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是夢是真實(第1/2 頁)
權衡一番利弊,沈時不答反問:“神君在什麼,我跑去什麼地方了?”
有時把皮球踢回去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順便還能試探一下對方。沈時覺得自己很是聰明,只可惜她忘了,此時與她問話的是白澤。一隻活了不知多少年的神獸,論心機謀算套話的技巧,他不知比她高明多少。
白澤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手指輕叩著椅背,漫不經心道:“昨夜的樹林裡,本君見到一個人。”他停頓許久,慢悠悠續道,“那人自己叫阿花,本君想著阿花你還這麼,一到夜裡就睡得沉怎麼也叫不醒,斷不會突然跑出來,對不對?”
著,他抬眸看向沈時,見她木著臉與他對視,忍不住輕笑一聲,旋即借咳嗽掩蓋過去。到底還是稚嫩,這麼輕易就被引動情緒。
他唔了一聲,似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唉,那時候本君還以為是有人冒充你故意闖進來的,一不心下手有點重。現下想來,興許是個誤會。來,那人和你還有點像呢,會不會你長大就是那個樣子呢?”
後頭一句純屬是他瞎的,卻見沈時面色一僵眸子微瞠。他心下亦是有些錯愕,難不成被他猜對了?這算什麼,無心插柳柳成蔭麼。
白澤想起昨夜的少女,她提著燈籠,輕柔的嗓音聽著很是溫和,琉璃燈光下,一雙眸子盛著點點光芒。有那麼一瞬間確實讓他看呆了,也讓他生出一種看到希望的錯覺。
若真是她長大後的模樣,倒真有些值得期待。
他忽然勾唇淺笑:“阿花,過來。”
沈時抿了抿唇不大樂意過去,聽聽這語氣,像不像在喊家養的寵物?讓她過去就過去,那豈不是太沒面子。她稍稍抬頭見白澤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頓時就慫了。
她慢吞吞挪到白澤面前,不斷給自己打著氣安慰自己,不會有什麼事的,白澤過他們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他肯定不會為難她的。之前不是還很勤快地給她找修煉的法子嘛,沒事,安全得很。
白澤拍拍她的頭頂,道:“阿花,你有沒有發現自己長高了?”
沈時一愣,疑惑道:“真的嗎?”她其實挺不喜歡現下這副矮的身體的,腿短走得慢還不好爬樹,驟然聽到有人自己長高了,其實還是挺高心。她問道,“長高了多少?”
白澤伸出食指比了一截,沈時哦了一聲有點失望。白澤又拍拍她的腦袋,讓她靠著旁的牆上,抬手比劃著什麼。她轉身退開些,瞧見和她差不多高處畫著一根黑線。
“往後你可拿它作對比,就曉得自己有沒有長高了。”白澤轉身回到梨花椅前,握著書卷,道,“往後你上課認真些,本君指不定什麼時候心情好還會來看望你,可別讓本君失望呀,阿花。”
沈時不自覺地一哆嗦,連連點頭,心裡盼著白澤快些回去。可白澤卻耐心十足地教她讀書,還時不時手把手地教她習字,讓她覺得壓力倍增。她委婉地自己練字比較好,白澤以心情好為由執意要教她,她頓時不知還什麼好。
嚶,她有點懷念空青教書的日子了。
被白澤壓著習字直到戌時才消停,沈時累得趴在床上不想起來,她到快睡著時才記起來,今日自己似乎沒怎麼吃東西,但也不餓,大抵是被折騰得飽了吧。
後頭幾日,白澤都沒有再出現,沈時跟著空青時讀書習字認真不少,一來是迫於白澤的威脅,二來有人給她摘野果吃又不用看見白澤,她心情格外美好。
只可惜這場歡喜沒能持續得太久,她竟然在自己的夢裡見到白澤。因著太過真實,她也在醒來後懷疑過那不是夢,而是像上回一樣是真實發生過的。但她記得自己是睡著了,並沒有爬起來,甚至是在夢中場景突變才見到白澤的。
那是一場帶著朦朧月色,集驚嚇疑惑茫然於一體的夢,或許還有那麼點的心動。
夢裡見到白澤前,她身處一片花海里,不遠處有塊石頭,上面似乎刻著什麼,讓她心中生出些許熟悉福她緩步走過去,可那塊石頭始終在離她不近不遠處。四周湧來一陣風,掀起片片花瓣似一場花雨,她抬手用袖子擋住。
待她將手臂放下,看見的便是一輪圓月,此處靈氣充裕令人身心舒暢。她忍不住伸手,彷彿就此能觸碰到遙不可及的月亮。冷不防聽見身後傳來細微的聲響,她回過頭卻被嚇了一跳。
是白澤。
他似乎也有些驚訝,隨即衝她彎著眉眼笑了笑,道:“你怎麼又跑出來了?”
溫柔的語氣令沈時忍不住一哆嗦,有些懷疑眼前的白澤是假的。
他瞧著與平日裡不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