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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的響動,抬起頭來,發現一個年輕的姑娘匆匆走上了臺階;等她站起身來,才發現對方正是何雨。兩人都同時愣住了。
原來,跟蹤著凌清揚的何雨見她進了院子,就在門廊的拐口中等候。過了好長時間竟不見物件出來,又見影壁後的庭院內騰起一陣煙霧,她連忙貼著影壁觀察,發現院內竟空無一人,連腳踏車也不見了。何雨的擔心使她犯一個判斷上的錯誤:她原以為這一帶民居都有後門,樑子已約好在後門處接應,便判斷凌清揚已從院內離去。等她走上臺階兩人四目相對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已完全沒有了退路。
“原來是凌董事長,你怎麼還有這樣的雅興,來觀光這破院子呢?”
凌清揚很快意識到何雨的出現是怎麼一回事,她淡淡一笑,下意識地抹了一下自己的眼角,可那滿臉的淚痕還是暴露無疑了。
“何警官,你們還是挺關心我的,我還是應該表示感謝嘍。”凌清揚的臉上很快恢復了那種尊嚴與矜持,並暗含著幾分諷意。
“是啊,凌董事長,這裡不是格格府,你作為梁州的貴客,我們還是要負責您的安全的。”何雨的嘴不饒人,反唇相譏,眼睛掃視著院內老舊的危房,露出一副質疑的神色。
“既然何警官問,我倒不妨如實相告,我來這兒是為了了結一個朋友的囑託,來祭奠一下這老屋的主人。”凌清揚已經恢復了平靜,這與她臉上的淚痕顯得很不協調。
汙點 二十一(4)
“哦,你的朋友也是梁州人?”何雨重複著這句話,眼睛卻盯著院內殘留的一些紙灰。
“是的,她的父母在文革中死了,她幾十年沒回來過,聽說我來梁州,特地讓我到這裡看一看。”
“你的那位朋友她為什麼不回來看看呢?”何雨對這位女商人的話根本不信,故意刨根問底。
“因為這裡已經沒有她的親人了,如果有的話,她肯定會回來的。”凌清揚回答著,又像在自言自語,在這一瞬間,她分明看到何雨眼中深藏的那股冷颼颼的冷意。
“何警官,我們現在也算是熟人了,我在梁州落腳,以後少不了給你們找麻煩。”凌清揚的口氣一時變得十分懇切,臉上也堆上了笑意,“那天在酒店裡,我實在是不知情,還請你不要介意。”
“那沒什麼,好在事情已經落實了。”何雨也把弦鬆了下來,她在屋內走了一圈,只見室內結著蛛網,地下積土塵封,“看來,凌老闆對梁州是瞭若指掌了,包括這破院老屋。”
“我這個人,到個新地方喜歡到處跑跑,尤其是梁州古城的衚衕小巷,別有一番情趣。這裡城美水美人也美,和我挺對緣分的,當然也包括你們警察。”凌清揚不僅完全轉變了神態,而且在竭力拉近和何雨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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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凌老闆對梁州的厚愛,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你儘管提出來,有困難找警察嘛。”
“何警官,說到這兒我還真有一件事情相求,你能聽我說說嗎?”凌清揚變得真誠而又認真,指了指門口的青石階,“如你不忙的話,咱們能不能坐一會兒。”
何雨覺得這正是瞭解凌清揚的一個好機會,點了點頭。只見對方從腳踏車座裡抽出了一張報紙,張開來鋪在青石上,兩人便捱得很近地坐了下來。
凌清揚從自己上衣口袋裡掏出那個小鏡子,翻過背面,露出那張有些發黃的照片,輕輕遞給了何雨。
“我剛才說的那位朋友,如果在梁州還有親人的話,就是這個孩子。”
何雨接過來,見是張長著水靈靈大眼睛的孩子,面頰著有兩個深深的酒窩,笑起來逗人可愛。
“我這位朋友曾在這所院子裡住,很早就出了國。這孩子就是她的女兒,原來在親戚家寄養,後來她的親戚意外去世了,孩子便沒有了下落。”
“孩子有名字嗎?”
“沒有來得及起名字,她|乳名叫丫丫,出生年月是1982年11月4日,陰曆十月初三,癸卯時生的。”凌清揚一口氣說完這些話的時候,眼睛緊盯著何雨,神情中滿含惶恐和期盼。
就在這一剎那,何雨注意到這個幹練女人突然變得笨拙起來,眼神中帶著只有母親才有的那種悲天憫人的傷感。
“可她母親為啥這麼多年不來找她的女兒呢?!”何雨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樣問了一句,那神色完全是在譴責。
“……可能,可能她也有她的難處吧。”凌清揚含糊其辭地支吾著,她看著何雨因激動而漲紅的面頰,然後把目光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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