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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和他重逢的那一刻起,昔日特意壓抑的愛戀逐一滲出,她就像十七歲那年一樣,明明在意得要命,還故做大方,一個人躲在房裡哭得心快掏出了。
人家說新的戀曲會沖淡舊的回憶,所以那時離開他之後,她拚命的談戀愛,一個男人又一個男人的換,期望能找得到可以填補她心中空虛感的愛情。
當她對愛情麻木了,感覺也就淡了,有很久的一段時間她不再想起他,也不會被女兒搖醒,問她為什麼哭泣。
她想起一句文謅謅的詩句——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他們的感情就是這麼文藝,見鬼的讓她變得不像自己,心口傳來一陣陣抽痛。
她幹麼多事的答應母親要接下這個工作,看著別的女人高高興興地穿著她設計的禮服,走向她心愛的男人,她是豬才會做出這等蠢事。
還有五天。
“說出你的真心話,你一向坦率真誠。”一步步地朝城池攻進,他暗笑著她的遲頓。
於弄睛不屑的一嗤,“難道我要你不結婚你就會乖乖昀聽話?”
他家的老妖婆不可能讓他打退堂鼓,那人太愛操控別人的人生。
“也許。”他不做正面回答,態度保留。
“少來了,難不成你下一句話要向我求婚?”她的表情更加不齒,活像他沒膽子做大事。
“你要嫁我嗎?”沒人瞧見他此刻的眼神是略帶精銳,似在算計什麼。
“不要。”於弄晴一顆頭搖得厲害,她才不自取其辱。
“為何不要?你都二十七歲了。”成熟的二十七歲女人身體,天真的十七歲女孩心靈。
“誰規定女人非要在一定的年紀內結婚,我的三不原則絕不改變。”結婚?!想都別想。
“三不?”
她得意揚揚地如數家珍。“原則一:四十歲以前不結婚。原則二:不談一百次戀愛不結婚。原則三:不賺到五十億不結婚。”
聞言為之失笑的鄭夕問不得不佩服她的推託能力。“很偉大的原則,不過太偉大的原則往往會夭折。”
“你說什麼,你敢瞧不起我的原則?”好呀!殺無赦。
“我欣賞你的原則,但是不敢苟同。”她一定會結婚,在三十歲以前。
或許應該說在二十七歲這年。
“你……算了,不希罕你的瞭解,死氣沉沉的人只適合住墳場。”與死人為伍,半夜湊四腳搓麻將。
他懲罰地咬了她一口。
“啊!你幹麼……”可惡,他太賊了,她幾時如此春光外露?
“我餓了。”而她是最入口的佳餚。
也對,昨夜就沒進食了。她用腳踢了踢他,“去弄個三明治來裹腹,冰箱裡應該還有土司。”
“你叫我去?”有沒有搞錯,他蓄勢待發的元兇正餓著。
“不然要我自己去嗎?你別傻了。”要她進廚房最好先關瓦斯和挪空危險器具,包括任何能移動的物品,例如刀和碗盤。
“你到現在還學不會……”下廚。
話還沒說完,關冰箱的砰聲隱約傳來,他心中警鐘大響的披衣下床。
“你安份點別輕舉妄動,我下去瞧瞧。”她的衝動一向易惹出不少是非。
“幹什麼,抓賊呀!”打了個哈欠,她窩回床鋪抱著枕頭,一副海棠春睡的撩人姿態。
看了一眼的鄭夕問差點忘了樓下的動靜撲向她。“我聽到聲音……”他喉嚨乾澀地一咽口水。
聲音?!現在幾點了?“別擔心,是我家的老鼠啦!”
“老鼠會開冰箱?!”他不可置信的決定下樓瞧瞧去。
“我家的老鼠會。”再打了個哈欠,睡神找上她。
老鼠?!
好笑又好氣的鄭夕問雙手抱胸,靠在廚房外的霧面玻璃上,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冉一次確定她所愛的女子是如何“殘忍”。
那隻超大的米老鼠東晃西晃,十分忙碌地切肉絲、剝皮蛋殼,掀掀鍋子看裡頭的米煮得如何,然後又切蔥花什麼的放一邊備用。
不用說,她想煮皮蛋瘦肉粥,麵筋、醬瓜和小魚乾已裝在很可愛的日式小盤子裡,旁邊還有一朵初綻的黃金菊插在水晶瓶裡。
他記得門口的小花圃是種著一片黃金菊,她倒懂得物盡其用美化生活。
一股為人父親的滿足感油然而生,他有一個能讓所有父親都驕傲的能幹女兒。
“啊!媽,你千萬不要碰……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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