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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形看來,隱約可知他應是年紀極為年輕,並且雍容風雅。
紅姨說,不會讓她太委屈,指的就是這個嗎?
她該覺得慶幸,該感恩,畢竟,這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不至於讓她太過噁心難受……可是,為什麼泛滿心胸的,卻是濃得化不開的悲澀?
房門開了又關,他不至於全無所覺,習慣了風塵女子的妖嬈媚態,他以為她會主動黏上來,沒想到,她卻文風不動,兀自沉默。
這倒有趣了,難不成她以為當個木頭,就能拴住恩客的心?還是她在期待他飢渴地撲上去?
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色,他側過身來,對視的剎那,兩人同時一驚!
“是你!”
“是你!”
居然是他!那個被她詛咒得體無完膚的輕薄狂徒!
朱玄隸皺起眉。“你沒走錯地方?”
怎會?這麼一個清新俏麗的姑娘……
他驚訝的表情刺傷了她敏感脆弱的自尊,她幾乎要無地自容,只想奪門而出!
朱玄隸審視著她臉上每一寸情緒,看來是沒錯了。
是他看走眼了嗎?他以為,她該是潔身自愛的好姑娘……
“也許你並不樂意看到我,那麼……”是的,她退縮了,在那樣的注視下,她只覺得羞愧難當。
“站住!”她想走?然後去伺候其它男人?
休想!她是他的,至少今晚是!
“既然生張熟魏都無妨,那麼你有什麼理由拒絕我?”
香漓輕咬下唇,忍下他言語上的輕侮。
說不出打何處而來的情緒,朱玄隸莫名地感到生氣。“還不過來替我寬衣!”
這不算什麼。香漓告訴自己,在決心放下尊嚴時,她便預料到了可能面對的羞辱,唯一沒料到的是,必須面對之人是他……
他的輕視,讓她比面對任何人都要難受。
垂下眼瞼,逼回欲奪眶的淚,她忍氣吞聲的依言上前,伸出微顫的小手為他寬衣解帶。
朱玄隸沉默不語,看著她動作僵硬地解著他襟前的盤扣,愈是心慌就愈是笨拙,咬緊的唇瓣陷入貝齒印──
“夠了。”這股異樣的情潮來得突然,他於心不忍地抓住胸前那雙素白的柔荑,灼灼烈吻印了上去。
他渴望她,渴望著這名一嗔一喜皆眩惑著他的女子。
藉由這股渴望,竟延伸出一股憐惜,不是以往對美好事物的喜愛,而是一種單純直接的心靈反應。
香漓沒料到他會有這麼措手不及的舉動,一時之間毫無心理準備,僵直了身軀,陌生的進犯挑起了她強抑的羞恥感。
真的就這樣輕率地葬送掉自己的貞操,任人隨意毀去她堅守了十七年的清白身子?
她在心中問著自己,滿心矛盾。
抬起眼,迎視近在咫尺的出色俊顏,她心中有了決定。
就是他了,至少,他們曾有過一面之緣,不算是“陌生人”,將清白交給他,多少衝淡了些許作踐自己的難堪。
因為是他,擺盪的心,首次安穩下來。
也因為是他,一切變得不再是那麼難以忍受。
察覺到她的僵硬,他微微鬆手。“你想清楚了?不會後悔嗎?”
在妓院說這種話,多令人發噱!若在從前,他會先大笑三聲再說,真不曉得自己是發哪門子的瘋,居然不願在沒得到她確切的意願之前碰她。
沒想到他朱玄隸也有當君子的潛質,他爹孃要是知道,鐵定會痛哭流涕,欣慰地殺雞宰羊來謝神。
“是的。”香漓堅定地將頭一點,主動親吻他剛毅而線條完美的下顎,以示決“噢──”他哼吟了一聲。“你在玩火!”
他朱玄隸的道德良知向來就少得可憐,何況是美人主動投懷送抱,他要是再拒絕,“風流情聖”的封號豈不讓人給丟到腳底下去踩了?
於是,他大大方方地摟住她,攫取教他一晚心神盪漾的嬌嫩紅菱,以著狂妄的霸氣掠奪她唇腔內每一寸甜美香津,任感官上的戰慄激情席捲彼此。
他從沒想到,自己會有這般渴望一個女人的一天,柔嫩溼熱的丁香小舌,挑起了他前所末有的歡愉快慰,僅僅是兩瓣柔唇,便已教他瘋狂得幾乎把持不住自己……
老天!他真不敢想象,在脂粉堆中打滾了多年,他竟還會像個初嘗情慾的小夥子般狂熱衝動,這名小女子究竟有什麼魔力呢?
唯一僅剩的一絲理智,使他留意到香漓的緊繃,他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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