湊到對方面前。
“日月嫌小,乾坤不大。這車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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