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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保鏢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凌燁,而後者還是一貫的冷酷表情,甚至連眉毛都沒有抬,但她清晰地感覺到隱約的怒氣從他的每個毛孔中滲出。
“她,傷了你。”他的口氣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甚至讓孟欣染懷疑方才從他身上感覺到的怒意只是她的錯覺。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呢,況且她才18啊,權當小女孩不懂事了,再說她也不是有心的,對吧?”說著,她朝著秦蕾擠了擠眼睛,後者收到她的暗示後,頭點得像撥浪鼓一樣。
說實話,凌燁的手段她不是沒見過,這姓秦的女孩要是落在他手裡,定是吃不了兜著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也是惴惴不安,她孟欣染算什麼人啊,憑什麼命令他放人呢。
“婦人之仁!”沉默半晌,薄唇才吐出了四個字。
兩個保鏢收到命令鬆了手,孟欣染抬起頭,黑漆漆的眼,如暗夜中的繁星,盛滿了不可置信,天哪,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凌燁嗎?
“我臉上有東西?”他的臉色猛地一沉,彷彿是故意嚇她似的,墨黑如碳的劍眉擰在一塊兒,表情有些凝重,卻是該死的帥氣。
那眼神,讓她覺得危險。
想到此刻她還置身於他的懷中,皎皎如白月的臉龐立馬浮現了一絲可疑的紅雲,她掙扎了兩下,卻是動彈不得,只得小聲地咬著唇:“放我下來。”
這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會兒冷若寒冰,一會兒又……這樣,就不怕別人誤會嗎,瞧瞧後面那些人的眼神,一個個好像要吃了她一樣。
凌燁的眼睛微微眯起,倒是饒有興味地欣賞她的窘態,看著她像貓兒一樣不安地在懷中不停扭動,甚至連脖子露出的那一截肌膚都漲紅了,方才將她放了下來。
腳一落地,恢復了自由的孟欣染立馬逃得遠遠的,哪知道男人長臂一揮,她又老實巴交地站在了他的面前,從口袋中掏出一支淡黃色的藥膏,旁若無人般為她擦了起來。
他擦得很仔細,一根又一根的手指……
該死的帥氣(3)
彷彿面前的是一件世間難得的珍寶,他低垂著的眼眸像是有魔力般,讓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
這藥膏,不就是上次幫她擦手的那隻嗎?
難道他一直隨身攜帶著?
應該只是湊巧吧!
“走吧。”
清冷的男聲自頭頂上方落下,她抬眸,扯住他精緻的袖口,道:“我還不能走……”
“你認為這雙手還能繼續完成比賽?”彷彿未卜先知似的,凌燁打斷她未說完的話,蕭寒的目光落在她紅腫的手背上,語氣中帶著苛責。
“我……”她低下頭,濃密的睫毛遮蓋了眸中的無措,良久,她才緩緩地抬起頭,對上那雙幽深如古井的眸子,鼓足勇氣道:
“我一定要完成比賽。”
她眼光灼灼地看著他,幽幽如泉水的眸子晶亮亮的,璀璨奪目,裡面承載了太多他不懂的東西,但他讀懂了她的堅持。
既然如此,他何必自討沒趣呢?
他微啟薄唇,緊繃的下頜像把出鞘的寶劍,鋒利無比,幾乎刺痛她的眼睛,然而在她以為他要動怒的時候,他卻是收斂了一身的戾氣,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陌生得讓她害怕。
“好。”
毫不猶豫地彈開她的手指,清冷的目光緩緩掃視周圍一圈,室內的溫度一下子降到了冰點,直到他帶著人離開後,過了好久,眾人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
接著,許雅交代了幾句,也匆匆離開,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似的,然而,眾人的焦點不可避免地指向了孟欣染,開始還是交頭接耳的討論,後來聲音越來越大,變得放肆起來。
女人的嫉妒心,向來可怕!
“你……沒事吧?”秦蕾推了把呆在原地走神的孟欣染,有些擔憂地問道,而後者則搖了搖頭,開始準備化妝的工具,她才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兩個女孩身上,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關於那杯水。
“冰雲,你說剛剛那男人是什麼來頭啊,好酷哦!”靳冰雲身邊的女生故意壓低了聲音,望著凌燁離去的方向,雙手合十,眼睛冒出了小星星,許久得不到回應,轉頭一看,對上那雙泛著幽冷寒光的琥珀色眸子,立馬噤若寒蟬。
尖銳的指甲狠狠地刺進肉裡,很痛,卻遠不及心口的痛,瓷娃娃般精緻的小臉掠過一絲陰冷,她明明就站在這裡,他的眼裡卻只有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