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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哼笑:“那你這幅樣子還真是給金牌律師這名號丟人。”
寧雅竹拿眼睛瞥她:“是不是想和楚墨離婚了?所以來找我打離婚官司的?我的費用可不低的。”
盛夏哼了一聲:“你和楚律風離婚了,我都不會和楚墨離婚。”
“那你來找我總不能只是單純的吃飯吧?”寧雅竹可不覺得盛夏那麼閒在。
盛夏也不兜圈子,單刀直入:“我是為了蘇蘇來的,你知道蘇蘇要和邵丞崢結婚的事了麼?”
寧雅竹一怔,心裡卻是明白了幾分,“請柬我收到了,你不會是為了通知我這件事而專程跑來的吧?”
盛夏沒好氣:“誰是來通知這種事的,你也知道蘇蘇要和邵丞崢結婚了,可是邵丞崢心裡還是放不下安然,這誰都能看出來,我的意思——你能不能勸勸安然無論以後她有事還是邵丞崢有事都不要去找對方,他們就只當陌生人行不行?”
“這我可管不了,畢竟那是安然的人身自由,如果要是這麼說的話,你直接找邵丞崢不就好了,讓他不要再見安然,不論安然怎樣,都要他不管。”寧雅竹扔掉指甲銼,端正坐好臉色也比剛才嚴肅許多:“盛夏,感情這種事兒,不是我們這些旁觀者說看清楚了就能讓當事人明瞭的,你不是也糊里糊塗著嗎?蘇晚晚找楚墨出氣的時候,也沒有見楚墨就完全聽了她的話啊。”
盛夏皺眉:“蘇蘇找過阿墨?那麼久以前的事情了,誰還記得?”
寧雅竹覺得自己有些失言,搪塞道:“總之,邵丞崢、安然、蘇晚晚,他們三個人的感情,我們都無權干涉不是嗎?不如讓他們自己去理清。”
“你的意思,我只能眼看著蘇蘇受委屈嗎?”盛夏不甘。
“沒辦法的事情啊,誰讓蘇晚晚找了一個自己喜歡卻愛著別的女人的男人呢?蘇晚晚想得到邵丞崢的心,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邵丞崢這個人看起來溫潤如水,可是骨子裡性子犟著呢,他喜歡安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在他的觀念裡,無論安然跟誰在一起,他跟誰在一起,他的心裡都會有那麼一塊地方屬於安然的,永遠不會抹去。”寧雅竹顏色淡漠,“別不開心了,我請你吃飯總行了吧?泰國菜怎麼樣?”
盛夏蹙眉:“你這個孕婦,還是等楚律風來帶你去吃好吃的吧,把你給吃壞了我可負責不了。”說完就拿起包走了出去,剛好開門的時候楚律風正要進來,兩個人淡淡打了個招呼寒暄兩句盛夏就走了。
寧雅竹已經收拾好東西,向楚律風抱怨:“果然懷孕會讓人頭腦不清,我剛才差點兒說漏了蘇晚晚找過楚墨的事情。”
楚律風若有所思:“盛夏沒發現些端倪麼?”
“沒有,她現在為了蘇晚晚的事情著急,可能沒細想那句話。”寧雅竹嘆道:“早知道那天我們就不要去了,你偏偏說晚上去人少,結果到了楚墨病房就聽見了蘇晚晚和楚墨的交易。”
楚律風含笑攔過寧雅竹:“好了,別抱怨了,今天寶寶乖不乖?你中午吃什麼了?有沒有吐出來?”
寧雅竹拿眼睛斜他:“囉嗦地像個大媽一樣,真覺得盛夏可憐,上次楚墨回來家裡聚餐,真感覺楚墨對她的態度不太一樣了,可惜都是為了官宛怡。”
“好了,這件事別提了,讓別人聽見又是事端。”楚律風接過寧雅竹手裡的包:“想吃什麼?中午你不是發簡訊說你想吃泰國菜了麼?”
盛夏躲在石柱後面不敢出聲,她萬萬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個事實,她折回來想起車鑰匙落在了寧雅竹的辦公桌上,還沒等敲門就聽見了楚律風的話,像是晴天裡的一個霹靂,她整個人在那一刻如同雷殛,一動不敢動直到寧雅竹和楚律風從辦公室裡出來,她才下意識地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原來——她以為離幸福不遠了,可事實竟是這樣殘忍……
陸宸廣看盛夏發呆,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找我出來吃飯,自己倒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你怎麼了?楚墨恢復得不好?”
她搖頭,“沒有,阿……他恢復得很好,已經可以開始支撐行走了,很快就可以開始獨立行走然後負重練習。”
陸宸廣切好牛排放到盛夏面前:“那你這是一副什麼鬼樣子?”
盛夏看著陸宸廣,忽然問道:“官宛怡還好麼?”
陸宸廣聽到這個名字顯然是一愣,正在切另一塊牛排的手也停了下來:“還像以前一樣,上班下班去看毛坯房,親自去建材城挑選材料……不過現在回家住了,上次我還看見她和她爸爸一起散步,氣氛很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