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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以陰柔小人而言,則方否於下。志所包畜者,以承順乎上。以求濟其否,為身之利,小人之吉也。大人當否,,是以道自處,豈肯枉己屈道,承順於上?惟自守其否而已。身之否,乃其道之亨也。或曰上下不交,何所承乎?曰:正則否矣。小人順上之心,未嘗無也。
小人得志,大人只能包容承受,忍氣吞聲。小人吉祥,大人閉塞,怎麼還能亨通?程傳裡說,六二之位本是陰柔,勢弱不足以抵擋小人的強幹,那麼大人身居下風,就要與小人同流合汙,冤枉自己屈從邪道,陽奉陰違嗎?非也,暫時守住目前的困境,靜待時機,才能有最終的亨通。否而不移志,否而則堅忍,總會守得雲開霧散的一天。
六、降妖伏魔(1)
《易經·澤山鹹》九四象曰:貞吉悔亡,未感害也。憧憧往來,未光大也。
守正道沒有憂悔,也不會受到大的傷害,現在還不能光明正大,所以只能心神地來往。
有句古話說,忍得一時之氣,免得百日之憂,學會了易經,我也學會了忍,可是有些時候,衝動都是不知不覺間放出去的,等想到該忍耐時,已經晚了,我在陽光下釋放了心魔,這魔鬼便把我拖到黑暗裡折磨我。
看守所如果是我的地獄的話,那禁閉室就是地獄裡的油鍋,我被拔毛剝皮,抽筋剔骨,然後是油煎火烹,還不讓我死去,一點點零切碎割直到覺不出痛。
鄭巨發,你不說我們是心連心的情誼嗎?為什麼你這時感應不到你的兄弟正在受苦,還不快點來救我?
我在禁閉室裡關了兩天,吃喝拉撒睡全在那方寸之間,幾乎崩潰,還好,張鳴沒有把我忘了,正當我意志消沉,神智漸漸模糊時,只聽嘩啦一聲鐵門響動,他把我放了出來。
張鳴這回拿正眼看了看我,臉上不知是快意還是驚詫,總之那神情很耐捉摸。
經過油鍋一煉,我已經從人脫胎成了鬼吧,怎麼沒把他給嚇死!
我故意走近他,說:“張所長,這別墅不錯,謝謝你。”
張鳴捂住了鼻子,衝我一擺手:“快滾回監室去,洗澡換衣服,局裡一會來人提審你。”
我說:“不用,我不嫌髒。”
“你成心的是吧?在這裡沒呆夠?那等提審完再接著來。”
我被張鳴一腳踹進了監室,驚飛一屋子的烏鴉,個個掩鼻轉頭,齊聲聒噪:“快出去,快出去!”
我湊到老才跟前:“老大,我想死你了。”
老才喊:“老伊,把他叉出去,用水衝一百遍。”
我仰天大笑,用手把所有人挨個摸了一遍,邊向洗漱室走去邊說:“這回我和你們臭味相投了。”
老伊不嫌我臭,幫我脫了衣服,給我打好水,一邊給我擦身體一邊說:“小心著涼,你先適應一下。”
我說:“你進屋吧,我自己來。”
老伊說:“那天我衝你搖頭了,你沒看到。”
“謝謝。”我冷淡地說。
“小周,這裡的人不是人,都是鬼,你不用和他們較真。”
“我也是鬼。”
“你不是,我在這裡關的這段時間,別的沒學會,但是學會了看人。”
我冷笑:“你能看清我嗎?”
老伊搖了搖頭:“我看不清你,但是能看出你和他們不一樣……和我也不一樣,這裡關得並不都是社會渣滓,也有冤魂,是冤魂,只有有冤的才能成為不散的魂,真正有罪的都成了鬼了。”
我轉頭看著他:“你也是冤魂?”
老伊點點頭:“我可能出不去了,有人不願意讓我出去。”
我心裡說,當官的說自己不貪,誰信啊。冰城有一個趙向前,大都還會再出一個不貪的伊長江嗎?我這麼幸運,一生能遇到兩個清官?
我現在誰也不信,鬼也罷魂也罷,各有各的道,我走自己的,都說相逢何必曾相識,同是天涯淪落人,相同的是淪落,不同的是心境,這樣的環境下,誰和誰都不會成為同心的朋友。
我說:“你不要和說你的事,我不想聽。”
老伊苦笑:“小周,我不是想說我的事,給你說了也沒用,只是我覺得我能體會你的心情,因為我身有感觸,外面的人除了我家人可能沒人相信我是清白的,你也一樣,你說自己是被陷害的,沒人相信你,只要進了這裡,想輕易地出去,很難,你要有心理準備。”
我不語,擦乾了身體,看看那身發臭的衣服,皺了皺眉頭。 。 想看書來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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