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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憤憤地別開眼,拍開他鉗制住下巴的手,掙扎著起身,卻因用力過猛而沒有穩住身子,腳扭了一下,狼狽地摔在地上,右手肘撞在了牆角上,疼的她齜牙咧嘴。
“嘖嘖,女人,你看看你那豬蹄,真是糟糕的可以,算了,本大爺今天心情好,就大發慈悲救你一命。”
說著,秦飛揚長臂一撈,將她扛在了肩上,堅硬的臂膀磕得她手腳生疼,她扭了下身子,只能無奈地像八爪魚一樣掛在他的背部,也不知他從哪裡變出來的墨鏡和鴨舌帽,等到出門的時候,已經全副武裝,就算是爸媽站在面前都認不出這個兒子了。
“有時候我真懷疑,媒體口中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秦飛揚究竟是不是你,還是說只是你的孿生兄弟假扮的。”
孟欣染被毫不吝惜地扔進車內,幸好座椅都是上好的真皮做的,否則恐怕她早已屁股開花,她捂著受傷的手肘,不滿地盯著始作俑者。
“放心,我爸媽就我一個兒子。”秦飛揚邪笑一聲,伸手幫她扣好了安全帶,低頭的剎那,眸中有不知名的東西涌動,很快又沉寂下去。
換做往常,孟欣染一定會掙扎逃脫,但是現在黃金眉筆在他的手上,她也只能做一回別人刀俎上的魚肉了。
車子駛離熱鬧的市區,停在了一個幽深的小巷,到處是低矮的小樓房,木頭踩在腳下咯吱作響,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粉碎,孟欣染趴在男人的背上,看著他踏上破敗的樓梯,每一步,都沉甸甸的。
二樓門口,掛著一個巨大的牌匾,依稀可以看清上面“懸壺濟世”四個字。
孟欣染縮了縮脖子,這地方會有醫生?
“福伯,處理下這女人的豬蹄子。”秦飛揚一進門,把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收銀臺後,一個六十歲上下的老頭探出頭,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喊了聲:“秦少!”
孟欣染一愣,瞬間換上一抹壞笑,道:“哎喲,還秦少咧,混得可以啊。”
她是在諷刺他,打著“秦少”的幌子扮闊,不過仔細想想,以他今時今日在娛樂圈的地位,喚一聲“秦少”似乎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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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男人(1)
秦飛揚聳了聳肩,沒有答話,徑直倒了杯茶,摸了摸下巴,看著福伯忙前忙後,一遍一遍仔細檢查她紅腫的手,那個樣子,像極了在算計人。
孟欣染不安地別開視線,天哪,她不會是羊入虎口了吧,怎麼有點不好的預感呢!
沒來得及細想,福伯將紅色的藥油倒在掌心,揉搓了兩下之後,猛地推上了她的手背,口中喃喃道:“丫頭,忍著點!”
“啊——”
一聲尖叫劃破了天空,淅淅瀝瀝的細雨漸漸停下,二樓的窗戶內傳出女人殺豬般的叫聲,蔓延至整個巷子。
“女人,你沒事吧?”見孟欣染痛得趴在了椅背上,修長的雙腿從凳子上挪開,秦飛揚走了過去,戳了戳她的後背,不確定地問道。
“喂……”他有些急了,繞到孟欣染的前面,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映入眼簾的是如綢緞般的墨髮,洋洋灑灑地鋪灑開來,自然的捲曲,烏黑柔順,不知摸起來是不是如想象般的順滑。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伸出。
“還死不了。”下一秒,她猛地抬起頭,澄澈的眸子像水晶般透明,黑的黑,白的白,巴掌大的小臉因著痛苦而染上酡紅,活色生香得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而他的手只得僵硬地停在半空中。
“你幹什麼?”孟欣染有些狐疑地問道。
大掌漸漸收攏,插入口袋中,他踱步到另一個椅子上坐下,沒好氣的瞟了她一眼,唇邊的笑意加深:“想看看你還有沒有呼吸。”
這個歹毒的男人!
面對他的口無遮攔,她有種想要狠狠撕爛他嘴巴的衝動,而他的笑容又過於燦爛了些,害得她不忍打破這份美好,於是剋制下怒氣,眼睛完成月牙狀,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你這女人……”秦飛揚挑了下眉毛,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帶著幾分玩味。
孟欣染抬起頭,不甘示弱地回瞪他。
狂傲的男人俯下身子,一手撐住椅背,一手插在褲袋中,背部微微弓起,胸脯起伏之間綿長舒緩的呼吸悉數噴薄在女人的臉上,那雙幽幽如山泉的眸子,眼波流轉間,嬌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