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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皇帝的跳板。”見聶滄溟面容一整,他笑得更邪。“你以為我真要當皇帝?那樣的皇帝,我才不受。大哥,自幼人都讚我聰明過人,為什麼,因為我鋒芒形於外;而你就不同了,你的反相就是你的面具,一輩子也不肯拿下。你心裡在想什麼,永遠沒有人瞭解……”
既然無人瞭解他,那麼他就將一生奉獻給朝廷吧!當時他如此答道。
“聶兄,你在想什麼?”左軍右都督段元澤走進都督府裡。
聶滄溟回過神,微笑道:“我在想,方才其他地方參與京督的軍隊名單已呈上來,你何時會交出京師軍隊名單?”
哎呀,來得不巧。段元澤堆起笑。“那事稍後再談,現下有一個大問題——”
“哦?”他隨口應道,收斂心神。已許久未曾與五弟聯絡過,為何剛才會憶起他臨走前的那段話?
“這個問題,是從翰林院出來的。”
聶滄溟一僵,原要站起的身子硬生生地停下。他遲疑了下,滿面笑容試探道:
“翰林院出了問題?”
“是啊。翰林院的今科狀元談顯亞,你可見過?”
“前幾日在奉天殿外,遠遠看過一面。”他略急答道,接著問:“然後呢?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
段元澤見他急促,失笑道:“滄溟兄,難得見你這麼緊張,難道你對吳大人千金有好感?”瞧見聶滄溟面色疑惑,他解釋道:“狀元公與你年紀相當,又相貌堂堂,果真被吳大人相中,意欲招贅。怎麼?你真對吳千金有好感,我找個媒婆幫你說上一說好了。”
“我連她一面也沒瞧過,談什麼好感?”差點嚇出一身冷汗。譚碔砆可真幸運,女扮男裝數日待在翰林院裡,竟無一人看穿,反倒累得他,日日夜夜擔心受怕。
怕她一朝被揭露,累他性命。
“吳大人今日因病未上朝,元澤兒的訊息真是靈通。”
“我倒寧願你說我是八面玲瓏,京師裡的小道訊息沒一個逃得出我的眼下。”段元澤自豪道:“除去榜眼程孝隆高齡外,狀元與探花皆是年少之身,行情看漲。從我安排的密線得知,吳大人原望譚碔砆高中榜首,將女許給他,哪知人算不如天算,聖上欽點談顯亞為狀元,我與他交談過幾句,是個心高氣傲的讀書人,將來有吳大人當靠山,他在朝中官運怕要扶搖直上了。”
“你的小道密線還真多。”
段元澤不理他的半諷,繼續說道:“榜眼程孝隆太老,咱們跳過他,直接談這探花郎吧,我也跟他談過幾句話,這孩子……”
聶滄溟的心跳快了一拍,啞聲問道:
“如何?”元澤與他曾隨同一將軍征戰沙場,一路受封至此,雖自調升京師之後愈見懶散,但他對大事的眼力不差,應能辨出她的性別。
段元澤奇怪地瞥他一眼,說道:“這孩子真夠聰明,又不會鋒芒畢露,朝中有這等新血,是大明之福。滄溟兄也有識人之能,瞧見他的第一眼,也是這麼想的,是不是?”
聶滄溟不自覺地苦笑。他確實曾想認她為弟。
“滄溟兄,我乍看他的第一眼,你猜我心裡還怎麼想?”
聶滄溟剛放鬆的情緒又緊繃起來。
“你……你怎麼想?”他微顫道。果然被認出來了,要怎麼與她撇清關係才好?
他的失態,段元澤看在眼裡,暫不作聲,只是說道:
“你也知道近年貴族淫亂有加,養孌童不算,各式各樣淫亂的花招都出籠了。我還曾聽有貴族在比誰家生的男童最美,咳咳,我近日所見的少年還真是……好看得緊。”不止譚碔砆,前幾個月告假下南京順到聶府拜會,看到一個好可愛的小男孩,差點心動將他拐回家,聽說是聶滄溟的十二弟。唉,如果是孤兒,他鐵定將那小孩帶回家,從此走上不歸路。
“然後?”
還有然後?段元澤不動聲色記下譚碔砆此人,下個結論:
“我敢打包票,家有未出閣閨女的老臣不會放過他的,說不得不久後咱們又得去喝喜酒了。”
“她能成親才怪。”
“我少見滄溟兄對人頗有微詞,莫非你聽見我不知道的傳言?”
聶滄溟聞言,立露微笑,巧妙轉移話題道:“怎會呢?倒是元澤,你成天收集這些小道訊息,能給你帶來樂趣嗎?”
“京師太平,我成天閒來無事,能做什麼?喝茶套些無關大雅的訊息以自娛,好過狎妓賭博嘛。”即使表面上與聶滄溟親如手足、共赴生死過,但仍看不透他的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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