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使他在龍蘭祺身上感受到的感情波動,比沈韻竹來得多。
龍蘭祺,值得男人認真。他告訴自己。
所以,他不該挑動她,不該誘惑地勾動她本就為他動心的那份情。但,男性的優越感卻還是讓他動手了,只為了滿足自己的自尊,只為自己的受吸引,他竟然吻了她——吻了會因他而心碎的她。
“你走。”他背過身低喊,開始憤然於自己的不想抽手。
“我不走。”龍蘭祺著實被他的舉動惹火了,饒過他繃緊的背影,走到他身前,仰頭注視著他的陰鬱。
逗逗她、玩玩她,又一把將她推開。當她是小狗、小貓嗎?
“女人不該太煩人。”他又扳回一貫的譏諷面孔。
“對啊,這樣男人才能有理由光明正大地遊戲人間。”她皺皺鼻子,食指戳向他的肩。“哼,男人。”完全一派龔希一式輕蔑口吻。
他動了下唇,有些想笑,卻有更多的悲哀。和龍蘭祺相處的日子總有著陽光,但他卻從不是個適合陽光的人——他太憤世嫉俗,他太黑暗無光。
“怎麼不說話?”他的沉默反讓她不安,直覺伸出手想撫開他又糾結起來的眉心。
“女人,這是我的臥室。除非你想躺在那上頭……”他挑起眉,牢牢地捉住她的手掌,鎖望住她的眼眸,刻意地捉緊她的手,吮吻過她的掌心,滿意地看到她抖了下身子。
“否則,別隨便碰我,懂嗎?”
冰冷的話語中帶著侮辱的親暱,而深黑的眼眸則燃著火灼般的危險。
“別隨便碰我。”她把他的話丟回,同時用力拉扯回自己的手。
“如果沒有事的話,門在那邊。”他下巴高傲地昂起向門。
“龔希一,我不是你叫來的應召女,也不是供你玩弄的寵物!”她朝他吼出聲,內心所受到的傷害盡數展現於她的雙眼之間。“我沒有要求和你單獨相處,我只是想陪子謙,是你毫無理由地把我拉來,又莫名其妙地把我揮開。”
“我承認我犯了錯,可以嗎?”錯在一時衝動,把你擁入懷中。他寒著臉說完了話,轉身背對著她。
為什麼他息是背對著她、推開彼此的距離?盯著他挺直的背脊,龍蘭祺很無力地垂下了雙肩。打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他們似乎沒有哪一次是和平收場的。快口快語的她老惹惱他,也該列為不受歡迎的名單吧?
那為什麼親吻她?即使只是唇瓣輕輕地滑過,那親密的意味仍不待言喻啊,她不懂他,從來就不懂。
“算了,我們兩個的八字一向不合。”她對著他的背自嘲地說著。“你放心,我會乖乖走出你的房間,但是能不能請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問吧。”他開始在腦子裡摸擬著數個他可能親吻她的合理理由。她要問的該是這個問題吧?終究,他輕薄了她。
繞過他的背部,走到他面前——與他四目相對。她盈盈的眼中,有著深刻的不解。“你為什麼不能接受子謙?子謙讓我看過你和他小時候的合照,你是愛他的——起碼在那個時候你是愛他的。為什麼?”
話才說罷,她己經從龔希一攏起的眉間及威脅眯起的冒火眼眸中得到了答案——他“又”發火了。
他低沉著嗓音,閃電似地快速自唇中閃出兩個字:
“你滾。”
她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碰觸這個忌諱的話題?她學不會教訓嗎?
就因為她沒有被傷害過,就可以這樣揭開別人或許不想回答的問題嗎?就因為想找出事情的原委,就可以這樣一再追問一件她根本不明瞭的事件嗎?龔希一抑住一身的怒不可遏,冷冷、冷冷地看著她。
他記得她說過只有她自己才能傷害她自己。何等自信啊,該有人讓她懂得什麼叫做“受傷”兩字。
“對不起,我似乎永遠不懂什麼叫做適可而止,我常是熱心過度,而忘了自己也只是一個毫不相關的人而已。”她扯著自己的衣抽,眼瞼悄悄地垂下,靜靜地轉身離開。
心頭的那股愴然,卻是怎麼也抹不去。
“對我而言,你不只是一個不相關的人。”在她還來不及反應前,他按住了她置於門把上的手,將其放到唇邊。
她震驚地倒吸了一口氣,火灼一樣地想拉回自己手。“別再戲弄我。”
他玩味地重複著她的話,吐出的氣息吹拂過她的掌心。“戲弄?不,這不會是場戲弄。”
這是場報復,一場教導你懂得分寸的報復。
心思是鬼魅不良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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