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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還好緬因州沒落到弗蘭克手裡。”弗蘭妮加一句。
“這裡沒地方跳舞,”朗達·蕾伊悶悶不樂地說,“椅子都挪不開。”
“我們可以繞著椅子跳!”父親盡往好處想。
“一輩子都鎖死了。”弗蘭妮悄聲說,但父親還是聽見了。他聽到巴布說過的話還沒法子平心靜氣——至少現在還不行——馬上又傷心起來,頭也別開了。在我記憶中的1956年除夕,每個人都不時“把頭別開”。
“哦,該死。”弗蘭妮對我低語,滿臉愧疚——很少有的事。
朗達·蕾伊很快給了弗蘭妮一個擁抱。“你得成熟一點,親愛的,”她對弗蘭妮說,“你得明白,大人恢復得沒小孩快。”
我們聽見弗蘭克在樓梯間尖著喉嚨喊蛋蛋。他恢復得也不怎麼快,我想,就某種意義而言,弗蘭克從來就沒當過小孩。
“閉上你的烏鴉嘴!”麥斯·尤里克在四樓吼道。
“下來幫忙佈置——你們兩個!”父親大喊。
“死小孩!”麥斯又叫。
“他又懂什麼小孩了?”尤里克太太咕噥道。
哈羅德·斯沃羅從底特律打電話來。他不會提早回得瑞,所以也趕不上派對。他說每年除夕總是無聊得要命,最後只得看一整天的除夕節目。“我還是待在底特律算了,”他說,“犯不著大老遠搭飛機到波士頓,跟小瓊斯一票人坐車跑來跑去,結果照樣待在個爛旅館裡看除夕節目。”
“我們不開電視的,”我告訴他,“會干擾樂團表演。”
“哦,”他說,“反正我也趕不上了,還是留在底特律吧!”跟哈羅德·斯沃羅說話不能講什麼邏輯,我向來搞不清該怎麼接腔。
“巴布的事我很難過。”哈羅德說。我謝過他,向大家轉達他的問候。
“痞子也不來。”弗蘭妮說。她有個從康涅狄格格林尼治來的朋友叫恩妮斯汀·塔克,“痞子”就是恩妮斯汀的波士頓男友。除了弗蘭妮和小瓊斯,大家都喊恩妮斯汀“小點”;顯然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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