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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裡扔髒東西,往你飯碗裡投慢性毒藥,當眾強暴你凌辱你還美其名曰:這是經濟發展的需要。
還會說:何況,毒害你的又不是我一個人,有許許多多個廠子哩!
甚至還會有人好心好意地勸慰你說:王老二,你勿要怕,這水裡的汙染物是有些毒性的,不過跟個爛蔫人一樣,發作起來慢得很,把不准它在你身上跟攢錢似的要攢好一陣子才發得了財,怕是你天生窮命,到死也發作不起,得發作在你兒子孫子身上,那個時候你已經死翹翹的,他們發財倒黴關你屁事,你還怕個啥呀!
間接的侵害則如同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如果小平同志還在世,會對此做何感想?
鄧小平魂歸何處
汙染的江河湖海,何以安葬鄧小平同志的英
靈?歸不歸,胡不歸?江河湖海,滿目瘡痰,一片
骯髒。悠悠英魂,輾轉徘徊,魂兮魂兮,何以依歸?
70年代,秀山秀水甲天下的桂林灕江汙染嚴重,鄧小平同志對此曾異常憤怒地進行了批評,一針見血地指出:如不解決汙染,功不抵過!
鄧小平的一句話,國務院親自主抓灕江治汙,一舉關閉了沿灕江27家汙染企業,使灕江得以至今如少女的眸子也似清純依舊,使桂林的山水至今仍然稱甲天下。
好一句“功不抵過”,這板子高高地舉起,狠狠落下,打在了見小利而忘大義的那些短期行為的地方官員的屁股上,不知他們現在覺得疼嗎?
鄧小平1983年1月12日說:要大力發展農業科學研究和人才培養。提高農作物單產,發展多種經營,改革耕作栽培方法,解決農村能源,保護生態環境等等,都要靠科學……。
1982年在全軍植樹造林總結經驗表彰先進大會上的題詞是:植樹造林,綠化祖國,造福後代。
1982年對林業部關於開展全民義務植樹造林運動情況報告的批語日:這件事,要堅持20年,一年比一年好,一年比一年紮實。為了保證實效,應有切實可行的檢查和獎懲制度。
鄧小平是這樣說的,可是急功近利的人們卻不肯聽。
嚴酷的現實似乎不得不讓我們痛定思痛地下這樣一個結論——張揚著這類旗幟的船隻,不論它們的包裝是何等的華美,身價是何等的不菲,形象是多麼的卓爾不群,底蘊裡就如同是一隻為富不仁的海盜船。
因為它們的繁榮太過短暫也太過昂貴,是以犧牲資源和環境為代價的。
在這個生猛可畏的慾望的鼓動下,正如一句調皮話所說,急功近利的人們恨不得把北京的前門樓子也裝上兩個軲轆推出去賣了。
毫無疑問,種種跡象表明,事實上它們已經成為中國當今社會一個顯性的不可忽視的致命的威脅,抑或是整個人類文明社會和自然生態肌體中一個猙獰可怖的癌腫。
歷史似乎總是這樣,凡屬違反歷史發展規律的,或遲或早總會受到懲罰,所以正當這艘中國號艨艟戰艦,率領著數以萬計的艦艇以超速度的發展向強國如林的世界經濟前沿做新一輪衝刺時,作為主力艦重要板塊之一的廣大淮河流域,忽然軍情緊急,巨大的艨艟戰艦竟然被些小小的舢板掣肘並嚴重地拖了後腿。
長久被蠶食被欺凌被損害著的淮河流域,被沿淮數以萬計的造紙廠和化工廠以及這個廠那個廠汙染著,正在痛苦而絕望地掙扎著、呻吟著、腐爛著、發臭著。
淮河流域廣大地區的國計民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嚴重損害,這種損害程度在與日俱增,日益蔓延並迅速加重,淮河已經呼號著頻仍地向所在地方政府和中國的神經中樞以至全社會都發出了求救訊號。
事實上,這種汙染的威脅絕不僅僅在淮河流域,包括長江和黃河以及中國境內幾乎所有的河流湖泊,都不同程度地出現了這樣或那樣的汙染問題。
這難道是我們的錯嗎?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的譴責,他們振振有辭。
這難道不是發展國民經濟的需要嗎?這難道不是脫貧致富的需要嗎?
難道我們想過好日子也有什麼錯嗎?
難道我們這些小企業就沒有生存的權利嗎?
需要的就是合理的,合理的就是需要的。
他們像哲人一樣思索著說。
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合理的就是存在的。
顯然黑格爾沒有他們聰明。
原本黑格爾在這一精彩結論中,已經含蓄地淡化了人類與生俱有的那種大言不慚和恬不知恥的內心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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