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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宋暢然今天破天荒地話多起來,蒼白的小臉有了屬於年輕人才有的青春神采,眼睛裡有著期待,她捅捅我,激動到有些口齒不清,“今天,今天,老師,石老師要回來了。”
“誰?”我興致缺缺,懶洋洋地撐著下巴問,“數學老師不是姓吳嗎?”
那姓吳的老太婆看我不太順眼,幾次三番在課堂上刁難我,叫我起來回答問題,這簡直要命,我哪懂什麼數學,一站起來就是個啞巴,老太婆每次都能被我氣得翻白眼。
“不不不,吳老師只是代課老師,石老師前段時間打球骨折了,不過他今天要回來了。”
我“哦”了一聲,沒放在心上,剛想低頭玩我的手機排地雷,上課鈴響,一個走路慢吞吞的捲髮男人走進教室,站在講臺上。
我慢悠悠抬起頭,突然愣了一下,使勁眨了好幾下眼,有種被雷劈中的感覺。
而講臺上神采奕奕的年輕男人在笑眯眯掃視了一圈教室後,瞄到了後排的我,我們視線相遇,同時把嘴巴張成了O型。
36。喔喔喔
看這傢伙那極端震驚的神情,依他當年魯莽的個性,我猜他必定要情不自禁淚汪汪喊我一聲“老大”……
果然。
“老……”他嘴裡已經滑出一個字來,我趕忙像當年一樣,左手食指戳著右手的掌心,在課堂下做了個“稍安勿躁”的動作,他果然如當年一樣聽話機靈,似乎那些默契還在,鎮定了一下,略顯顫抖地衝孩子們問候,“老……師要上課了,咳咳……最近大家都好嗎?”
丁無雙古靈精怪,歪著頭問石磊,“石老師,你剛才嘴張得好大哎?你的嘴巴也受傷了嗎?”
石磊笑得尷尬,“沒有,早上吞的雞蛋太大了,”他指了指嘴,“這裡的肌肉有些鬆弛了。”
王雙的同桌托腮免不了長吁短嘆,“老師你最近好容易受傷哦。”
我心說是啊,這傢伙多動症兼天才兒童出身,從小惹事到大,慶幸的是他有個精力旺盛的老爹永遠在他身後替他擦屁 股。
當年的A中小混混石頭現在成了教書育人的A中數學老師石老師,就好比我方亮亮24歲高齡了還假冒18歲女高中生簡美達,都是令人皆非的事,我看著講臺上面有困惑卻佯裝平靜頻頻看向我的捲髮男人,心裡已經笑暈過去。
和小石頭七年不見,今天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會面,我不得不佩服老天爺另類的幽默感。
星爺算什麼,老天爺才是真正的喜劇大師。
因為有我壓場,石頭講課的表情一直是緊繃的,板書也是寫得亂七八糟,好幾個字寫錯了,還是臺下的學生悄聲提醒他,他才很抱歉地改了過來。
就連小姑娘宋暢然都察覺到了他的反常,咬著筆嘀嘀咕咕,“石老師今天怎麼了嗎?他平常可不是這樣的……”
我湊近她,問,“石老師什麼時候開始教你們的?”
當年的事鬧得太離譜,石頭那很有背景的老爹勃然大怒,一氣之下把他弄出國,還阻止他跟我們聯絡,漸漸地我和菲哥跟他就斷了聯絡。
時光如白駒過隙,一晃,七年過去了。
宋暢然掰著指頭仔細算了算,說,“石老師教我們兩個月了吧,他可是個英國回來的海龜哦。”
我心說怎麼又是英國回來的,他老爹當年不是把他弄到加拿大讀什麼貴族男校了嗎?
我點頭笑了笑,繼續促狹地抬頭盯著講臺上緊張兮兮的老朋友,撐著下巴,不由陷入回憶的美妙漩渦中。
高二正是我和菲哥肆無忌憚學螃蟹橫著走的時候,三流學校儘管盛產各式流氓,不過論起打架鬥毆來,我跟菲哥絲毫不輸男生,所以一般小混混都不敢招惹我們這倆脾氣不太好的女混混。
我成為女混混是情有可原,不過我就納悶了,來自三好幸福家庭的菲哥怎麼也跟我走上了不歸路,菲哥也想不通這點,結果搖頭晃腦了好半天,才幽幽說,“主要是……太無聊了。”
我當時真想揍她。
我們就是在那個躁動的時期認識石頭的,那會我跟菲哥決定整治學校裡小流氓到處敲詐低年級同學的惡劣風氣,再加上當時我跟菲哥組建的正義之教——黑羊教處於發展壯大中,追隨我們的教徒眾多,在我們倆的號令下,本校勒索事件幾乎銷聲匿跡。
本校完全沒玩頭,我跟菲哥又無聊了。
有一天底下一個瘦小伶仃的男生跑過來跟我和菲哥訴苦,說,“方老大,姜老大,TM的A中那種好學校也有壞學生,昨天我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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