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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現幾個兒時的模糊片段,一想到她的心就會隱隱作痛,她似乎忘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在她沒有想起之前,她不想離開他。
因為她確定那件事和白行簡有關係。
令狐蕊嘆息一聲,獨自離去了。
馬車在崎嶇的山道上緩緩走著。
山坡上長著參天大樹,濃重的陰影讓山路即使在白天也顯得有些陰森,只有偶爾穿越過樹葉的光線給人明亮的感覺。
已經進入十月,即使是白天,天氣也涼了,樹葉開始發黃,零零落落地飄散下來。
“為什麼不走官道?”坐在馬車裡面,齊舒展有些不解地問。
官道既寬敞又平坦,從揚州回京城根本不必走這種崎嶇的山路啊。
“走官道就不會看到好風景了。”白行簡淡淡回答。
他出神地望著車窗外面,好象那滿眼的山景真的讓他陶醉。
齊舒展無奈地聳聳肩。這是什麼怪理由?
“童兒,在前面的客棧休息一下,快晌午了,吃點飯吧。”過了一會兒,白行簡吩咐。
“是的,爺。”白童兒在外面應了一聲。
“還需要多久才能走出山區?”齊舒展揪著他的衣袖問。
“今天傍晚。”他摸摸她的秀髮,眼裡滿是寵溺,卻似乎又帶著一點點的憂心。
“真的?太好了!”齊舒展終於開心起來。
第七章
客棧很小、很簡陋,總共也不過四張桌子,白行簡一行七人就佔去了兩張,白童兒和其它四名護衛一桌,白行簡和齊舒展一桌。
“喂,幹嘛不坐一起?”齊舒展推推白行簡,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搞特殊待遇。
“別吵。”白行簡一直望著外面,似乎在等待什麼人。
忽然,他的目光一亮,身子也站了起來,一副幾乎要衝出去卻又猶豫該不該的模樣。
齊舒展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順著他的目光向外看去,外頭不知何時來了一個白衣男子,眨眼間就已走到了客棧門口。
男子一身白衣如雪,臉色略微蒼白,眉心中間還有一個宛如梅花的硃砂印記,他的五官極為俊美,冷厲肅殺中帶著一些陰柔。
他的頭髮是罕見的銀白色,沒有束起來,只是簡簡單單地在頸後用絲帶紮成了長長的馬尾,他走路的速度很快,長髮隨風飄起,飄逸若仙。
齊舒展驚豔地張大了嘴巴。
這荒山野嶺竟然會出現這種神仙人物?
白行簡握著雙拳,身子微微顫抖著,嘴唇緊抿,顯然情緒十分激動。
白衣男子進入客棧看到他,反而放慢了步子,緩緩走到白行簡的面前。
“小四。”白衣男子微笑的叫了一聲,他的聲音略微沙啞,但出奇好聽。
齊舒展又是一陣驚豔,美男子果然無處不迷人。
白行簡握著的手鬆開又握上,握上再鬆開,他似乎想張開雙臂,卻又渾身僵硬,不知如何是好。
齊舒展從來沒見過這麼異常的白行簡。
白衣男子笑著繞過桌子,伸開雙臂主動環抱他,“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剋制,真不知你會不會憋出什麼病。”
齊舒展聽到白行簡發出沉重的喘息聲,好象是發自胸腔的嗚咽。
“二哥……”只這麼叫了一聲,他就再也說不出話,只是緊緊抱住白衣男子。
七年了!
整整七年了,除了負責和他聯絡的小六之外,他沒有親眼見到其它任何一個兄弟。
每每在孤獨的黑夜裡想起曾經一起嘯傲紅塵的青春,他就痛徹心肺。
他在朝,而他的兄弟們卻選擇了與朝廷決裂,這注定了他不能隨便與他們相見。可是那份相思,絕不亞於男女之情的相思,讓他多少次幾乎要黯然垂淚。
二哥蘇鳳南還是這樣的清俊,宛如冰雪雕成的人物,他居心的梅花還是沒有消除,面容還是有些憔悴,這一切都讓白行簡心疼如絞。
大哥呢?三哥呢?五弟、七弟又都如何?
聽說五弟和七弟都成親了,真的替他們開心。
芽芽還好吧?有沒有吃得更加圓滾滾的?
太多太多的話想說,太多太多的情緒想要表達,可是到最後他只能緊緊抱住蘇鳳南。
見了這一次,誰知道下一次又要等到什麼時候?
他真的好希望時光就此停住。
“行簡……這位美男子是誰啊?”有個不識相的女人卻打斷了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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