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4/4 頁)
身體的,姬百合的香氣幽幽地送入我的胸腔,那麼優美,好像那些飛濺的內臟鮮血,那些瀕死的哭喊都是一場噩夢一樣。
憂鬱悵惋的香氣籠罩了我的心。
他在我耳邊說,聲音婉轉柔媚:
〃你真是個沒用的傢伙。。。。。。我對你失望透頂。。。。。。〃
我揪緊了他胸前的衣服,梗咽道:
〃我在地獄裡面了。。。。。。是你,是你把我逼到地獄裡面去的。。。。。。〃
他抱住我的頭按進他的懷裡:
〃我在,我也在,我早就都在地獄裡面了,我們都在。〃
他用力拉著我站起來,抬眼處,窗臺外最後一片枯萎的葉子也飛離了那棵高大的郁李。
天空很純淨的藍。
〃回柏林吧,這裡不需要你了。〃
第三十七章
柏林的天空,總是藍得這麼深沉寥廓。
我站在白色的羅馬柱下面,看著庭院裡的綠樹漸漸繁盛起來,波蘭的那一切,都好像夢一樣。
西班牙紫槐開花了,玫瑰苗圃裡又一次孕育著五月的浪漫。
鮮花是比人真誠的東西,每一年每一季,如約而來,用一個全新的生命。
雖然,過去的記憶已經凋零。
1940年4月,〃威塞爾演習〃之後,丹麥和挪威被帝國囊括。5月,軍部部分採用了曼斯坦計劃,兵分三路,漂亮地繞過馬奇諾防線。
比利時、荷蘭和盧森堡和法國潰防。
整個歐洲都在德意志的面前瑟瑟發抖。
帝國的軍人們在理想的錯覺中快樂地擦亮了他們的槍支,高聲唱著:世界離我們一步之遙。
柏林街頭又一次舉行著隆重浩大的歡送遊行,德意志的小夥子們穿著齊整的軍服,得意洋洋的走過柏林的街頭,向兩旁歡呼尖叫狂熱的女孩子們大力地揮著手,告別他們的戀人。
他們的臉上寫著榮耀。
他們對他們的情人說:〃等我回來,我會帶給你整個世界。〃
透過他們的臉,我看見了多年之前滿懷著夢想坐在去往慕尼黑的軍車上的自己,十五歲,衝動,盲目。
在他們的年紀。
帝國把一群還看不清世界的孩子送上了攻陷世界的前線。
我攥緊了手中的電報。
兩個多月來,我只能靠著從行營傳來的隻言片語獲取著他的訊息,生活對於我來說度日如年。
他人在巴黎。
五個多月前,我們在平安夜那天回到柏林。
威廉大街81號一切照舊。
安娜失蹤了。
我著急地派人去找,阿德里安攔住了我。
於是我怒氣衝衝地質問他是不是和他有關。
他淡然地看了我一眼:
〃安娜的全名是安娜?裡維亞·盧博璐,她是華沙貴族盧博璐世家唯一的女兒。〃
〃因為她是同性戀,拒絕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