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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欣染皺眉:“誰告訴你我們出去度假了?”
“雲冥叔叔啊,他還說你們後天才回來呢,這兩天學校正好放假,雲明叔叔帶我去了好多地方玩,還有遊樂場沒去,這個我要留著和媽咪還有凌叔叔一塊去。”
一塊去?
她剛惹惱了凌燁,他還會願意和她一塊去麼?
“媽咪——”孩子氣的童聲拉回了她的思緒,孟欣染斂了心神道:“墨墨開心就行,白天玩的那麼瘋,晚上要早點睡覺,知道麼?”
“嗯。”小傢伙滿口答應,眼中流動著狡黠的光芒。
“媽咪有個好訊息要告訴墨墨。”她擦了擦眼淚,故作神秘道。
“難道是媽咪入圍彩妝決賽了?”
“墨墨真聰明,來,親一個,後天讓雲冥叔叔送你去現場,好不好?”
小傢伙咯咯笑了幾聲,母子兩人又說了一會兒,才戀戀不捨地結束通話電話。
孟欣染深吸一口氣,在浴室裡面躊躇徘徊。
也不知那男人睡著沒,一想到他暴怒的宛若野獸的樣子,她就嚇得不敢出去,他早就對她說過,不要試圖激怒一個危險的男人,所以這會兒她在浴室裡站了蹲,蹲了站,磨蹭了兩個多小時,腿都麻了,終究忍不住探出了頭。
臥室內,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繁星點點,淡淡的餘暉籠罩了乳白色的地毯,像是蒙上了一層飄渺的薄紗,男人有條不紊的呼吸連綿不覺,俊容隱匿於黑暗之中。
孟欣染緊緊地貼著牆壁一路直達到棕色的沙發,小心翼翼地躺了進去,儘量避免發出聲響,想到他受傷的手,竟覺得心口像被蜜蜂蟄了一下,甩甩頭,驅散怪異的感覺,也罷,如果她膽敢拿藥酒上去,少不了一頓臭罵,她才不要自討沒趣呢!
所幸閉了眼,數著綿羊,逼迫自己睡覺,也許是白天壓榨光了精力,很快,她就陷入睡眠之中。
黑夜中,男人暗沉的眼倏然睜開,牢牢地攉住她純淨得宛如孩子般的睡顏。
*
第二天,原本孟欣染以為凌燁會帶她回去,也好為彩妝大賽提前做準備,可是男人躺在□□整整一天,滴水未進,不發一言,她好心叫他下去吃飯,得到的回應是一團空氣,只好作罷,在酒店的餐廳享用完晚餐,又在花園逛了會兒,才慢吞吞的回房。
孟欣染端著香噴噴的白粥走進床畔,擱在紅木櫃子上,深吸一口氣,用盡可能愉悅的口氣道:“起來開飯啦。”
凌燁的眼皮動了動,古銅色的肌膚滲出點點冷汗,側影在幽魅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寂寥。
“別裝睡了,我給你帶了粥,還是熱的喲。”
她也配提真心二字?
孟欣染用勺子攪動了幾下白粥,端在手心,拍拍凌燁的肩膀,遞了過去。
假寐的男人突然睜開眼睛,氣勢洶洶地盯著她,害得她一陣心悸,差點打翻手中的碗。
“別碰我。”他冷冷地吐出三個字,眼神炙熱得幾乎要將她化為灰燼。
孟欣染癟了癟嘴:“至少也得把粥喝了,你以為你是鐵打的麼,有句話說得好,人是鐵飯是剛。”
不知怎麼,凌燁就是看她的殷勤不順眼:“拿走,我看著倒胃口。”
他的話太過傷人,像根尖銳的針,刺在她的心頭:“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地踐踏別人對你的真心。”
凌燁冷哼,她也配提真心二字?
他轉過身子,不再看她,誰知沒過一會兒柔嫩白皙的小手又襲上他的肩頭,腦袋正燒的昏昏沉沉,吐納著灼熱駭人的氣息,他煩躁地抖落她的手,只聽到瓷碗破碎的聲音,方才還喋喋不休的女人一下子閉了嘴,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孟欣染用手帕擦掉手背殘留的白粥:“你的身體自己看著辦,我是沒心思管這些了,明天早上有彩妝大賽決賽,如果你還打算繼續呆在這的話,早上我會自己打車回去。”
其實,她大可以現在就回去,又不是他的附屬品,沒必要交代什麼,可能是同情心作祟吧,縱使再害怕,也狠不下心腸不管他,這個男人表面上看起來意氣風發,唯我獨尊,將世界狠狠地踩在腳底下,可生病的時候,就像個缺愛的孩子,需要人陪。
“隨你便!”
孟欣染嗝了一聲,覺得自己真是有點吃飽了撐得,敢情人家壓根不在乎啊!
……
凌晨,睡得迷迷糊糊的,孟欣染身上的薄被掀開,空調中不斷吐納的涼氣凍得她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瞥見牆上的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