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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同一個女人而反目成仇。
唐破曉只顧著笑,沒發覺她所說的話多貼近事實,兩兄弟用著陰沉的眼神瞪著她,卻又各自隱藏心思,裝作若無其事的撇開臉,不正視對方的眼。
所不同的他們不是在上演搶女人的劇碼,而是互相推來推去,誰都不願承認和白清霜的關係,極力撇清,這才是有趣的地方。
但是有一點唐破曉沒說錯,的確是兄弟鬩牆,只是他們不是明裡鬥來,而是暗中把手足之情當籌碼,暗自評估彼此會做出多少退讓。
其實不只是司徒慶,司徒一家除了不知詳情的司徒歡,都覺得有愧於司徒悔,當年司徒京兆隱瞞已婚的事實,與莫春色同居生子,讓平白背上第三者汙行名的她被上門討公道的元配羞辱,甚至賠上一條命。
當時在場的他們都看得很清楚,是母親為了挽回父親而尋死尋活,拿起刀子假意自殺,想看父親會不會顧念多年夫妻之情而回心轉意,重回她身邊。
沒想到司徒京兆早看穿妻子的伎倆,不為所動地等著看她自己出醜,反倒是身心受創的莫春色怕她真的想不開,撲過來想奪下她手中的利刃。
一個沒人願意見到的意外因此發生,在拉扯之間,妒火中燒的官歌曇將刀子轉了向,猛然刺出,整個刀身沒入想救她的女人胸口。
莫春色死時還不到三十歲,她雙眼未閉地看著一屋子兇手,緊捉著親生兒子的手含恨而終。
“不要胡說,我們兄弟感情好得很,大哥、二哥一向對我照顧有加。你這張嘴別捕風捉影,胡說一通。”生不了唐破曉氣的司徒悔只好撫亂她削薄短髮,無可奈何地露出寵溺的苦笑。
“好嘛!好嘛!那就當你們兄友弟恭,孔融讓梨好了。”明明神情不對還硬拗,唬弄她年幼無知嗎?
“孔融讓梨……”
乍聽這句話,司徒慶表情古怪的多看她一眼,似乎想到什麼似的擰起眉,眼中有著難解的掙扎。
“悔,真如她所言嗎?孔融讓梨……”司徒歡來回審視著兄弟倆。
“別聽小女生嚼舌,她才十七歲,十句成語背不出五句,根本是想到什麼說什麼,胡說一氣。”就會打亂他的計劃。
像是配合他的說詞,唐破曉高聲地玩起來,“三人成虎,虎毒不食子,子孫滿堂,堂口大火併,拚死吃河豚……”
“小曉——”他露出抱歉的笑容,“她們班上正流行成語接龍,她這年紀就是愛玩。”
“哪有,我也非常用功的,明查暗訪,看有沒有人在我背後說壞話。”怎樣,表現得夠精彩吧!降低層次以娛大眾。
果然,她用十七歲小女生口吻一說,司徒慶兄妹的眼神明顯改變,多了一絲鄙夷和輕視,以及對她衣著上的不贊同,不把她當一回事。
以他們的家世,自是見多了攀權附勢的投機客,對於人性早就失去信任,除非和他們出身相當,否則很難獲得認同。
“悔,有空多陪陪清霜,別和沒見過世面的小女生廝混,父親對你的冀望頗深。”他知道父親一直想補償他,讓他獨當一面。
“誰沒見過世面……”如果他想惹惱她,那麼恭喜他成功了。
大掌一捂,司徒悔讓唐破曉開不了口。
“清霜有你陪她就夠了,我曉得自己在做什麼,不會給你們添麻煩。”他客氣但疏離地劃分界線,明擺著白清霜不再是他的責任。
“二哥的話已不具威信了嗎?”他抬出輩分相逼,意指若是兄弟就該聽他的話。
“我仍然敬重你,可是感情的事非你我能控制,我的心裡已沒有她,再強求只會徒增苦惱。”司徒悔把話說白,不願拖泥帶水,藕斷絲連。
看他一再拒絕,司徒慶難免有怒。“你要我求你嗎?”
他搖頭。“不,我只是不愛了,沒辦法再給她她想要的。”
目的已達成,沒有利用的價值了。
“如果我保證不再和她聯絡,從此遠離她,你是不是就釋懷了?”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問題是你做得到嗎?”司徒悔在心裡諷笑,以看到他的痛苦為一快事。
他就是要折磨他們,讓司徒一家不得安寧,永遠揹負著不堪的回憶虧欠他,任他予取予求,最後所有人都不快樂,抑鬱一生。
殺人兇手不能得到幸福,他不會讓母親自死,她的怨、她的恨、她的不甘,身為兒子的他會一一替她討回。
“我……”他能嗎?司徒慶自問。
司徒悔幽然地嘆了一口氣。“只要清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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