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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他吸了口氣。“太晚了,你睡吧,明天我一定告訴你!我答應你,明天再說!”他很快的結束通話了電話,渾身乏力的坐倒在地毯上。曉芙走進來,遞給他一杯酒。
他握著酒杯,電話鈴又響了。他嘆口氣,苦惱的凝視那電話,想不接,曉芙拿起聽筒,硬塞進他手裡去。說:
“有你這樣的朋友真倒黴!你不接,要它響一夜嗎?”
飛帆無可奈何的接聽那電話。
“飛帆!”訪竹在問:“是你嗎?”
“是我。”他軟弱的答著。
“你別急著結束通話電話。”訪竹的聲音已有些不穩定,她帶著微顛。“我只問你一句話,你要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撞車?生病?還是身體上出了什麼問題?”
“不,”他急促的說:“決沒有。訪竹,不是這種事!不要亂猜!”“那就好了!”訪竹如釋重負,居然笑了。“那麼,對我而言,就不會有任何嚴重的事了。拜拜!”她結束通話了電話。
飛帆瞪著那聽筒,足足瞪了兩分鐘,才把聽筒掛回到電話機上。然後,他舉起酒杯,一口氣幹了那杯酒。
訪竹這一夜睡得很不安穩。
她做了許多希奇古怪的噩夢;一忽兒是她和飛帆跋涉在一個沙漠裡,四面全是風沙,她一轉頭,飛帆不見了,她狂呼著他的名字,醒了,滿頭的汗。她再睡,有個神父在禮壇上主持著她的婚禮,她那有粉紅玫瑰花的婚紗如詩如夢的罩著她。神父在問,有沒有人反對這婚事?她四面悄悄注視,一轉頭,整個禮堂空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教堂裡,連飛帆都不見了,她又狂叫著醒來,滿身都是汗。再睡,她和飛帆走進了一座原始叢林,像印度,像亞馬遜河流域,像非洲,反正是個又大又陰森的叢林,驀然間,叢林裡衝出一隻老虎,飛帆沒有拔槍,她驚愕的回頭張望,飛帆化為另一隻猛虎,對她齜著牙咆哮,她這一驚,又醒了。
看看窗子,天已經亮了,她坐了起來,不想再睡,那些噩夢使她非常不安,飛帆昨夜的去向和電話也使她非常不安。她抱著膝,望著窗子上的曙色被黎明染亮。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一本小說“簡愛”。簡愛在婚禮前一夜做噩夢,夢到她的婚紗被人撕碎了。醒來後,她發現她的婚紗在地板上,果然從頭到尾被撕成兩半。訪竹驚跳下床,她並沒有夢到她的婚紗被撕碎,可是,她卻衝到衣櫥邊去,開啟衣櫥;她那件白紗禮服正燦爛奪目的掛在那兒,那婚紗漂漂亮亮完完整整的披瀉著。“婚前緊張症!”她咒罵自己,不再睡了,去浴室梳洗。
吃早餐的時候,明霞仔細的看她:
“臉色不太好,昨夜沒睡好嗎?”
“還好。”她勉強的回答。
醉山憐惜的看看訪竹,又看看明霞。
“只剩六天了!”他說:“哎,還是生兒子比較好,女兒再疼愛,也是人家的!”“算了!”明霞笑著說:“如果生個女兒,老是嫁不出去,也夠你頭痛的!咱們兩個女兒,倒都有主了,你該為兒子傷傷腦筋了!”“我不用你們傷腦筋!”訪槐說。“遲早,我會娶個太太回來!媽,你知道我為什麼總看不上那些女孩,因為咱們家兩個女孩太強了,相形之下,別的女孩都沒她們好,我追得就不熱心,我看,非要等她們兩個都嫁了之後,我才能討到老婆!”訪萍從臥室裡奔出來,她和亞沛,已經決定分當伴娘和伴郎,訪槐是總招待。訪萍跑出來,邊跑邊嚷著:
“訪竹,我那件伴娘裝好象太短了,你說要不要送去再改一改!”“訪萍,”明霞說,“結婚的時候,大家都看新娘子,你的禮服長一點短一點都沒關係。”
“何況你也名花有主,”訪槐插進來。“用不著利用伴娘的身分去吸引男人注意!”“哎呀,你錯了!”訪萍大笑。“我正想引人注意呢!”
“為什麼?”“男朋友永遠不嫌多,”訪萍笑得開心,“多交幾個,讓亞沛也急一急,別篤定得以為我穩是他家人,不會出毛病!真的,”她歪著頭沉思,一股調皮相。“我是該再交幾個男朋友,只交一個就嫁了,太沒意思!”
“你在說我嗎?”訪竹微笑的問。
“才不是呢!”訪竹擁抱了她一下,對她作鬼臉。“真捨不得你嫁!來,幫我扣一扣領子後面的扣子。這些時裝設計家總給人出難題,釦子釘在背後,人的手又沒練過軟骨功,怎麼去扣那些釦子?”她拿了一塊烤麵包,一邊吃,一邊用背對著訪竹,讓姐姐給她扣衣鈕。醉山和明霞看看這兄妹三個,模糊的想著,這種一家團聚的歡樂場面,不會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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