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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來的時候會是什麼天氣,所以都找出來了。晉又遞過一件羽絨。這幾天穿這個吧,你衣服太單。
都用得上。平安接過那些東西。
你想不想見他。晉突然問。
平安不回她。她背對著她鋪被子,一層一層很仔細的鋪。終於她鑽進那被窩,看到晉盯著自己。
他知道你要回來。晉說。
沉默。晉肯定會告訴那個男人。可那男人未必想知道,或是未必希望她回來,或是一切對他從來無所謂。
先睡吧,這些天你也累了。晉滅燈掩門。
這房間是晉孩子的房間,到處是小傢伙的玩意。關上燈,到處是這樣那樣的影子。平安和那些影子躺成了一團黑。被子很暖和。眼皮沉重。香港的無眠夜好象回到高原,連風聲也相似。
回一趟小川吧。平安建議。
兩個女人找不到12路大巴的站點。七年,公交公司把那個站點挪去三岔口的左首,不過百米之內。兩個女人一個買了車,一個沒有回來過,她們找了半個多鐘頭。晉奈不住要求打的。不行。平安強行拖住她。
小川是家老字號川菜館。當初的老闆娘越來越老。她原本就是老太婆。當初的女夥計們老了。她們原來可是群小姑娘。回到從前的只有兩個女回憶者的飯量,面前的五六個盆碟全部一掃而空。
去唱K吧。許是花椒辣椒的刺激,平安想去K廳。
好啊,我朋友剛開了一家,去試哈。
孩子呢。
不怕,我媽在。還有,我爸說的那個國安局的,你見不見。
呵呵。幹嗎,是不是兩年後可以寫一本碟戰書啊。
我們沒開玩笑。你什麼人都不見,是不是還忘不了那個傢伙。要不今晚喊他出來好啦。
今兒中午在你家陽臺聊天,你媽說他是王老五,卻捨不得給女朋友買禮物,還說怎麼她不送他禮物。我跟你媽說他就是那號人,跟他身邊的那群人待久了,算計慣了。
哈哈,他總是跑我爸的花木場,一泡一整天,跟那女的經常一兩週甚至一個月互不聯絡,他那是談戀愛嗎。
你弟不也是這樣嗎。兩個女人說的不是什麼人,而是社會現象。
是啊,男的女的過了一定歲數再交往已經不是在談什麼感情了。真情熱情都架不住歲月的熬磨。
呵。人們哪裡會在考慮什麼倫理和真愛,只知不斷附加越來越多的條件,誰會純粹的因愛而在一起,物質與肉體的適合不適合成為通用標準。
所以你有必要還放不下嗎。要麼見,要麼忘。
平安又摸起下巴。
愛是愛。相愛是相愛。如同塵歸塵,土歸土。對於多數成年男女而言,不是為(wéi)愛難歡,就是為(wéi)歡難愛。只是,見或者忘,都容易嗎。
有些人斷了愛,如同從心裡拔掉了一棵樹,連根帶樹一塊兒拔掉,心成了洞。日後有機會遇到合適的樹還有空間再種。而有的人,心裡那棵樹砍斷時好比把地表部分砍掉,最牢蹦的根留在心裡。那些根將心佔滿,須長出了心皮,想剷除都難。除非一點點的剝,剝到最後,樹根碎了,心也碎了。如果遇到合適的樹可能也只好在表面嫁接,活得了活不了誰又知道。也許後者是最沉的心結。
(十五)愛的頗瓦法(3)
請問喝什麼。服務生問。
皇太子吧,啤酒太涼太脹。平安看了看符合那最低包房消費的也就那種套餐了。
隨你。晉忙著選歌。
那伏特加半個多小時後才送來。據說是店裡現打發人去買的。
上海的經銷商。呵呵。回來喝上海的酒?不會是假的吧。平安笑。
不會吧。好歹也是朋友,不會坑我們吧。
反正兌蘇打水和冰塊兒,喝不死人。平安邊勾兌邊說。
我上個洗手間哈。
別做沒用的事兒。平安提醒晉。廁所?已經第幾遍了。無非是打電話給某人。
平安。平安。
好象有人在叫自己。是幻聽。懶得理。好想睡啊。有點累。
平安。醒醒,看的見我嗎。不似幻聽。好象是晉。
睜開眼睛。依稀是晉的臉。模糊是白茫茫的世界。還有一個白帽白衣的小丫頭在喊,不要亂動啊,剛剛已經扎穿一隻啦。
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是哪裡。平安問晉。
醫院。晉輕輕回答。別亂動,你有一隻手血管已經穿了,再忍一忍,第二瓶(點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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