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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在小島上打了個噴嚏,鬧不明白誰在惦記他呢,中國的汽車同行沒聽見,聽見了興許臉紅。
車疾路短,跑到鳳凰紅石堰,車子拐上潛南大埂,沒行一程,便是紅旗招展的工地,新挖的渠道堆土成丘,一字長蛇,像淮海戰役的工事。正趕上散工時分,滿野都是扛鍬提筐的農民,他們懶洋洋地往住宿地回,三個一夥,五個一群,喧譁著、戲謔著,葷話、昏話、粗話成串。
袁野沒去過指揮部,讓馬小二車子放緩,頭抻在車外,一路打聽,七彎八扭地到一郢頭兩層小樓前停下,小樓門口醒目地掛著山花鄉潛南乾渠指揮部的牌子,他倆知道目的地到了,下了車,走進堂屋,屋中央三張四方桌拼在一起,四周圍著山上六個村的幹部,書記、村長、營長的都有,袁野探頭一瞧,桌子上平攤著施工圖,水利站凌站長對著圖指指點點,分解佈置任務,都是本鄉的,沒有不認識袁野的,他們和袁野熱情地招呼,袁野正準備問劉曉強在哪兒,劉曉強已從樓上下來,看見袁野,有些驚喜;等他磨過臉看見馬小二,更有些意外,笑道:“你倆怎麼湊到一起?”
馬小二指著袁野,說:“老哥說你在工地,我就過來看看。”
“好,體驗工地的生活,我們歡迎。”劉曉強盛情相邀,擺出主人的派頭。
屋裡人多,袁野沒提帶慰問品之事,馬小二扔了一包中華煙給劉曉強,他當眾散了,這些村幹部相互點菸,接受任務後,為多啊少啊吵吵嚷嚷,像一群出籠的鴨子,劉曉強眼一瞪,說:“活幹了一半,什麼多少,每個點技術員都丈量過,多也多不出一鍬活,有啥好叫的。”
眾人止住嘴巴,一鬨而散,留下一屋嫋嫋騰騰的煙霧。
劉曉強看南陵村光頭書記還坐在桌邊,故意問:“陳書記還有什麼要講的?”
光頭書記自作多情地說:“所長大人來了,不要人陪著嘛。”
“想蹭一頓飯就直截了當說。”劉曉強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陰謀,弄得光頭書記撓頭抓腮,鄉里水利部門凌所長等一旁開心地笑了。
“書記,可能吃了?”指揮部食堂姜師傅從後面院子出來請示。
“好了,就上!”劉曉強爽快地說,又對袁野和馬小二說,“我這裡可沒有酒。”
“小姑爺,沒有酒,我負責。”馬小二拍著胸口大大咧咧地說。
他溜出去從車子後備箱搬酒拿煙,搞得劉曉強一愣一愣的,說:“鬧了半天,還給我打著埋伏。”
劉曉強拆開整條香菸,給鄉里抽菸的幹部每人派發了一包,在座的光頭書記也沾光,享受了鄉里的待遇,他認真地瞅著香菸牌子,自言自語:“劉書記兇一頓,也還值得。”
“別光頭插簪子,想俏皮,還不拆酒。”劉曉強眼噙笑意發狠,典型的言行不一。
沒有主賓之分,二十號人圍桌而坐,姜師傅穿梭地傳來四臉盆菜,肉燒豆腐、肉燒千張、大白菜、紅燒草魚,農辦小束又幫忙地端來一臉盆碗筷,大家上前抓碗拿筷,光頭書記稀里嘩啦拆了四瓶酒,在桌上擺了一排。
劉曉強帶頭倒了半碗酒,瞟著光頭書記說:“共產主義,各盡所能,各取所需,謙虛喝不好,甭怨我不客氣。”
指揮長髮了話,每個人抓瓶斟酒,深淺不一,誰也不作計較,隨後是掄著大碗,插花敬酒,一副梁山好漢聚義廳景象,袁野和馬小二第一趟來,成了喝酒的主角,好歹大家不糾纏喝酒數量,他們頻頻舉碗,但喝得並不他人多。
姜師傅笑眯眯的站在一邊,看著大家狼吞虎嚥,似乎很有成就感,劉曉強甩過去一包煙,他有點受寵若驚,劉曉強吩咐他:“去把粥端來,大家破破度。”
袁野知道粥的含義和內容,忍不住對馬小二說:“這粥是燉骨頭湯,也是從工地上說起來的,那年修二八一四工程,南港區董副區長晚上到七十埠鄉指揮部檢查,趕巧碰上停電,指揮部人摸黑端著碗,噓裡噓裡喝著,他們見區長到了,說:董區長啊,可喝碗粥?董區長以為真是喝粥,說:我喝什麼粥。他一個人跑到門口涼風,等電來了,他們也吃結束了,董區長見一地上骨頭,怪他們吃好東西,不喊他。他們說:我們叫你吃粥,你不吃。董區長抱屈道:我哪曉得你們喝得是這個粥。”
袁野說話間,姜師傅已將沉甸甸的大鍋端過來,放在旁邊小桌上,說:“你們自己舀。”
馬小二逗趣道:“我來碗粥,油油肚子。”
大家自找物件,將碗中的酒喝乾,跑到廚房用冷水沖沖碗,一人來了一碗“粥”,喝得臉上油光可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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