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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我聽我外公說的,看起來得老年痴呆的人說的話不能信。”
“是,小心傳染。”
跟菲哥嘰嘰喳喳扯了半天,掛了電話後,我心情明顯好轉,手抓著鞦韆的繩子輕輕蕩著,揚著臉眯著眼睛,像只懶散的貓咪,微笑享受著和熙陽光的厚愛。
“那麼大人了,坐在上面,繩子不會斷嗎?”
身後出現的戲謔聲音我再熟悉不過,卻沒有壞我現在慵懶的心情,我仍舊晃著腿,在鞦韆上微微上下襬動。
我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問,“你外婆走了?”
“嗯。”
“你確定?”
“……”
“年紀大的人摸不透的,萬一殺個回馬槍怎麼辦?”
他在我身後輕笑一下,“……你也是摸不透的。”
我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一份新的感情擺在面前,想要又不敢要,一直反反覆覆,畏首畏尾,連我自己都糊塗了。
我看著自己的鞋,怏怏應著,“你才摸不透呢。”
氣氛有些沉悶,他突然在我背後,抓住鞦韆的繩索,嗓音也微微揚了上去,“想盪鞦韆嗎?”
我微愕,轉頭眨眼看他,他整個人被淡金色的陽光暖暖裹著,臉上泛著輕微卻柔和的笑,那種我最不能抵禦的笑。
那笑裡,似乎含著無盡的寵愛和包容,讓人分不清是不是陷阱。
我回頭眨眨眼睛,忍下一肚子的激盪,悶悶說,“還是算了,繩子會斷,斷了小朋友會哭的。”
“斷了就斷了,買個更結實的也好。”他聲音愉悅。
“說的輕巧,那我摔下來怎麼辦?”
他在我背後輕輕推我一把,讓我一瞬間就飛揚在空中,他說,“我會在你摔下來之前,接住你的。”
“哈,你以為你是超人嗎?”
“……我希望在你面前,我是。”
他的話飄在空中,悄無聲息地撓癢我心裡的某個地方,於是我的心也像風中的葉,微微飛揚了。
這天晚上我跟康子弦達成共識,他不干涉我的工作,不問半個字,我也不能跟他玩失蹤,他外婆那邊他也不能吐露半個字,他有些不悅,卻還是點點頭算是默許了。
我嘻嘻笑,吭哧吭哧啃蘋果,朝著他噴了他一臉蘋果汁,廢話連篇,“你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是不是很有地下黨的感覺?……你委屈?拜託,我連菲哥都半個字沒透露,夠對得起你了……再說到時我要飛了你,或者你飛了我,咱們倆的面子都掛不住不是?這樣挺好……咦,你怎麼還是這種我欠你錢的表情?你笑一個,快,給爺笑一個,說茄子……快啊,笑了賞蘋果吃。”
康子弦露齒笑了笑,啜了口咖啡,光著腳丫,抬腳蹭了蹭我在地毯上亂晃盪的光 裸腳丫,色迷迷說,“蘋果怎麼會有你好吃。”
我惱羞成怒,踢開他不規矩的腳,跳起一把把手裡啃幾口的蘋果塞進他嘴裡,煞氣十足地吼,“吃吃吃,吃素吧你。”
他啃蘋果啃得很開心,忘乎所以地瞥了眼手中的蘋果,微笑挑釁,“你啃過的蘋果,我姑且就當它是葷的吧。”
我翻了翻白眼,顧自看電視。
週一一早,該上學的日子,我的新任鬧鐘——康子弦敲了我半天門,我這才不情不願起床,嘴裡罵罵咧咧。
吃完早飯,他要送我去學校,我一想到上次都倒黴到讓江離看到了,所以以後必須小心謹慎,再也不能出紕漏了。
我拒絕他送我的好意,康子弦眉心皺了皺。
他這一皺眉,我又不好意思告訴他明天菲哥就回來了,我的生活要恢復正軌了。
臨出門時我衝他露出一個甜絲絲的笑,揮揮手說,“叔叔再見。”
他陰沉著臉目送我出門。
等我消失在門口,我搖著腦袋想了想,突然扒著門探出腦袋朝門內的他陰陽怪氣地說,“快給我找個阿姨吧。”
“方亮亮你!”康子弦在門內咬牙切齒,三兩步追了出來,我嚇得掉頭就跑。
心血來潮的結果是我自食惡果,被他狠狠壓在電梯口,他吻了我。
親密的感覺並不壞,甚至心口溢位了甜味,我想我已經陷進去了。
一早到了學校,又是千篇一律的早自修讀書時間,這天早上我故意對江離視而不見,心裡其實有些害怕,江離倒是依舊酷酷的,不過看起來和東子熱絡上了,我聽到兩人興高采烈聊英超聯賽。
第一節課是數學課,上課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