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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要到企業去勤問,跑遠一點,挨家挨戶地篩選。有一點她傷透腦筋,工作要開展,還要採寫新聞稿,可是報社又不發給記者證。怎麼辦呢? 。。
第十六節:懷疑自己:是上門乞討嗎?
十六、懷疑自己:是上門乞討嗎?
李曉玉在外跑了兩天。
她印製了名片,又手拿一份自己報社的報紙,再拿上廣告徵訂單,反覆考慮上門單刀直入提出請做報紙廣告,想必一般情況下客戶不會懷疑其身份。她想,附近的單位大致早被跑得差不多了,不如從遠一點的先跑起,就從海秀東路的盡頭往這邊一路過來吧。俗話說頭一腳難踢,好不容易在一家大公司門口蕩過來蕩過去下了決心,可是進去以後,東張張西望望就引起了人家的注意,就問找誰,說是找老總,人家就說什麼事,於是就遞名片拿報紙的,人家說不搞廣告,於是就這麼稀裡糊塗出來了。出來以後就想,自己剛才是不是表現得特傻,顯得特別的沒有底,結結巴巴的,很尷尬,就好象真是個假記者似的。到了第二家,老總也不在,被請到了辦公室,說把有關資料留下來,回來以後向老總彙報。到了第三家公司,辦公室主任親自和她談,在聽了她的意圖以後,就說公司不打算打廣告,以前曾在電視臺打過,李曉玉就拚命講在報紙打廣告的好處,辦公室主任就說從沒見過這份報紙,要打廣告也是在省報上,於是李曉玉在親切的笑臉前又泡湯了。就這樣,第一天跑了四家,第二天只跑了兩家,因為幾乎全天都在下雨,落湯雞上門不好看。
確實,跑得很累,心累,頭腦累,渾身都累。想起和那時在酒家幹活的累相比:那是一種簡單的累,現在看來那種累簡直是幸福的一種了。——現在有時感到自己是低三下四的乞丐,是在上門乞討,好象是沒臉沒皮的,自己在作賤自己。
但同時,也有一個頑強的聲音漸漸地在心底冉冉升起:我就不相信比別人笨,別人難道就是天生的幹廣告的料?!人家怕累少跑,人家雙休日少跑,人家白天怕大太陽不跑,人家晚上要休閒不跑,我全跑,全利用起來,我不相信不出成績?!
李曉玉想換一種跑法:跑大樓。海口有不少二十層以上的寫字樓,每樓都有幾十家公司入駐,一幢樓就夠跑一兩天的。她想碰碰運氣。第三天,她來到了金貿區濱海大道上的南洋大廈——早就聽說這裡每個平方的月租金就達三四百塊人民幣。李曉玉在樓下大廳裡認真地看著嵌在牆上的大樓辦公名單,心裡默記著目標公司:“513——海南瓊港期貨有限公司;1205——海南光華房地產有限公司;1916——海南椰林旅遊有限公司”、、、、、、然後李曉玉就與男女們等電梯乘電梯,一天都在電梯上下,當然一天都在被拒絕。
晚上,她要去開闢第二戰場。她的主要目標是歌舞廳。這樣她可以延長工作時間一直到深夜。六點鐘吃完晚飯後,她簡略地衝了個澡,然後靠躺在床上閉閉眼把全身骨架松馳一下,以積蓄晚上奔波的精力。這天晚上,她連續地跑了大大小小好幾家歌舞廳。越是大的歌舞廳越是難以碰見老闆,和小歌舞廳的老闆倒是談得來,唯獨談到廣告就避開;人氣好的歌舞廳,小富即安,不願拿出利潤來做廣告,而蕭條的,由於虧損更無力來做廣告。但李曉玉並未消極、偷懶或怠工,或象有的打工仔那樣,騎著這馬去找那馬。她自有她做人的原則,人家拿著底薪來讓我幹,我在一天就要幹好一天。所以,她每天都是疲於奔命。
又是一個白與紅相映的早晨,已經七點多鐘了,可在這二樓仍然洋溢著睡眠的氣息。是啊,基本都是夜生活中的夜貓子,誰不趁星期天的早上舒展一下懶腰呢。李曉玉起床了,看了一眼對面蚊帳蒙朧的樣子,輕輕地端著臉盆去了洗澡間,開始嘩啦啦的沖洗,——這也是從眾學的,是每天的開端。這一天,李曉玉是嘗試性地往外跑,看看利用性如何。她跑了幾家營業中的商店, 可是並沒有出現什麼效果 ,而國營工廠和股分制的公司都一概關門。
快吃晚飯的時候,李曉玉風塵僕僕地回來了。吃過晚飯以後,她脫去遮擋紫外線的長袖襯衫,換上那件以前同事們都誇襯面板顯腰身的紫色藍白花連衣裙,出落得柔媚清雅,夾著塑膠檔案袋往外走。經過編輯部門口的時候,裡面正傳來嘩嘩啦啦打麻將的洗牌聲,她朝裡面看了一眼,就聽裡面喊——
“小李子,哪去?”是老劉在喊她。
李曉玉例行公事的回答:“拓展業務唄”
劉高個關心地追問一句:“大禮拜天的——跑什麼啊!?”
牌桌上有人說:“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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