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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我不愛他呢?”
“反正你得裝成那個樣子就對了。”叔叔咆哮起來,“你總得扮演一下角色啊!老天!任何女人都會演戲,只要她肯演!”
他瞄了她一眼,見她被嚇到了,就溫和的說:“那不會很難的。身為你的監護人,我不會輕易讓一個男人和你獨處的。
他等於先提示了重點,然後再詳細說明:“效照傳統,一位女繼承人必須按嚴格看守在金籠裡,除了婚姻這把鑰匙,誰也不能開啟那道門。”
他為自己絕佳的比擬樂歪止,又說:“讓我來好了,潘朵娜,我曉得你既年輕又沒經驗,可是憑你的姿色。起碼十成有九成的把握。倫敦的男人現在對裝腔作勢的美入倒盡胃口,事實上,他們還沒要求什麼,她們就自動投懷送泡了。”
他用一種她最討厭的眼光打量她一番,說道:“你是高不可攀的,註定會引起一場挑戰!”
潘朵娜對此毫無興趣,但又警告自己這樣是“忘恩負義”,因為叔叔處處關照她,又給她買了那麼多衣服。
他們抵達文斯列登小屋的第二天,裁縫師就川流不息的蜂擁而入,帶來各種圖案、款式、還有成衣。
羅德瑞爵士仔細審查每一個建議,卻從沒問潘朵娜的意見,她知道,叔叔和威廉夫人是個中高手,凡是他們挑選的衣服一定是上等貨。
潘朵娜才去了一次宴會,便發覺自己已達到叔叔預期的效果。這種成就到底該歸功於她的美貌,還是財富?她不知道。
羅德瑞一到倫敦,立刻在報上登一則啟事:“潘克登羅德瑞男爵已由約克郡抵達倫敦,隨行的潘克登潘朵娜小姐向白金漢宮致敬。潘克登羅德瑞爵士選定柏克萊廣場四十七號,為款待她的行在所。”
潘朵娜置好裝後,一行三人便離開威廉夫人的艾斯列登小屋,到倫敦會。柏克萊廣場的屋主是威廉夫人的親戚,他正在鄉下養病,就暫時租給羅德瑞爵士。
這棟房子相當吸引人,裝置不錯,正好適合一位女繼承人住。事情演變如此迅速,她只有每天晚上想到未來,就心驚膽顫的份。
有時,她也想過偷偷溜走,找到回家的路,只有回到安妮那,才能重給那分失落的安全感。
但她知道,留給安妮的錢不夠她們維持一輩子,如果自己嫁個有錢的丈夫,不但能供養叔叔,更可以接濟安妮和亞當。
在約克郡長大的歲月中,她從沒想到那些衣冠楚楚,文雅機敏的紳土,在斯文的外表下,隱藏著銳利凌人的一面?他們說的那些可厭的恭維,比起上校的差遠了。她想:“都怪自己太幼稚了!”
每一次想到那些可能娶她的人,便覺自己沉入流沙中,脫不了身。幸而威廉夫人還算仁慈,善體人意,她常溫柔的對她說:“親愛的,我知道你不習慣這兒的生活。你父親病了那麼久,你一直看護他,根本沒機會接觸別人,當然會不習慣啦。不過,我相信你慢慢就會習慣的。”
“我也這麼想,”潘朵娜說,“可是吃晚餐時,那些客人講的話我都沒聽過,他們說的笑話我也聽不懂。
威廉夫人私底下倒認為這是椿好事,不過嘴上卻說:“你別管那麼多,只要讓人看起來風度優雅動人就好了。大家都稱讚你是宴會中最出色的美人。”
“那正是羅德瑞叔叔盼望的事。”
“你叔叔永遠是對的,”威廉夫人說,“你只要照他告訴你的話去做就行了。他處心積慮的想把你變成炙手可熱的人物呢!”
潘朵娜不得不想到,要是她知道叔叔真正的企圖,會有什麼想法?潘朵娜為了要象欺騙別人一樣,欺騙這麼一位善體人意的女人,感到羞慚萬分。
“當一名百萬富翁的繼承人有何感想?”
一晚,一位紳士這樣問她。
“我覺得沒什麼不同嘛!”潘朵娜老實的說。
他笑了,說:“你一定是還沒摸清訣竅,搞不懂怎麼去找樂子。”
“但願不是這個原因。”潘朵娜說。
“不管怎麼說,那一定是一種其樂無涯的生活。我想,你一定聽膩了這種話吧?”
“那些人的胡說八道正使我不自在呢!”潘朵娜說。
“我倒不覺得……”
羅德瑞叔叔插嘴。他把潘朵娜拉到一邊,附耳叮嚀:“那個年輕人對你沒什麼用,不要對他浪費時間。”
潘朵娜把這種只有在結婚的前提下,才能與人交談的方式當作“恐怖”的事。她知道叔叔賣掉房子的現款充其量只夠維持短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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