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3/4 頁)
,袁野等又到廚房加點米飯,就著鹹小菜,直吃得肚兒溜圓,打著飽嗝。
飯畢,桌子收拾乾淨,袁野、馬小二、劉曉強、凌站長四人打著爭上游,旁邊圍觀者眾多,袁野和馬小二打對門,劉曉強、凌站長為一家,雙方戰成一平,握手言和。
袁野問劉曉強可回去看看嫂子,劉曉強說不回去了,和弟兄們同甘共苦,他又說:“你們既來之,則安之,陪我巡更。”
劉曉強讓凌站長、小束等帶著電筒,塞了滿滿一車人,劉曉強坐在副駕駛室,指揮著車子向民工住處駛去,他還不忘回頭向袁野交待:“我們去抓賭,但錢不要收,民工帶點菜金,錢收掉,他們明天沒菜吃,都要往回跑,我們去嚇嚇他們。”
他們在另一郢頭停下,奔向一明燈之火處,大門敞著,堂屋是兩間房連在一起,靠牆地上鋪著稻草,稻草上散放著橫七豎八的被褥,二十多條漢子在屋中央,人疊人圍著一張方桌,推著牌九,袁野他們進屋栓門,誰也不在意,袁野和劉曉強擠入人群,旁邊人還在叫:“別擠,我下過,給你下。”
袁野一手掏出電警棍,一手按住莊家桌上的賭注,高喊:“我通吃。”
“操什麼傢伙!”莊家是一中年壯漢,不滿地揚著牛眼,待他看清來人,後半截的髒話含在嘴裡,硬是吐不出來,他神色變得惶恐,下家的沒發現他臉上變化,還在尖著嗓子催促:“磨蹭啥?還不開牌。”
等桌邊人反應過來,一齊伸手抓桌上下的賭注,袁野電警棍一繞,嗶裡啪啦電花閃爍,伸出去的手又嚇得倏地縮回去。
一石激起千層浪,桌邊人哄的一下向四周散去,有的人伺機溜走,一看大門拴著還有人把著,大眼瞪小眼了,袁野高叫:“都別動!”
劉曉強撥高嗓門,大聲訓斥:“有錢很咧!白天干鬆鬆的,晚上還不睡覺,把菜金都賭掉,老蔬菜都弄不到吃,今晚我給派出所講講情,錢不沒收你們,下一次逮到從重處罰。”
“都過來登記,把錢拿回去,下次再碰上,新帳老賬一起算。”袁野從香案上找了一張白紙,給每人鄭重其事登記,各人領回了自個兒的錢,袁野又宣傳了兩句法律知識,他們開門出屋,屋裡的漢子們驚魂方定,各自倒在草鋪上,議論紛紛。
袁野等一行又衝散了兩家牌場,馬小二開車將劉曉強他們送回指揮部,折頭回返,兩人在派出所門口分了手。
第七十一章 煽風點火(一)
馬梅和邢慧怎麼吵起來的,除了當事人,誰也說不清,為啥吵,事後有多種版本,誰是正版,沒人考證,劉石是第一知情人,事後他抱怨,說他是夾著尾巴都逃不掉。
下午財政所大廳就馬梅、邢慧兩人,劉石在裡間辦公室記賬,怕人打擾關著門,她們在外面說什麼,他恁是沒聽見,兩人嗓音拉高,你一句、我一句,他聞所未聞地聽了,仍裝聾作啞,女人的事他才懶得摻和,大不了像夏天打一場暴,來的快,收的疾,這場暴卻出乎他的意料,似乎非把他打出來才甘心,吵架莫名地變成憶苦思甜的控訴,陳芝麻、爛穀子全抖落出來,很虧兩人不是百歲老人,否則從大清朝說起。
……
“我不像你,人家不要你,還尋死覓活!”
“哪有你活的活潑,人家搶著要你。”
“你話講清楚,說誰呢?”
“我講清不清楚,有啥大不了的,我再清楚還有你清楚嗎?”
“我當然清楚,死皮賴臉陪人睡覺,還裝懷孕!”
“怎搞?你看不服啊!我現在還陪他睡覺,可要我讓給你?”
“你看你神氣樣,這鄉里就你一個嫁出去了,尾巴翹著能當旗杆。”
“我倆不知誰長尾巴,見到男人就四處搖。”
“我搖了又怎樣,你搖了也沒人望!”
“你倒是巴不得有人望,連你這張臉都撘給人!”
“你才不要臉!”
“你不要臉!”
兩個人像撥河比賽,不要臉是繩子中心線,被拽過來,拽過去,因為中午時分,沒有人到財政所,少了閒人喝彩,兩人把桌兒、凳兒當鑼鼓敲著,聲勢浩大,繞樑之餘,大有掀瓦揭房之態,劉石裝不下去了,開門壯膽吼了一嗓子,丹田勁都使上,“你們吵什麼?”
聲如洪鐘,大廳裡鴉雀無聲,劉石未來得及得意,兩人於無聲處中反應過來,春雷一聲響,送來活包公,兩人將他圍在中間,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讓他斷案評理。
“不是我找她吵,她攆到財政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