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員書架
首頁 > 遊戲競技 > 家庭三代經營旅館的悲喜劇:新罕布什爾旅館 > 第2部分

第2部分(第3/4 頁)

目錄
最新遊戲競技小說: SAN值歸零後我成了高危BUG寶可夢真實文明:從不死族到太空死靈我不是賤聖請叫我腐爛紅樓小丫鬟用團藏煉製萬魂幡,他說我太極端CSGO:有框你不打?網遊之我有天神賜福王者:執掌AG,我是抽卡冠軍!你說得對,但不如化身反派頭子武俠遊戲你拿槍?開局點滿頭球天賦,世界盃C羅給我助攻神話三國之至尊帝皇天賦強到爆綠茵傳奇虛空拼圖業餘裡踢出來的國足超級後衛畫渣又怎樣?我靠神筆一路躺贏開局選擇亡靈:我有ss級天賦

廣闊出海口有打鐘浮標和照明,舞臺島說不定在1939年就有燈塔了——不過這些父親一向記不清楚。

總之,當時海灣大抵是一片漆黑,因此那艘白色單桅帆船朝他們駛來時——來自波士頓或紐約,或者說,來自西南方的文明世界——父親和母親一定都看得目不轉睛、一清二楚,望著它直駛到碼頭邊。父親抓起系船索;他總是說,當時他緊張得不知要綁還是要拉——直到那個身穿白禮服、黑長褲、黑皮鞋的男人悠閒地走下甲板,攀上碼頭,從父親手中接過繩索。他輕鬆地把船引到碼頭另一邊,然後把繩子拋回船上。“你自由了!”他對船喊道。父親和母親都說沒看到船上有人,但是船卻慢慢滑開回到海上——像一片下沉的琉璃亮著黃光。於是穿白禮服的男人對父親說:“多謝幫忙。你是新來的嗎?”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01 那頭叫緬因州的熊(8)

“是的,我們倆都是。”父親說。那人完美的衣著一點也沒受航海影響。才入夏,他的面板已經曬成古銅色了。那人掏出一個漂亮的黑匣子遞向父親和母親,但他們都不抽菸。“我還以為趕得上最後一支舞,”男人說,“樂隊走了嗎?”

“是的。”母親說。活了十九年,我的父母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人。“他看上去自信滿滿。”母親對我們說。

“他有錢。”父親說。

“弗洛伊德跟熊來了嗎?”那人又問。

“來了,”父親說,“還有摩托車。”穿白禮服的男人不失優雅地猛抽菸,望著黑暗中的旅館,沒幾個房間還點著燈。不過沿路串起的吊燈照亮了小徑、樹籬和碼頭,在浮動的夜海留下倒影,也映上那人黝黑的臉龐,令他眯起眼。“你們曉得,弗洛伊德是猶太人,”那人說,“幸好他離開得早,你們曉得,歐洲快容不下猶太人了,經紀人告訴我的。”

這嚴肅的訊息一定令父親印象深刻。他滿心想進入哈佛——還有這個世界——根本沒考慮會有一場戰爭來擾亂他的計劃。白衣人的話使父親當晚第二次去握母親的手,母親也再次回以相等的力氣;兩人就這樣禮貌地等著,看那人是要抽完他的煙道別,還是繼續說下去。

但那人只再說了一句話:“然後,這世界也就容不下熊了!”他笑起來牙齒跟那身禮服一樣白。由於風的緣故,父親和母親都沒聽見菸頭扔進海里的嘶聲——也沒注意到帆船再次駛近岸邊。直到那人忽然往梯子走去,矯健地往下攀,瑪麗·貝茲和溫·貝里這才發覺白色帆船已經滑進碼頭,那人正好跳上甲板,甚至連繩子都沒用。未起帆的船在另一種力量推動下緩緩發出軋軋聲,不畏夜深地朝西南方而去(返回波士頓或紐約)——穿白禮服的男人對他們喊的最後一句話,便失落在引擎聲、拍擊船身的海浪聲,以及用萬鈞之力戲弄鷗群(像別了羽毛的休閒帽,被醉客拋在水裡載浮載沉)的風裡。終其一生,父親一直遺憾沒有聽見那人說些什麼。

弗洛伊德告訴父親,他遇見的是亞布納旅館的主人。

“Ja(德文的“對”),就是他,沒錯。”弗洛伊德說,“他都是這麼來的,一年只在夏天來個一兩次。有回他跟這裡的一個女孩跳舞——最後一支舞,然後就沒人見到她了。過了一禮拜,才有人來把她的東西拿走。”

“他叫什麼名字?”父親問。

“大概就叫亞布納吧!我想,”弗洛伊德說,“有人說他是荷蘭人,但我從沒聽過他的名字。他對歐洲很清楚倒是真的——這點我確定!”父親很想追問猶太人的事,但母親用手肘頂了頂他。他們剛下班,正坐在果嶺上——翠綠的草地在月光下轉為湛藍,旗杆上的紅旗隨風飄動。叫緬因州的熊已經除下面罩,正靠著細細的旗杆想搔癢。

“過來,笨熊!”弗洛伊德對熊說,熊不理他。

“你家人還在維也納嗎?”母親問弗洛伊德。

“家裡就只剩我姐了。”他答道,“打從去年三月就再沒聽到她的訊息。”

“去年三月,”父親說,“正是納粹佔領奧地利的時候。”

“Ja,還用你說?”弗洛伊德說。旗杆一壓就彎,緬因州搔癢不成,一氣之下把它一巴掌拍出洞口,讓旗杆在果嶺上滾了個圈。

“耶穌基督,”弗洛伊德說,“我們再不換地方,它恐怕要在球道上挖洞了。”父親拾起無辜的十八洞旗杆插回洞裡。母親今晚不用當“招待”,身上還穿著打掃客房用的制服,這會兒連忙跑到熊面前喊它。

01 那頭叫緬因州的熊(9)

那熊幾乎不跑,只是蹣跚地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

目錄
廢墟里遺忘的陽光神豪:開局億億兆資金,我無敵了喬達摩西達多王子重生農家商女碩人(七零後的悲劇)別在遊戲裡說愛我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