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屜找吹風機。第一個抽屜沒有,她又開啟邊上的,還是沒有。她彎下腰,把下面的櫃子開啟了。
蔣遜腿長,筆直勻稱,這一彎,浴巾往上縮了下,白花花的大腿只遮住了一點點。賀川捏了下煙盒,視線定在她溼漉漉的頭髮上,說:“晚飯還沒吃,叫個外賣?”
蔣遜背對著他,又拉開一個抽屜:“這麼晚了還有外賣?”
“泡麵?”
蔣遜想了下:“算了。”
找到了吹風機,她又去了浴室,沒多久又出來了,把吹風機插頭插在了電視機這邊的接線板上。
賀川還坐在床頭櫃,眼睛直勾勾看著她。
蔣遜說:“浴室裡沒插座。”
“哦。”
吹風機轟轟地響,她側站著,慢悠悠地揉著頭髮,浴巾沒遮住的地方,雪白雪白,浴巾遮住的地方,凹凸有致。
她吹完一邊,又去吹另一邊,半溼的頭髮貼著她的臉,賀川想起幾小時前看見的海藻,烏黑髮亮,在海中伸展,像有無限的生命力。
“看什麼?錢都弄好了?”
蔣遜懶洋洋地倚著電視機櫃,眼角不輕不重的掃了他一下,手上沒停,還在吹頭髮。
賀川靠著背後的牆,說:“沒。”
蔣遜沒聽清,噪音太響了,她關了下吹風機,偏頭看向賀川:“你說什麼?”
賀川拿起擱在邊上的一摞錢,拍了拍說:“還沒。”
那摞錢,她去洗澡的時候有多厚,現在還是多厚。
蔣遜說:“你剛在幹什麼呢?”
賀川漫不經心地:“沒幹什麼。”
蔣遜哼了聲,開啟吹風機又吹了會兒,風力太小,好半天才吹了半乾。賀川開了電視機,過了零點,全剩些重播的節目,沒什麼好看的。
蔣遜放下吹風機,朝他筆直走去,擋住了電視。屋裡燈光暗,電視機的光更亮些,此刻在她背後閃爍,像放煙花似的。
蔣遜在他對面站定,攤開手:“拿來。”
她胸前那塊全溼,裹得太緊,看起來勒得慌,那道溝若隱若現。賀川拍了拍那摞錢,笑了下,等了一會兒才遞給她。
蔣遜蹲下來,繼續之前的工作,賀川沒動,還坐在床頭櫃上看電視。
蹲得太累,蔣遜扯了一個枕頭扔地上,曲腿坐了下來,耐性地把錢一張一張鋪好。她的頭髮全都散在肩頭和後背,還有胸口,黑髮下掩藏著的白,像剝了殼的蛋。
原來真有剝了殼的蛋那樣的顏色。
賀川問:“你以前開越野?”
蔣遜背對著他,離他就兩步遠,說:“嗯。”
“開了幾年?”
“沒算過。”
“怎麼不開了?”
“太累。”
過了會兒,賀川又問:“去過哪些地方比賽?”
“多了。”蔣遜想了會兒,“國內國外都有,跟著車隊跑。”
“阿根廷?”
蔣遜轉頭看了他一眼,視線恰好正對他的小腹,那裡繫著浴巾,腰身肌肉繃得緊緊的。
蔣遜說:“你還了解這些呢?”
賀川問:“開過阿塔卡馬沙漠?”
“開過,我最後一場比賽就在那兒。”跑了80小時58分03秒。
“比賽賺得多麼?”
蔣遜答:“還行,獎金不多,其他的多。”
鋪完最後一張錢,蔣遜抱著溼衣服去了浴室。
磨砂門沒關,她站在水池前漂洗衣服,說:“你要是沒事,幫忙把尼龍繩綁一下。”
尼龍繩也溼透了,但還能用,客房沒窗,也沒有可移動的衣架,賀川走進浴室,把尼龍繩一端拴在窗戶上,另一端拴在馬桶上方的毛巾架上。
浴室很小,馬桶和水池中間就隔了兩個人的距離,蔣遜低頭洗衣服,後面的人在毛巾架上打了一個結,打完了,拉一拉試試力度。
賀川又多繞了幾圈,把一根“晾衣繩”綁得嚴嚴實實的,“過來試試。”
蔣遜把保暖內衣掛了上去,晾衣繩沉了沉,賀川又在上面繞了幾圈。
蔣遜把幾條內褲也掛了上去。
內褲是在超市買的,她隨手拿了一盒,當時沒仔細看,買回來才發現那幾條都帶小碎花。
小碎花邊上掛上了一條黑色的,低腰光面,風格迥異。
賀川還在邊上,問:“毛衣和外套掛不掛?”
蔣遜說:“不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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