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不接下氣,耍流氓的人最後卻被吻得飛了魂,一臉呆傻的表情看著他。他拉長著漂亮的眼睛微笑著,密實的睫毛好像羞澀一般地微微顫動,卻又輕輕咂咂嘴。
〃你還好吧。〃
靠,公狐狸,絕對是公狐狸!
可我就是被公狐狸迷了魂的傻公雞,還呆呆地說:〃能不能再親一下。〃
沒等他說話,我狂性大發撲了上去,用力吮吸著他的嘴唇,用盡自己不怎麼樣的技巧,又是舔又是吸,極盡粗暴之能事,他被我撞得直往後靠,喉嚨裡發出悶悶的笑聲。三兩下之後,又變成我笨拙地纏著他細長靈活的舌頭,被吻到神魂顛倒。
門在這時喀嗒一聲開啟。
我嚇得渾身一顫,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慌忙轉頭,站在門口的人愣在原地看著我們。
猶如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我被凍僵在原地。
……厄瑪。
她的金色的長髮還是溼溼的,剛剛洗過澡過來,身穿藍絲絨小魚尾裙,手裡拿著一份牛皮紙裝的檔案袋。她睜大的綠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這一幕,裡面有大片受傷流血的顏色,藍色的熒光眼影像眼淚一樣閃著光澤,她盯著阿德里安張了張嘴,又什麼都沒說出來。
阿德里安懶懶地抬手,指了指辦公桌:〃東西放那裡。〃
厄瑪機械性地點了點頭,放好檔案袋,眼神空白地轉身走了出去,臨了還輕輕合上了門。
我還在未解凍狀態,目瞪口呆。
阿德里安像是被這突兀的打斷弄得失了興趣,他放開我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中廳,在唱片架上翻了翻,他隨意地瞟了瞟那些綿密的黑色盤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撿起一張來放了,一上來就是簧管的樂聲,正好就是鮑羅定的《韃靼舞曲》,他似乎被驚了一下,有些惱怒地撤了唱片,不耐煩地換了一張,結果又是西貝流斯的《黃泉的天鵝》,悽婉又冰涼,他乾脆啪嗒一聲掀了磁頭,站在那裡不說話。
我手足無措地看著他的背影,完全不能明白他的心情。
無疑他的心情是不好的。
他是怎麼看我的呢?一個對他有著十分迷戀的。。。。。。同性戀?他為什麼這麼做?他只不過是覺得有趣才耍著我玩的?
不,我不會相信的。
我喜歡他,我喜歡的人不會這樣低劣,他是德意志的將領,對自己的品格充滿著驕傲感和責任感。
我瞭解這一點如同瞭解我自己。
那麼他。。。。。。我鼓起所有的勇氣走了過去。
〃你喜歡我?〃他抬起手阻止了我的靠近,背對著我輕輕地說,卻又不像是在問我。
〃我。。。。。。〃
〃恩斯特已經死了。〃
他決然地說出這句話,像一把千斤重錘砸在了我的頭上,我耳朵嗡嗡嗡地響個不停,手腳冰涼,逐漸感到胸腔也承受不住重壓,快要變形。
那天晚上恩斯特手中夾的那根菸忽然出現在我的視線裡,紅色的光點忽明忽暗。
。。。。。。
〃我也不在乎什麼時候把自己給玩進去了,我不在乎自己的命。〃
〃可是和你在一起我不這麼想了,和你待的時間越久我就越想好好生活。〃
〃人其實都是想活著的,對吧。〃
。。。。。。
他說我們之間幾乎什麼都有,唯獨沒有愛情,他知道我心裡想著一個人。然後他說他不在乎那個人是誰,他要等我五年,十年,一直等到我和他之間產生愛情。
他公開阻止對同性戀的清洗。
然後他死了。
我對那個人說了〃我喜歡你。〃
恩斯特死了,因為他是同性戀,他是元首的衝鋒隊長,卻公開反對了元首的決定。
阿德里安卻不是同性戀,他說他什麼也不會說,接著他告訴我恩斯特死了。
明白了,邏輯很清楚,非常非常清楚。
我走出辦公室,合上門,然後才想起我居然忘記說一聲〃我退下了,將軍。〃
不過沒什麼關係吧,我不都還吻過了他嗎。。。。。。足夠了,賺了。
完全足夠,一夜安眠,連夢都沒做。
第二天早上的紅茶時間,厄瑪傳回了一身黑色的軍裝,出現在阿德里安的辦公室裡,她安靜地站在辦公桌旁整理著檔案。
她看見我端著紅茶進來,似乎被刺了一下,有些慌亂地低下頭去翻那些紙張。不過片刻後,她又用平靜的聲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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