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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真正有需要的病人反而一命嗚呼。”她才不當罪人引來萬古臭名。
紅顏非禍水,她也有一顆仁義之心造福萬民,就由她養氣健身的藥材做起。
好笑又好氣的邵淮南輕敲她玉額。“你這小腦袋裡到底裝了多少驚世駭俗的滿口胡言。
“我和爹的醫術再不濟也不會拿你的身子骨開玩笑,治病和補身的藥材分得清清楚,決計傷不到嬌貴如蘭的你。”
“好嘛、好嘛!算我說錯話,大哥是仁心仁術的好大夫,心兒在此為天下蒼生感念你的大恩澤。”只要別讓她再聞到補品的味道。
再補下去她真成了藥人。
“少淘氣了,大哥還沒問你這些時日在忙什麼呢!一天到晚見不到人。”他板起臉一訓,眼底有著柔膩的笑意。
枝上積雪層層,停雪後的薄陽乍暖還寒,幾隻徘徊不去的雀鳥棲息巢中,等著傍晚時分啄食下人丟棄的殘食糠渣。
臘八剛過不久,年關的腳步逐漸逼近,下人們趁著天候還不錯趕忙打掃,除舊物,將舊衣、棉被搬至太陽底下曝曬,以免生黴。
園子裡的花木大多凋謝,唯有松柏傲立雪中,一樹蒼綠的陪著過冬,共迎年節的喜氣。
她故做神秘的壓低嗓音說:“我正在忙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你要掩護我。”
“什麼事情?”他配合地放低聲音,唇角的笑意不曾卸下。
“當然是不可告人之事,攸關我的身世之謎……”哎呀!她怎麼說出來了。
人不可流於三姑六婆舌,否則秘密將不保。
“咳!丫頭……”邵淮南以輕咳聲掩飾脫口而出的笑聲。“你儘管寬心,你的身世絕無任何疑問,你的的確是爹孃的親生子。”
他才是外人。
討厭,大哥的說法好像是她自尋麻煩似。“為什麼你敢肯定?說不定我是抱來的。”
“咳、咳!”他咳得更厲害了,表示他快忍不住笑,“娘生你的時候我已經八歲,娘可是足足痛了一天一夜才把你生下,不可能……呵……是抱來的……”
想當年他是既喜且憂地迎接她的到來,一方面擔心娘生了兒子會把他送回三餐不濟的親孃身邊,頓失寵愛的打回原形;一方面又高興有個手足做伴,不致孤零零的一個人。
當裹著小布巾的粉娃出現眼前時,他的一顆心全落在她身上,忘卻了憂慮只想逗她笑,咯咯咯地化去他過重的防心。
小時候兄弟眾多卻無姐妹,排行第三的他因此過繼遠房堂親家中,他一直想要個妹妹好生疼寵著,新爹孃讓他得償所願,他自是一刻也不想離的守護她。
但是小娃兒也有長大的一天,他心中日積月累的情意卻始終說不出口,因為最瞭解她的人是他,他知道她永遠不會有同他一般的情意,他只是她的兄長,另一個寵她的親人罷了。
煙柳無心,任人攀折,流水無意,載走扁舟無數,唯有相思抹不去。
即使她還在身邊,可是他卻有一種越離越遠的感覺,有朝一日他得學著放開手,讓她飛向屬於她的天空,從此心空。
“也許嘛!不然臘八那日娘幹嘛傷心,欲語還泣地直瞅著我。”看得她心慌意亂。
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隱藏著,她不找出來會對不起自己;
他頓了一下,表情轉為沉思,“或許娘有什麼難言之隱的心事吧!一時情緒失控才悲從中來。”
隱約感覺一絲不對勁,不過這是上一輩的秘密,身為晚輩的他不該,也不能追問。
“什麼心事會與‘身世之謎’有關,而且算命先生指的是我喔!”她特意加重語氣的指著自己。
臘八過後她又去廟口想找藺半仙解謎,可是找來找去就是找不到人。
她問了好些人都不知他的去向,恍若神仙下凡來指點迷津,洩漏了句天機便迴轉蓬萊仙山,留下個禪機讓人參不透。
人人都說她是爹孃的親生女,她自己也這麼認為,可是孃的眼淚又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的爹另有其人?
“心兒,回房加件衣裳,別胡思亂想傷了爹孃的心,天底下沒有比他們更疼你的父母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永埋心底。
如同他對她的情,為之黯然的邵淮南收回輕撫她髮絲的手,卻收不回已然付出的心。
抿了抿唇,邵銘心抬頭看看天色。“我和人有約,快來不及了。”
“不急,先披件衣裳再說,你約的人不會因此惱怒而去。”他以為與她有約的人兒是御茶行的顧以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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