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部分(第2/4 頁)
“濛濛,如果爸爸不救你,接下來發生的事,你怕麼?”
林空空依然搖頭不語,清瘦又倔強的模樣,與紀忠良腦海裡那個女子慢慢重合。他閉眼,眼睛裡隱隱有淚光一閃而逝。婉儀,那是咱們的女兒,我做不到視若無睹,我該怎麼辦?
掙扎許久,他睜眼,眼底一片灰敗之色,無力的說:“爸爸對不起你,希望你不要恨我。”
林空空已經知道了父親的選擇,看來自己今天真要不明不白的葬身於此了。恨麼?自己該恨麼?就是恨了又能怎樣?什麼都改變不了。恨一個人太累,這麼多年她始終學不會,也不想去學。父親已經把家裡嚴密的保護起來,是自己任性,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她認命的閉了眼,其實她一點兒都不害怕。因為,對於一個身患重症的人來說,接受死亡,已經預習過無數次。只是有些不捨,捨不得肚子裡的孩子,捨不得遠在s市的他,捨不得未來很多美好的事,甚至捨不得不肯救她卻初見老態的父親。
白朗看看紀忠良,又看看林空空,興致勃勃說:“沒想到你為了自己,連你唯一的骨血都不顧了。紀小姐,你別怪我,要怪只怪你自己沒生到好人家,沒能有個好父親。紀總既然不在意,那我就替你送紀小姐一程。”
俯身從腳踝處抽出微型匕首,拉過林空空,托起她的臉,把匕首橫在她頸間,陰冷的對著紀忠良說:“可惜了這如花似玉的年紀……”
本在椅子上坐著的紀忠良霍然起身,眼裡殺意肆虐,“你敢傷她一點,我要你全家陪葬!”
紀忠良也是在賭,他認為白晨風是真心喜歡濛濛,不會傷害她。如今這樣做也只是想利用她脅迫自己就範。只要自己能頂住壓力,擺出堅決不救的姿態,他們自然會放了她。這是一場心理拉鋸戰,誰先沉不住氣,誰就輸了。
白朗看著紀忠良的態度,心下眀了。白晨風在意紀濛濛已經不是秘密,他把自己最在乎的情感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來,又或者是想掩飾也掩飾不住。紀忠良心裡清楚,所以才有恃無恐。
“紀總,我不是他,不會對您的女兒心軟,我只知道你贏了我就輸了,這是我不能忍受的。我再最後一次問你,救還是不救?”
紀忠良心裡也開始糾結,綁她的人的背景他已然清楚。是黑白兩道上都小有名氣的商人,因為好勝心強,做事原則全憑自己喜好,沒有底線且出手狠辣,被人稱為“白狼”。
白晨風派他來做這件事,是看中他極強的勝負心理麼?難道他真的準備讓濛濛無辜犧牲?不可能!他不能自亂陣腳,這麼多年,他絕不可能看錯。
“你!敢!”
“那就試試我敢不敢吧!”白朗說著已經把匕首壓向林空空的頸,如玉的雪頸上霎時有鮮血溢位,沿著刀刃緩緩滴落。
頸上漫出針扎一樣的痛,有什麼流過頸項,她知道那是鮮血。林空空條件反射的想要掙扎,無奈雙手被牢牢綁著,身子也被人鉗著,根本就動不了。咬牙忍住要出口的抽氣聲,她不想讓自己看起來更悲慘,也不想助長傷害她的人的氣焰。
心,已寒涼。父親還是棄了她,原來那麼多的關愛都是假象,這世上還有什麼東西能比生命更重要?爸爸,我不恨你,可是,我也做不到繼續愛你了。
眼睛酸澀,心口也泛開疼意,這時她還是想他。想他對她說的那句:你要堅強起來,因為以後你能依靠的,就只有你自己。
小白,我想這世上唯一不會對我見死不救的人,就是你了。如果你在,不管付出什麼,應該都不會讓我受傷。
你那天的話竟成了真,我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只是,我的力量太薄弱,改變不了什麼。
從不覺得自己可憐,只是感覺很孤獨。生活這條路我始終是一個人踽踽獨行,你偶爾出現的地方,對我來說便是幸福。我很努力的希望時光能一直那般反覆,只是,時光怎麼可能停止?
小白,希望你想起我的時候不要難過。
148:受傷
林空空頸上鮮血滑落的那一刻,紀忠良的眼睛裡一片血芒。這是他人生中第三次感受到,錐心刺骨又無能為力的疼。
第一次是失去第一個女兒;第二次是知曉林婉儀去世;這一次是他看到鋒利的匕首,威脅到他在這世上唯一親人的生命。
罷了,他這一生在金錢、權利、**的漩渦中掙扎,做了很多世人眼中的惡事,也失去了很多。
如今他老了,這世上也只有他的女兒是他唯一想去保護的。不管白晨風是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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