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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她多少還能再堅持一段時間,沒想到短短几天就被白奸人唬弄住了,真是不爭氣!
“娘……”齊舒展小心翼翼地捱到孃的身邊,用眼角瞄著她的表情說話,“白行簡中了一種奇怪的毒,如果我現在離開他,說不定他會毒發身亡喔。”
“什麼毒這麼奇怪?”其實所有情況令狐蕊都知道了,她卻還是想聽聽這個笨丫頭到底相信了多少。
“是娘以前說過的那個寸相思耶!”齊舒展有點興奮地說,“娘說過,如果中了這種毒,又很不幸愛上了某個人,而那個人卻不愛他的話,他就會像詩歌中所說的那樣化成‘一寸相思一寸灰'。娘,白行簡說他喜歡的人是我,萬一我離開他,他豈不就化成了骨灰?好可憐……”
“那你就去傻傻愛他了?不管他可能是個壞人,是個貪官,是個國家的蛀蟲、佞臣?”令狐蕊聽了直搖頭。
寸相思?
她其實也只聽過其名,並沒見過那麼玄的玩意。
結果齊舒展竟然就真的相信了。
“我沒有愛他啊……”齊舒展又垂頭喪氣,“我只是想等他對我忘情之後再離開他而已。”
“忘情?”令狐蕊撫額嘆息。
兩個人朝夕相處,還怎麼志?她怎麼會生出一個這樣迷糊的女兒?
“娘,反正我現在不想離開他啦,他準備回京城了,我也想跟著去,京城是什麼樣的,我好想看看喔。”娘說她以前在京城待過,但她一點也不記得了。
“你去也不是不行。”令狐蕊目光轉向親自端茶過來的白行簡,端正秀美的臉上浮出微微的笑意。她對著白行簡說:“但是白御史,我有一個條件。”
“夫人請講。”白行簡恭敬地將茶杯遞給令狐蕊,又後退兩步。
“你說你中了寸相思,不能離開展兒?”令狐蕊掀開杯蓋,吹了一口熱氣,小心地喝了一口。
“是。”
“真的?”
“……我的心情絕不是假的。”白行簡的回答很微妙。
令狐蕊揚眉看了他一眼,他還給她一個溫文的微笑。
令狐蕊哼了一聲,“茶不錯。我也不是不念舊情,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答應把展兒嫁給你。”
“娘?”齊舒展心兒一跳,臉蛋瞬間紅起來。
“夫人請講。”白行簡卻像是早料到她會這麼說一樣。
“辭官。”令狐蕊淡淡地說。
“娘!”齊舒展大驚。
白行簡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怎麼?展兒還不如你那個官位重要嗎?”令狐蕊冷冷看他一眼。
白行簡嘆息一聲,“夫人,您何必為難我?”
“為難?為那個暴君效力就不為難嗎?”令狐蕊的眼神陡然變得凌厲,咄咄逼人地逼視著他。
“我不是為暴君效力。”白行簡淡淡地說,“我是在為什麼效力,夫人應該比誰都明白,不是嗎?”
“那麼你就是不答應辭官了?和展兒相處這麼久,你還是執迷不悟?”令狐蕊憤然站了起來,將茶杯塞回白行簡的手中,一把拉住齊舒展,“展兒,跟我走。”
“娘!”齊舒展卻一把甩開她,躲到白行簡的身後,“我說了我不能現在離開他!”
“你還聽不懂是不是?他是個怎樣眷戀名利的人,難道你還不明白?他不肯為了你放棄他所有的一切,這樣的男人有什麼好依戀的?”令狐蕊的臉色極為難看,她似乎想到了自己耗盡一生心血的愛情,為了那份愛,她做了一輩子的暗行御史,結果卻被他的兒子追殺,真是可笑!
她不能讓自己的女兒也步上自己的後塵。
“娘,我……我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他,但是我知道現在絕對不想離開他,我……再給我點時間,等我把他的真責面目看清楚,把自己的真實心情看清楚,到那時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確切的答案。”齊舒展第一次敢在孃親的面前表達自己的意見。
因為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父親,她是被孃親一手拉拔大的,她願意對孃親百依百順,因為知道孃親的苦楚,所以體諒她,可是……可是她現在只想在白行簡的身上任性這一回!
令狐蕊傷感地看著翅膀將硬的女兒,女大不由娘,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吧?
“展兒……”
“娘,求求你,再寬限我幾天。”齊舒展哀求道,“我只想弄清楚一件事上件困擾住我的心的事。”
白行簡的影子越來越多的浮現她的心頭,有時候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