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部分(第3/4 頁)
秦秋彥緊緊的握著方向盤,一隻手掏出根菸點上,煙氣在晨風中急速往後擴散。
星光也在他的淡薄的唇齒間明亮又暗淡,如此反覆。
車子一直開到停車場,開啟車門下來。
不出他所料,離正揚已經到了。倚在車身上等他,看來是來了很久,腳邊積了一堆的菸頭。見秦秋彥下車站起身,直直的盯著他,想要更清楚的看清他那張臉。
他想看,秦秋彥就讓他徹底的看清楚,沒有戴平光鏡,向他一步步走近。桃花眸子淡淡眯著,連這樣細微的小動作都跟往時如出一轍。
怎麼會錯?
都是知頭醒尾的人,如果秦秋彥真的是薄南風,他們那一眼對視之後。秦秋彥料定離正揚一會來這裡等他,而離正揚亦是相信,秦秋彥會來這裡見他。
他們都有那麼多的似是而非,不知道,想知道……除了碰頭,就沒有別的辦法。
秦秋彥知道他瞞不住他,只要看過一眼,他的底就已經破了。
離正揚步伐快了起來,兩大步走過來,不等挨著秦秋彥的邊,揮起拳頭,用足了力道狠狠的掄上去。正中秦秋彥的一側臉頰,秦秋彥沒有閃躲,實實在在捱了那一下,半邊臉馬上變了顏色。
離正揚知道秦秋彥功夫了得,硬碰硬他根本不會是他的對手。可是沒想到他會不閃,平白受他那一下。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打算放過他。剛剛那一下是為江南打的,他可曾知道她受過多少的苦?那個女人能活到今天著實不容易,這些的是是非非,善善惡惡要把她逼瘋了。多少次窮途末路,又知她是怎麼捱過來的?
揚手又是一拳,重重的砸上去。
這一拳是為江豆豆的,小小的孩子在這世界上來了又去,他這個當父親的為什麼總是這樣遲,孩子出生的時候他幹什麼去了?為什麼不能保護他?
第三拳,第四拳,第五拳……
氣瘋了,也打瘋了,發現停不下。
為江爸爸,為黃宇,為他自己……他可曾顧及過他們這些當兄弟的感受,他那樣慘死,他們只會無動於衷麼……
秦秋彥只任他打,不躲閃,不還手,甚至不吭一聲。
嘴角漫出血,整張臉色彩斑斕,快看不出本來的面目。
離正揚手指發軟發酸,像是殘廢掉了。使不出力氣,無力的垂下去,盯著秦秋彥呼呼的喘氣。
眼裡佈滿紅血絲,他昨晚亦是整夜沒睡。
問他:“為什麼不還手?”
秦秋彥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問他:“還打麼?”
如果可以,離正揚倒是想揍死他。轉身靠到秦秋彥的車身上,不得不說,這一張臉皮沒變,可還是不同了,並且有很大的不同,當年那樣風華絕代的一張臉,時至今日冷硬得宛如刀刻。昨天遠遠的那一眼,若沒有當年的交情,只怕認不出。氣息都變了,再怎麼講的都是風度,只覺得是無可挑剔。想當時,連薄南風自己都痛恨的不老顏,明明都沒改變,卻像是變了一個人。
抬起頭;“你不是死了?薄南風不是死了?”
離正揚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並非薄南風死了有什麼好,如果可以,他希望他永遠的活著。
只是,這樣的衝擊天上地下,離正揚受不了。真的受不了。既然還活著,江南吃苦受難的時候他在那裡?那些他陷江南不仁不義的傳言是真是假。離正揚嗓音沙啞:“許多年前你為什麼出現?是真的想要報復江南,打算置她於死地的麼?”
這一個致命的疑問有朝一日終於問出來了,以為到死都沒有機會再問的,卻不想還是問出來了。連離正揚這樣一個男人都覺眼眶酸澀,如果是江南,只怕要哭出來。
秦秋彥點點頭,不欲否認:“是。”
許多年前他出現,的確是早有預謀,他是潛伏在江南周身的定時炸彈,只等引爆的那一日,將她挫骨揚灰。
離正揚眸子眯緊,肺腑中一聲痛吟,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最怕得到這樣肯定的答案,也想過,一輩子聽不到,或許是幸。世人說什麼,他從來不曾真信,也告訴江南那些話信不得。要相信薄南風那樣,並非是在演戲。
可現實總是殘忍,秦秋彥竟連欲蓋彌彰都不肯,非是坦言說出這一句。
他是絕佳的戲子,如果他想唱通場,只要他肯用心,贏得滿堂彩不是難事。
離正揚一步上前,又來撕扯他的衣領。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當初接近江南,都是有目地的?”
那些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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