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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他也就是了。因為,他再也不能拿她去冒險,尤其是對她生命安全有威脅的時候,就是千分之一的可能也不允許。
“住手!我答應你,別傷害她……”
紀忠良說出這話的時候,一點妥協的姿態都沒有,仍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王者氣勢。
這句話讓已經準備好接受死亡的林空空睜開眼。她看著父親,紀忠良卻只是如釋重負的衝她笑了。
白朗放開對林空空的鉗制,吩咐下屬拿來藥物,噴在傷口上止血消炎。他的手很穩,所以傷口控制得恰到好處。
他的私人醫生曾說,這是一雙適合做外科醫生的手。結果,他的手都是用來屠戮,從未救過人。清理完血漬,可以清晰看見一道約三厘米長的整齊傷口,印在她如雪的頸上。
人的頸很脆弱,氣管和動脈血管任何一種被割傷都是可以致命的。尤其是傷了頸動脈,出血會為噴射狀。像他這種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可以一刀割斷動脈和氣管,基本上就算沒救了。
白朗粗略看了下,問題不大,只因匕首太過鋒利,咽喉處軟骨略有損傷。就自己的經驗來看,只要保持傷口乾燥,清潔,按時換藥,養個十多天也就可以癒合了。
清理完傷口,又用乾淨的白紗布包紮壓迫止血。整個過程,林空空不發一言,形同木偶。因傷口橫在咽喉處,可能是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傷口處理完畢,白朗吩咐人先把先林空空送到臥室休息一會兒。只等著他的人接到錢主管,並順利轉移到他安排好關係那裡,任務就算完成了。
“我派人去接錢主管,只要確定人和東西都沒事兒,就立即送你女兒去醫院。”
“我既然答應了你,就絕不反悔,你現在必須立刻送我女兒去醫院。”
白朗仍是高深莫測的笑,“放心,我的人就等在紅星附近,很快的。只要紀總配合我們,不故意為難,我保證可以在半個小時之內把紀小姐送到醫院。我清理傷口時想必紀總也看到了,不會有問題的。”
紀忠良神態很沉靜,絲毫沒有緊張落魄之態。似乎剛剛進行的不是關乎生死的較量,只是一場稀鬆平常的談話。
“好,我答應你,也希望你能信守承諾,保我女兒平安。不然,我不會放過你,我的勢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瓦解的,要你付出代價還不算難事。”
白朗頷首,回覆說:“晚輩自然清楚。”
然後就關了影片,疲倦的揉了揉眉心。這一次可真是驚險,如果紀忠良依然不答應,他這刀也前進不了半分了。
其實,越是像他這種視法度為無物的人,心裡越是有自己的底線。他認為所有的刀光劍影和血雨腥風,都是男人之間的事,不可以把無辜的女人和孩子牽連進來。因為,他們真的屬於弱勢群體。
孩子應該無憂無慮,女人貌美如花也就夠了。男人麼?男人可以做很多事,謀生的同時要保護女人和孩子。有能力像他這樣的,還可以施展施展雄心抱負。
心情輕鬆了一下,又想到紀忠良這個人心機深沉,還是不能大意,免得功虧一簣,就去隔壁找李元朗。
李元朗不知道這短短的一會兒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聽說林空空受了傷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嘴裡唸唸有詞:“完了,完了,徹底完了,這次真等著被剝皮抽筋吧!”
白朗實在看不下去他那副十分沒種的樣子,出口諷刺:“我找你來是讓你親自去我安排好的地方,安頓姓錢的那貨,你能別轉來轉去的麼?”
“我這就去,你趕緊把人給我送醫院。”
“知道了,趕快從我面前消失,看不下去。”
李元朗急匆匆去辦事,白朗也放下心。準備去看看林空空,雖然對自己的手法很自信,但那女人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模樣,可別出了什麼紕漏。
林空空坐在床上,把自己抱成一團。她想睡一覺,睡醒後是不是就會發現,這一切只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場噩夢。
頸上的疼痛卻提醒著她,不能自欺欺人。她不知道爸爸答應了那人什麼,也不知道明天自己會失去什麼,只是心裡的不安愈盛。
白朗走到她身邊,看見她還被繩子綁著的雙手,伸手替她解開。
林空空依然背靠著牆壁,一動不動,甚至都懶得看他一眼。
“你別亂動,一會兒我就帶你去醫院,不會有事的。”
林空空聞言睜著一雙清澈剔透的眸子,略帶諷刺的看他。一個綁匪還要和她承諾不會有事?難道他忘了剛剛是誰想要她的命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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