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而我卻沒半分笑意。
雖然以前很窮,但只是撿到一角錢都會滿足。而現在莫名的得到了一切,卻拼了命都扯不出來笑容。
於錦終於結婚,我很開心。
可為什麼不找到個普通人結婚,而是找這種……
“於紙。”
正當我心情複雜的望著天時,清冷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方才想得太入神,我竟然沒發覺身邊站了個大活人。定神一看,驚覺那個大活人是仲叔叔的兒子——仲襲。
“……仲襲,你喊我有事?”我揉了揉蹲的痠麻的腿站了起來。
仲襲眯了眯眼,深灰色短髮斜斜的遮擋住他半邊冷如雪的容顏。刺目的光線落在他悠長的眼睫上,似塗抹上一層璀璨的金漆。他的背脊站的比誰都繃直,不願彎曲分毫。
“是不是想到以後要過公主一樣的日子,已經無法淡定了,所以才逃到沒人的地方來暗自竊喜?”
他連看我一眼都沒看,雙目直視著前方,旁若無人的說著。
我堅定的搖頭,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
“我哪裡有竊喜,明明是在望天深思。”我也不管他是否相信,就這樣坦白了剛才自己的想法。而仲襲像個渾身佈滿針芒的刺球,墨眸清冽的如深冬冰窟裡的一汪潭水,再溫柔的春意也無法喚醒他一絲一縷的溫暖。
“深思著怎麼奪取仲家財產,深思怎麼揮霍那些錢?”
仲襲冷眼盯著我,薄唇微啟,帶針的字一顆顆蹦出。
驕陽之下的大地燥熱難耐,陽光強烈的讓我睜不開眼,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反正越解釋越糟糕就對了。跟仲襲這樣護著家產如狼犬護著肉骨頭一樣的人,是沒有辦法用正常的思維去跟他理論的。
與其越說越亂,還不如任君亂想。
於是我乾脆破罐子破摔:“真的是那樣又如何,你能把我從你家趕出去?來啊,誰怕誰。別以為有幾個破錢就能讓人怕了你。想讓我求你?那你就稍微拿出點本事來,別跟紙老虎一樣……”
啪——
左臉頰上傳來碎骨的疼痛,肌膚火辣辣的疼著。
我愣愣的抬手摸著滾燙的臉頰,難以置信的望著仲襲和那剛垂在腿側的右手。
他矗立在陽光裡,第一次對我微笑。
仲襲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像玉蘭花清雅幽靜的綻開著。
他吐氣如蘭的說:
“於紙,你真賤。”
(2)人不賤,沒法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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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賤不賤,還不需要你來評論。”面對少年花開般傾國傾城的笑顏,我蒼白的咧嘴一笑,捂著耳朵轉身就走。耳朵裡又流出和當年一樣溫暖而駭人的液體,只是因為我一直捂著,沒能流出來。
我於紙。
就是有著這樣強烈的自尊心。
已經夠被仲襲瞧不起的了,不想再連這耳朵流血的模樣都被看到。
仲襲依然有一肚子的怒意,對於突然出現在他生活裡的我和於錦,他是滿腔的不悅,而又不能在他父親面前發作,所以才在仲叔叔面前彬彬有禮的說‘希望以後好好相處’這種富麗堂皇的話吧。
然後如果我出了點意外,發生點小事故,也沒人會想到那個淡漠如水,安靜如畫的仲襲身上。
我拖著疲乏又狼狽的身體一點點的往前挪著,走了好久才敢回頭看一眼。
那片空地上早就沒了仲襲的影子。
望著平曠的空地,捂著耳朵的手終於放鬆的垂了下來。左耳裡流出的血幹了,我拿著紙小心翼翼的掏了掏,挖出殘留的血塊,又神清氣爽的回了大廳。剛走進大廳就看見於錦、仲叔叔、還有仲襲在很和諧的用餐,而我像是個演不完玩笑的小丑一樣,傻呆呆的站在那,連走路都忘了怎麼走。
這時候,二黑嘴裡叼著大雞翅,滿臉油膩的在離我最近的位子上笑了。
“於紙你家現在真有錢。”二黑是一臉憧憬嚮往的樣子,我毫不避諱的笑了笑:“謝謝過獎,但那是他們的,不是我的。”
二黑鬱悶的白了我一眼,又狠狠咬了口肉說:“你是白痴嗎,只要你在那仲家一天,你都可以名正言順的花仲家的錢。等仲家那老頭死了後,你還可以跟他兒子平分財產……哈哈,仲老頭是大富商,賺錢賺得做,但那些錢到最後還不都是你的?”
我微笑著看著二黑,他對我繼續擠眉弄眼,我也沒再說一句話。
於紙,你是多麼的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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