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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靜下來想一想,等了與根本沒打算等,好象是有所區別。好比人都有私心,但程度不一樣。
套用江湖的一句話說,等是情義,不等是本份。情義和本份都沒錯。兩個人都能平安到達,也算是佛所說的圓滿。沒理由,也不應該要求別人跟你做得一樣多。。 最好的txt下載網
(五)那些以佛的名義(5)
客貨掉頭往來的方向回開,數分鐘後左轉,刀疤臉停車跟路邊打起招呼來。
天已漸黑。平安怕他拉些莫名其妙的人上來,用英語催他趕緊走。
知道。是我朋友。我把帽子還他。刀疤臉笑道。
轉瞬,一個小夥子有笑有說的跳到刀疤臉窗前。刀疤臉果然扔了頂髒帽子出去。
平安的後背有點汗。
為了調劑氣氛,她主動跟他聊天。刀疤臉是給那家旅店拉貨的,有時會送自助旅行者去藍毗尼或蘇那利,每週至少過去一兩趟,他說這臺車也算是計程車了。
公路上,迎面看不到什麼小巴,倒是見著不少拖拉機,上面擠滿了裹著包頭布和沙麗的當地人。
這時刀疤臉掏出一個印著咆哮老虎的黃色小塑膠包,不夠半個手掌那麼大。他從裡面揪出幾撮菸葉狀的黑褐色東西,放進嘴裡嚼起來。
不會是大麻吧。平安咯噔一下。難不成碰到吸毒的了。她看到刀疤臉雙眼發亮,趕緊把臉撇向另一邊。
路邊突然閃過一堆堆的村民,買賣蔬菜還有其他雜貨。陸續是lumbini 7 km的標誌牌,還有巡邏的大兵。
平安的心愈發踏實。
七點多到達藍毗尼聖園大門口。看門的不讓進。刀疤臉說得繞去後門。
聖園的院子夠大,視覺右端一直繞不出那些鐵欄杆。另一端則是廣袤的荒原。太陽被吹成橘色的氣球,胖胖的貼著荒原邊緣。
沒有人。沒有動物。異常空曠。偶爾冒出一棵孤獨的樹,慢慢的向後退。
彷彿故鄉冬日的黃昏,太陽也鼓成這般模樣,荒原上也蕩過那麼一棵樹,風中也漂浮有土的味道。多少年前放學途中,叉在單車中央直直的望過青春,望過酸澀。
少年站在荒原的那一邊。如今站在荒原的這一邊。
後門沒人看管。後門緊挨著韓國寺。
那青色大廟猶如巨大的靜止符。四年前掛在網上是什麼樣子,如今還是個啥樣子。與斜對面的中華寺不同,那是政府出的錢。韓國寺純粹靠募捐,有錢就建一點,沒錢就停工。
刀疤臉比平安想象的講信用。
尤其是後來回到加都,她確認那咆哮小老虎就是毒品時,她更加這麼認為。
下車時她問他要了電話號,說之後可能讓他來接她回白熱瓦。
一個尼泊爾人把平安領進值班室做登記。她看到倒數第四個名字是英子的。
她沒來得及簽名,甚至忘記此處是修行地,奔出去衝著寺裡大喊英子。一個藍色衝鋒衣從二樓應聲而下。如她所想的那樣,彼此平安到達是最重要的。
值班員把平安安排到英子那個四人間。英子說要出去轉轉。平安開始拾掇裝備。
英子是跟安娜山區轉山時在Tadapani前一站碰到的兩個西藏過來的女人從博卡拉一路過來的。那兩人平安也見過。
一個四十多歲的梳著溼漉漉的短髮,自報家門叫林,北京的,問平安叫什麼。平安說了自己的英文名。那女人說,搞不懂你們這些人一下網名一下英文名的。
平安心頭掠過一絲反感。她沒有問人名字年齡的習慣。這也不妨礙觀察那些旅途中人。
好比另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人家也不問,她們直呼你我,還不是照樣招呼說話嘛。平安在故事裡稱這女人為紅。
只有韓國寺肯不講究任何國籍而接納來自各地的投宿客,緬甸寺日本寺等只接納本國護照的人,至於中華寺對國人早在兩年前就不予接納了。
韓國寺的宿舍其實是禪房,如北方大炕,水泥的,上面貼著塑膠地板膠。棉被枕頭,廁所洗手池和盆子簡單,俱全。樓下還有男女沖涼房。
房間和走道里貼滿了英文和韓文的守則。比如早上五點明鑼起床。晚上九點熄燈鑼響。不準亂躥僧舍。要穿戴整齊,不準穿吊帶衫短褲……早飯六點,中飯十二點,晚飯六點。每餐四十分鐘,過時不候。吃飯排隊。不要剩飯。飯後自覺刷洗餐盤……
藍毗尼同樣停電。一片沉寂。只有食堂亮著昏黃。
經過後廚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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