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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天……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緊接著,三天之後的那個黑夜,一些人稱之為〃血腥清洗〃,另一些人則稱之為〃長劍之夜〃。
當日,元首從波恩飛抵慕尼黑,宣佈衝鋒隊違反黨章並且企圖進行政變,於是對他曾經最信任的親衛隊進行了內部清洗。大約有數百名衝鋒隊領導人被處決。
此後,黨衛軍逐漸取代了原先衝鋒隊的位置,成為元首的第一親衛部隊。
那天傍晚,我正要去〃冬城睡蓮〃,路上碰見恩斯特那個大個子司機,他跑得氣喘吁吁的,一看見我就一把拉住說:〃可趕上了。。。。。。〃看他滿頭大汗,我心裡略略不安:〃怎麼了,馬可?〃
〃隊長讓我叫你再別去那個地方了。〃
〃'冬城睡蓮'?〃
〃是呀,那裡被黨衛軍包圍了,元首專門下的令清洗那裡。去了的都被抓了。〃
〃恩斯特呢?〃我急忙抓住他的衣服,〃有沒有被抓?〃
〃隊長三天前就去了慕尼黑,元首帶著人包圍了他的別墅,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他把我用力往回推,〃隊長讓你最近一定要老老實實待在約德爾少將的房子裡,哪也不要去。在少將那裡,誰也不能動你。〃
我被他又推又拉,連連往回走,只好拽著他問,〃約德爾少將能幫上忙嗎?聽說他和恩斯特從小就認識。〃
〃少將的話元首肯定會聽,但是約德爾少將是不可能違背元首的意思的。〃馬可把我送到威廉大街81號的大鐵門前,〃隊長說你只要保護好自己就行了,他的事情難說不會連累到你。〃說完帶上帽子瞄了一眼四周,匆匆忙忙裹緊大衣走了。
烏雲沉積下來,碩大的雨點噼裡啪啦地砸在玻璃窗上。
我心煩意亂,在少將的辦公室門口徘徊著,不停地撓頭嘆氣。
〃進來。〃輕輕的聲音響起,把我嚇了一大跳。
推開門,阿德里安正在那寬大的櫸木辦公桌前翻閱著厚厚一疊報告。他頭也不抬地說:〃因為恩斯特的事情,是嗎?〃
沒想到他說得這麼明白,先前準備好的說辭全廢了,我一下子有點慌神。〃是、是的,將軍。〃我磕磕巴巴地說。
他從那一堆浩瀚的檔案中抬起頭來看著我,雙手交叉支著下巴。〃他是因為在元首面前公開發表反對同性戀清洗的言論。〃往後靠近椅子裡,他舒展著自己的脖子,眉目間有幾分慵懶的魅惑,〃你不明白嗎,這是死罪。〃
〃可,可是將軍,他們說你能在元首面前說上話。〃我急急忙忙地張口,有些語無倫次。
〃我不會說什麼的。〃他表情冷漠,繼而又有些玩味地看著我,〃你喜歡他,是嗎?〃
窗外亮過一道閃電,雷聲轟鳴,我打了個顫。
他問我是不是喜歡恩斯特。
一時間我感到了強烈的窒息,我像一條缺水的魚一樣張大了眼睛和嘴巴。
他知道我和恩斯特的事情,一直都知道。知道我是個同性戀,知道我喜歡男人,什麼都知道。
琺琅質的大座鐘敲響六下。
我該走了,一定該走了。
他不再看我,低下了眼睛。
〃我喜歡你。〃
我想著一個人。
近在咫尺,不可觸碰。
我在抱著另一個人的時候,卻總是想著他。
他忽地抬起頭,吃驚地睜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大概從來沒有人向他這麼突兀地告白過,而且是一個毫無羞澀表情的男人,厚著臉皮說喜歡他,簡直,簡直就是在。。。。。。耍流氓。
〃我,我。。。。。。喜歡你。〃再過一秒鐘就要堅持不住,我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顫抖,發出的聲音也帶著劇烈的抽氣聲。
〃我喜歡你。〃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衝上去抱住了他,他還在驚訝當中,就被我抵在椅子裡,我吻住了他。壓住他的唇。
最後一次,我對自己說,最後一次,不去想後果如何。
第十四章
一雙手繞過我的後背,輕輕地將我攬了過去。
我僵硬當場。
唇上的觸感變得火熱而生動起來,柔軟而溼滑的強勢入侵,掠奪全部的呼吸。我的大腦無法分辨事實真相,只能像一隻飢渴的魚一樣索取他口中的氧氣和水分。我的頭越來越暈。
在我即將斷氣的時候,他放開了卡在我後頸的手。
我軟綿綿地撐著扶手,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