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愛玲那樣,“遇到他,就低到塵埃裡,成了塵埃裡開出的花”嗎。
轉而我問自己,僅僅站在同為女人的角度看這個問題嗎。
你是否覺得自己把話說得太滿。我問平安。
平安:之前就考慮過了,所以才會把“珍惜眼前人,別傷完一個又一個”等很多明顯對自己不利的話攤開到前面來說。
七年,他完成了他的物質基礎的積累。七年,她完成了她的精神行走與成長。他們的距離至始至終平行並拉大著。
如果有人說自己獨孤長情,人人都會質疑。有人熱衷苟且歡愉,自然有人家的樂趣和享受。與其說前者敵不過後者,不如說是兩者皆扛不過光陰。與其說後者輕鬆策反了前者,不如是說人心可以泯滅所有。
把話說滿的何止自己一個,那男人又何嘗不是。他什麼都說了。可是如果一個男人什麼都說,他還會把那女人當*人來愛嗎。
愛,在男女之間不是沒有隱瞞,而是從來都半遮半掩的。沒有任何隱瞞的愛情,要麼已經走到了頭,要麼根本不在愛情的範疇。
那麼另外一個呢。我接著問。
榆不算絕情了。至少那個晚上大家在同一天空下以不同方式信守見或者不見。是不是動真情,相比於那個最聲色犬馬的城真的是小case。他同樣無力掙脫。平安笑。
她似乎什麼都看明白了,誰都能理解。可為什麼還那麼執著。
我:與其說你們這些傢伙都在“愛等待”,不如說都在“愛折磨”。
好比大家可以喜歡看《牡丹亭》。卻都學著《牡丹亭》那般,掘墳開棺的,非要挖出個“夢中情人”來。
如果根本不相愛,那麼肯定是在浪費時間。如果相愛,更是浪費時間。包括雙方對彼此的猶豫,磨牙。包括有一方總是後知後覺,甚至偏執狂似的死不認帳那根本就是愛。總之都是浪費時間。
如出一轍的,要麼是懦,要麼是呆。
平安:呵呵。有不少人有“夢中情人”的情結,總是看不明自己內心深處想要的以及不想要的,甚至兜兜轉轉後還是不清楚。可自己清楚,愛一個人意味要接受那個人的全部,包括他的優勢缺點等等。
至於什麼叫不浪費時間?是不是象有的女人那樣,做誰誰誰或瘋張或啞忍的妻,還是公開為人寡廉鮮恥的情人,或是隱匿但受人尊敬的情人,甚至可以超越妻的那種,就叫不浪費嗎?我愛誰,是出於我的心,但我還有頭腦。我更願意做心中沉靜、自在的我。
這兩個男人是生活出的考題,不答也得答。既然要答,就嘗試按自己的理解來回答。在他人看來,我兩份答卷都是不及格。為了可有可無的通道,我丟失了兩株桑草。我註定無法象別的女人那樣喜樂,我的憂傷比起其他女人也很可笑。
在很久以前,不止是最西邊,到處都是橋。是羅斯曼。是斷。更是奈何。去不去最西邊,註定都要跨越。
歸根結底,是人家都很現實,甚至急功近利,而你做不來。如果有人認為,你的一些東西,比如你的行走,你的文字,都是你精神煉獄的一部分,你會反對嗎。
她沉吟了一下。不會。
那麼,那些人便不肯加入那煉獄,甚至不願受此干擾,包括聽到你,看到你。哪怕那獄於他們根本是逃避不開,根本是有益處的。不是所有人都喜歡並願意接受這種純粹和執著。
是的。也許人根本就是殘酷的,對別人殘酷,也對自己殘酷。波譎雲詭下,陰暗,挫傷,是難題,也是常態。她輕嘆了一口氣。
只要你經歷越豐富,思想越獨立,有很多東西反而會離你越遙遠,哪怕不是你所希望的,哪怕不是你主動疏離的。我說。
平安:有人註定一、二十歲的時候離一些看起來光明的東西很遠,到了三十歲一樣很遠,之後可能還是很遠。
學習什麼是命運。但不做囚徒。做我們該做的抉擇。這不併非意味著排斥或拒絕光明。因為同時懂得:所謂純淨而公允,絕無答案。
如果註定要守在黑暗裡,如果外界環境和個人底限需要這樣做的話,那人願意孤如酥盞,哪怕沒有芯,哪怕空餘一腔酥。
平安後面這些話讓我很難受。
我突然抱住她。我們第二次擁抱,這一次是為了愛。
我懂了,樹是你的愛情觀。那麼也是…我哽咽了。我說不下去。
也是什麼呢。我的?還是我們的?
可是,我代表不了她。她是她。我是我。
為什麼要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