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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講道理來著。”
郝主任冷笑著說:“講道理?講什麼道理啊?人家是在執法,你知道不知道。法律有道理可講麼?都這麼講道理,那還要監獄幹什麼?”
路平聽了郝主任的話,覺得是這麼個道理。法律就是道理,而執法就是把道理實現出來,所以道理講好了,你也同意了,可是到你遵守的時候,是不能再講的。再講就成了刁民。可是道理是什麼時候講的呢?什麼人同意的呢?大概大多數人並不知道,也無從知道。
所以道理不通,還是要講的。路平覺得自己沒有理虧,理直氣壯的說:“城管欺負人,當時你不知道那女孩哭的有多慘,你見了你也會出來說句話的!”路平覺得自己說這話郝主任應該能夠接受,因為無形中拔高了郝主任的個人品質。
但是郝主任沒有接著路平的邏輯走,而是擺出了自己的道理。
郝主任說:“你們是什麼人?是學生,是來學習的。用得著你們管這些事麼。你知道不知道暴力阻礙執法是要被關押的,扣押兩星期!我們怎麼給你的父母交代?你們父母好不容易供你們上大學,你可倒好,不好好在學校學習,到社會上管這些事,你說萬一出個什麼事情,你們父母怎麼辦?如果學校學生都像你這樣,那我們老師怎麼辦?”
路平原本還想說兩句,可是郝主任把父母都搬出來了,而且捆綁在一起,大有牽一髮而動全身的架勢。而且一涉及到情感,大多是沒道理可講的,只要閉口不言。
然後自我催眠,耳朵一閉上,只能聽到郝主任在嗡嗡嗡的說話,路平愣愣的站在那裡,靈魂似乎出了竅。周圍的事情都不知道了。眼前只恍惚的有郝主任在動著嘴皮子。
郝主任教育完路平,說是要給予記過處分。“這是經過學校研究決定的,過兩天就會有通知。”郝主任說完,顯得有些無力,這樣顯得他很具有長輩的風範,在替路平擔心,同時也是一種示好。表明這樣的處分決定與他沒什麼關係,剛才的批評,也完全出於好意。
路平並不想和郝主任說那麼多,處分就處分吧,還能怎麼樣?他看了眼郝主任那張肉得有些發膩的臉,什麼也沒說。
從郝主任那裡出來,路平感覺渾身無力,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似乎有些發燒。決定到醫務室看看去。
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都沒吃東西,但是肚子裡沒什麼感覺。
第三回 柔軟。距離
從派出所出來,晚報的記者和路平聯絡過兩次。一次是派出所剛出來的那天晚上,再一次是一週之後,這天是路平被學校記過處分通知貼出來的時候。女記者為此要採訪郝主任,結果被郝主任拒絕了,便採訪了一下看通知的一些學生。
路平站在通知前面,想不明白為何會走到這一步。原本沒有放在心上,可是通知這麼貼出來,讓他感覺到處分的真實性,這比郝主任的話嚴重的多。因為記過是要放在檔案裡面的,會跟一個人走一輩子。沒想到他只是稍微壯懷了這麼一小下,就給人生抹上了這麼大一個汙點。尤其是通知下面的那個紅印,你可以不在乎郝主任說什麼,因為你厭惡這樣一個人,所以連他的言行舉止都可以不齒。但是學校的紅印章並沒有郝主任那樣的嘴臉和不堪,它是抽象的,同時也是生動有力的,可以直接影響你的生存狀態和今後的命運。
劉勁亭倒是想得開,因為記過並不包括他。
李棟為此打抱不平說:“為什麼沒有你呢?”
劉勁亭則反問:“你是不是希望有我?”
李棟沒接他的話。因為這麼接下去,就會成為煩躁的鬧場,沒有實際的意義。他們想安慰一下路平,要請路平喝酒去。
路平說:“現在沒心情,你們去吧!”
劉勁亭便拉著李棟找劉麗萍去,說是一塊吃飯。
李棟說:“要是劉麗萍去,我就不去了。”
劉勁亭說:“你怎麼跟劉麗萍也過不去了!再說劉麗萍又不是外人。”
李棟說:“喝酒拉個女人做什麼?你們要是一塊,那我就成電燈泡了,沒勁!”
劉勁亭只好自己找劉麗萍去。他覺得最近劉麗萍特別的理解他,而路平和李棟走的有點遠。劉麗萍對他很熱情,很柔軟,在他的心裡很熨帖,是男人所不能代替的。而路平和李棟挑動不了他生命裡的那根琴絃,因為這個是屬於女人才能做到的。
大約每個男人都會有這麼一根,被人挑動,都會發出在他認為這個世界上最悅耳的聲音來。
李棟沒有去,跟著路平在操場的看臺上坐著。六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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