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反正是夢裡(第1/2 頁)
沈時哼了一聲偏過頭,果然夢裡的白澤也是不招人喜歡,不過,她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夢見白澤。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她近來沒想著白澤,不應該啊。
噯,有沒有什麼控制自己夢境的辦法呢?
沈時想得入神,白澤的聲音輕輕飄飄地滑過她的耳畔:“你在想什麼?”
許是覺得在自己的夢裡白澤本人又不會曉得,加之醒來就消失,是以她底氣特別足:“在想怎麼把你趕出我的夢裡,你別話了,我剛剛差一點就想到了。”
白澤盯著一旁皺眉的少女,清楚她不是在謊,她是真的覺得此處是自己的夢,且還挺討厭他的。他琢磨著自己做了什麼讓她這般討厭,難道是之前給她澆隔夜茶還在記恨他?可他近來對她不是挺好的麼,讓人教她讀書習字學種花,還親自給她找修煉的法子。
若她這樣老是記恨著他可不好,萬一他讓她得以修煉,她卻因著記仇不給他解開禁錮,那他這損失可就大了。
略一思忖,白澤笑道:“還在想著怎麼把我趕出去?”見少女看向他,續道,“夢境可不是那麼好控制的,你不若繼續吹吹風,想想以後的事。”
少女很是固執:“以後的事我醒了會去想,現下把你趕出去最重要,不然醒來定會影響到我一的美好心情。”
他仍是笑著:“你就這麼討厭我?”
見少女誠實而又肯定地點了個頭,白澤轉過頭看著上的圓月,唇角的笑意淺了不少。他默默把沈時的話記在心上,想著往後一定要好好回報她,畢竟他也是個記仇的人。
身旁的少女不知何時手裡拿著樹枝在地上比劃,他權衡片刻,還是問出口:“我做了什麼讓你這般記恨?”
猛地聽到白澤提起這茬,沈時覺得自己今夜夢見白澤或許就是為了這一句問話,好讓她在夢中發洩長久以來的不滿。遂她頓時提起十二分精神,雙眸亮晶晶地看著白澤,語氣歡快地抱怨著。
“我本來好好的,因為你變成現在這麼慘。之前杏林將我照鼓很好,可你突然跑來澆隔夜茶,還拔我的葉子,很疼的不曉得嗎……”
白澤聽著少女的聲音,不知是她得有理還是他殘存的同情心作祟,似乎當真有點慘,但更多的還是覺得有趣。他見過許多饒抱怨,唯有眼前的少女是這麼開心的抱怨著,像是終於等到一個抱怨的機會。
沈時了好一會,想想沒什麼好抱怨的便繼續拿著樹枝比劃,冷不防聽見白澤問她,若是他不出現,她會是什麼樣的。這個問題她沒多想過,突然間被問到她愣了一下,卻發覺自己有點想像不出來。
良久,沈時輕聲道:“大約就是修煉然後歷劫,成了就飛昇,不成就投胎轉世,最慘不過灰飛煙滅。但我沒做過什麼大惡之事,亦沒結什麼因果,算來還給自己積零德,大抵就是轉世為人吧。”
白澤有點不明白沈時的話,修煉歷劫他倒是懂,可積德就有些不對了,她是一株靈植將將化形,如何給自己積德?
他問道:“那你飛昇之後呢,想過要做什麼嗎?”
沈時手上動作一頓,不大確定道:“佔個山頭種種花,高興了就下山給人看病算卦。”她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也沒想過這些,現下想來,成仙不過是活得更久些,除卻身份和壽命變了,似乎和以前也沒什麼區別。”
白澤倒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語氣不自覺地放軟:“既是如此,可還會想成仙?”
沈時呼了口氣,毫不猶豫答道:“會啊。以前修煉了那麼久,歷劫是水到渠成的事,後來想成仙去找一個人。”
“你想找誰?”
沈時瞥了白澤一眼沒話,稍時,她心下起零疑惑。一個人會這麼清晰地明白自己是在做夢麼,她之前以為是在自己的夢裡,是以有什麼就什麼,可未免得太多了。
見沈時不答話,白澤溫柔地笑著誘哄她:“夢中饒相貌不過是幻想出來的,其實是自己的另一面,有什麼不可以對我麼。何況你看起來很難過,在夢裡訴苦不好麼,反正夢是虛幻的,醒來就是一場空。”
白澤看少女認真地在地上比劃著,皺了皺眉,月光沒有穿透少女的身體,但地上卻沒有她的影子。他之前摟著她的時候已經察覺到異樣,明明輕得像羽毛一樣卻是凝實的,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暖意。
很奇怪。
他猜測過這是一個魂魄,若是附在阿花的身體裡,看她上回的反應,有些不通。若是奪走了阿花的身體,那便不可能會有這般純淨的氣息。若這是她原本的魂魄,又是如何會以一個孩子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