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差的陌路人都不如。就這麼躲著,好象賊似的。
有些人相擁時,眼睛裡看不見對方,也不知道對方眼裡是否有自己還是在張望他人。等他們眼中互相看到彼此的時候,卻不能再擁抱,甚至連面都不可以再見。不過是醒時難歡合,醉罷易悲離。
一種說不明道不白的滋味,竟發覺老而彌純與為老不尊一樣,都是可恥的。
明明說這不是交易或遊戲,交易肯定不是,結果卻貌似了遊戲。
現實荒誕與人性複雜烹出的餚,吃,不吃,筷子拿在手裡,或者放下,怎麼都不是回事兒。
大鳥終於肯落地上海。上海,還是傷害。每次平安敲這個字的時候,跳出來的都先是“傷害”。
開啟手機,是冬柟的回覆。
“沒有啊,我覺得把這份感情珍藏在心裡比較好。我沒別的意思,只是不願看到你太傷感,怕見到你哭。
希望你能早日修行成功,能邁出屬於自己的那一步。要注意身體,意志堅強重要,但身體健康才能有更好的修行。要在自己的空間裡找到快樂的源泉,開心過好每一天。”
“修行”?修行什麼。放下時間那把刀,成就人們眼裡過得去的“陀”?
呵呵。那一刻平安聽見迴盪的笑聲,怎麼覺得自己好象真的成了和尚。
從這一晚起,接連幾天都是昔日男女之間的訊息。
“傻瓜,眼淚也是會累的。你這善稱與佛有緣的人,怎會不知“慈悲”那“予慈拔苦”的核心。行走,修行,甚至哭泣,不過都是通道或形式。邁不邁出什麼步伐並不重要,方向才是首要。看過周遭太多人在倒退邁步,或畫圈呢。再說溫暖安靜比開心快樂更加容易,重要。我會善待自己,因為還有太多事情未完成。已平安落機。你保重。渡人之前先自渡,不是嗎。”
“很對。謝謝指教。我正在尋求自渡之途。”
“從第一次九如坊至今已十年,我用了七年的時間成長與沉澱。說感謝你不是誇你或貶你,而是出自內心,也比較客觀。七年,你可以看看你周遭多少人分分離離,或者貌合神離的將就著。
你說你不想看我傷感。可有想過為什麼嗎。人再堅強,也有軟肋。你不是說希望到老那一天能有晉叔在花場的心境嗎。我離開前一天傍晚守著你吃完那頓反,本是沒遠離的溫暖沉靜。是不是任何人都願意並能做到把一壺十年的茶喝成白開水?
七年後,輪迴到那個老問題:你是否仍舊寧可放我‘流浪’,並看我可能有一日死在路上,都不願意嘗試著在一起?這個問題不用著急回答,慢慢考慮。千萬別出於憐憫,或拿他人當藉口。好好問問自己的那顆心。何況人生苦短。何況,行走也好,‘流浪’也罷,於現在的我來說不僅僅是諾言了。
這是我兩年前在納木錯拍的。當時落日反射在扎西半島的一窪淺水之上,形成孿落。並非人人都能遇到,並可以把握得住。”
“感謝你這份感情,我會好好珍惜的。你說的都對。但是我已經邁出了這一步,前面已經傷了你,我不想再傷了下一個。隨緣。可能時間能改變好多東西,我們還是兄弟。”
“老兄,這次回去對你可能真的很突然很困擾。我於你始終是有七八年的空白。且不說各自物質經濟條件變化帶來選擇態度的變化,當年如此消失估計對我早忘乾淨了。
還是那句話,你想邁步就邁吧。如果有一日發覺累了、錯了,別苦撐。你也到過西藏,知道倉央嘉措有首詩:念或者不念,愛或者不愛,跟或者不跟,那人就在那裡,不來不去,不增不減,不捨不棄。這話對做兄弟還是做其他的都適用。所以別再說什麼珍藏、感謝之類的話,我從十年前預好要揹負一些擔子,也包括照你的意思恪守兄弟之道。”
“你這麼說,我真的會內疚。如果有那麼一天,我就只能求來生不求今世了。”
“可以,怎樣都隨你。你若決定再進藏,每到一站發個資訊,別讓兄弟擔心。”
(十五)愛的頗瓦法(10)
我聽不下去了。
海邊機場與邊疆機場有何差別。太陽與海和瑪吉阿米有何差別。九如坊和德吉路有何差別。
十年。老天指使兩個有相似又不同的男人,幾乎用同一種方式有點戲劇有點殘忍的考驗同一個女子的愛情觀與價值觀。
有人反覆討論生命、愛與尊嚴,到底哪個更重要。
如果愛是值得的,那麼就可以不講你仗著愛我就為所欲為的話,不談論值得與否,不計較任何得失,象張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