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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聯想起玉玲瓏對他的態度,於修和暗暗在心裡笑自己太遲鈍了,
“關大夫,別來無恙。”
“於先生,我救了您,您卻不告而別,與您的教養不符啊”
“請您原諒,情非得已。”
風靜悄悄的吹過樹梢,樹抖動著身體,葉子沙沙的響起。金黃色的銀杏樹反射著太陽的光芒,將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燦爛耀眼。樹下的兩個人,站立對視著,心思各自不同。
“請告訴我芳菲在哪兒,我要帶她回家。”
“就在那家教堂後面的墓地裡。她已經安息,何必再打擾她。”
“她該回家了。”
“你真固執。”
深秋的北平,少了一份急切,多了一絲從容,平和的目光中,盈滿了度盡劫波,歷盡滄桑後的寬厚與瞭然。秋色中的兩個人,站立對視著,何去何從。
“你信仰三民主義,我信仰**,芳菲是個愛情至上者。似乎命中註定,我們三個人相近卻不會相親。”
“謝謝你這段時間,幫我照顧樸玉。”
“你弄錯了,我沒有幫你,我在幫我自己。”
“什麼時候可以讓我見見他”
“等你下定決心之後。”
內心的海風起雲湧,表面依然波浪不驚,暴風雨前的平靜最深沉最恐懼也最讓人窒息。風浪中的兩個人,站立對視著,衡量進退。
“你在利用樸玉要挾我。”
“你的蔣委員長是不是三民主義忠實的信徒,你比我看得清楚。”
“不需要你來教訓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光明已現,新世界的大門已經開啟,為什麼你還執迷不悟”
“信仰是終身不渝的,怎能輕易放棄”
“我沒有讓你放棄你的信仰,我只是想讓你看清楚你信仰的真實所在。”
地動山搖之後,一個時代的分崩離析。信仰,是永不坍塌的神像,是永不磨滅的光明,信仰,可以摧毀一個時代,更可以重建一個時代。信仰中的兩個人,站立對視著,信仰不死。
“修和,告訴我,你是誰”
“軍人,我是一名軍人。”
“軍人的職責是什麼”
“保衛國家,保護百姓。”
“修和,告訴我,你認為你盡職了嗎”
“我、我我有點糊塗了。”
關玲玲的內心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她抬起頭,望著高大接天的銀杏樹,一顆孤獨而執著的樹,她開始明白玉玲瓏喜歡它的原因了,它站立著,在風中飛揚,在泥土中沉默,從不迷失,從不依靠,從不在意他人的目光,總是堅強,永遠樂觀。
“我一直希望看到,樸玉在和平的陽光下,揹著小書包高高興興的上學去,不再擔心戰爭,不再經歷我們的傷痛,希望他能平安、健康、快樂的長大。”
於修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他覺得自己需要好好的冷靜的思考。當一個人太在意用自己的方式去完成一件事情的時候,會忽略掉許多身邊的人和事,其實,他想要的,身邊的人已經做了給了,只是沒有用他的方式而已。
平津戰役打響的第二天,魏半夏來到玉府與我辭行,魏耀祖剛剛接到南京電報,讓他即日啟程回南京述職。她來之前,我已經接到魏耀祖的便籤,約我在上次見面的咖啡館裡,再見一面,我原本是要拒絕的,但是,魏半夏的話讓我改變了主意,決定準時赴約。
“少奶奶,不知道今生我們還能不能見面了,您要保重啊”
“半夏,我會想你的。”
“少奶奶,我真捨不得走,真的。”
“總會見面的,別難過。”
“不過,我的心結已經開啟,人也輕鬆多了。謝謝您”
“你幫幫我,我再幫助你,大家不都是如此走過來的嘛”
“我會記得您的,保重,告辭。”
我牽著魏半夏的手,一直將她送出玉府。冬天的寒風裡,她的影子長而悲哀的拖在身後,我的心疲憊的開始思念。
與魏耀祖的見面,我只問了一句話,
“不走,可以嗎”
他愣了一會兒,輕輕的搖了搖頭,看了我一會兒,又搖了搖頭,無奈和離愁寫在他滿是血絲的眼底。
離別,我不喜歡離別。我從不去車站碼頭送別,是因為我無法面對離別,我束手無措,無處排解離別給我的憂傷。古人筆下的離別或浪漫“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或豪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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