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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成幾個人,又一口氣交代四、五個婦女,紀委人忍不住,跑出去笑,鄒書記氣要死,還得做工作,不然紀委把他帶走了,鄒書記跟他們一道走的,想把工作做細點。”劉曉強裂開厚厚的嘴唇,忍俊不禁。
“不是不處理吧?”袁野擔心道。
“不處理,柳主任能放過他嗎?免職是定下來的,鄒書記怕他到紀委扯藤拉瓜,不好收場。”劉曉強說,“不是有這樣話,你不重視紀委,紀委就重視你,鄒書記拖著汪鄉長,兩個人一道到紀委去說情,想就事論事,其他四、五個頭子放一邊,沒人告,你情我願的,不要查了,紀委到鄉里跑的頻繁,搞不好,就出差頭。”
“當然不能查,本來四、五個家庭安安穩穩的,你紀委去查,人家做王八,縮頭都縮不掉,不鬧一手,面子也過不去,鄉政府到時候就熱鬧了。”袁野樂滋滋地分析。
“鄉政府熱鬧,你能跑掉啊?鄒書記不想把事情擴大是對的,這褲襠事不能亂查,講起來是刁人大一個人的事,老百姓會這麼看嗎?唾沫星會將整個鄉政府人淹死,政府威信掃地。”劉曉強清醒得很,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也是預料之中。
“這件事就事論事肯定沒錯,山花鄉出事也是遲早的,鄉村債務這麼大,鄉里樹立的小康村都是假大空,有些村幹部花錢流水一樣的,村辦企業真能掙這些錢?我看都是哄的熱鬧,拿人家的錢在哄,窟窿大了捂不住,都完蛋。”袁野提醒道,“你這個副書記也要管管。”
“鄒書記當家,我能管得著嗎?幹活我是副書記,決策時只要帶個付,屁用沒有,副職跟姨太太一樣,管管丫頭還差不多,家裡大事沒有插嘴的份。”劉曉強發著牢騷,“你說要出事,書記不知道啊?他也知道,上面要樹小康村,你就得樹;實事求是,誰跟你講實事求是,這些年我們很多工作都是一窩蜂,是運動,上面只要怎麼講,就跟著怎麼幹,哪怕是錯的都要幹,出了紕漏就糊,只要把一任糊結束,爛攤子丟給人就不管了,有沒有責任?有,但不能追究,追究誰?誰也不能追究,上面叫乾的,你怎麼追究。”
“正因為不追究責任,好大喜功的人出來一茬又一茬,盲目追求政績,各行其事,寅吃卯糧,吃子孫糧的事越來越多。”袁野贊同道。
“午季登場就要出差頭,農業稅收不上來,縣裡要打鄒書記板子,鄒書記就明裡暗裡鼓動鄉村幹部借錢擱上,這是個事嗎?飲鴆止渴。什麼村債務、鄉債務?最後都是鄉債務,我現在控制自己的蹲點村,不准他們瞎幹,收上來的錢交到財政,絕對不能讓他們坐支,原來的債務利息截止,按比例先還本金,不準再借,要不同意,你去打官司,法院執行都沒有執行去處;村幹部說我摳,不摳行,你們借錢,我不承認行息,有本事去借,你叫他借,他也不敢借。”劉曉強摘下眼鏡,用鏡布擦著說,“有時候幹工作就是不講理,但細想,還是合情合理。”
“你們任務收不上來,別借我兵啊!支援你們工作,出了事,我也搭進去。”袁野不無擔心地說。
“這就看你靈活性了,基層工作主要就是把握個度,紅臉唱過,白臉也要跟上,抓上交,抓計劃生育,不真幹,上級饒不了你;幹過了,老百姓饒不了你;現在幹群這麼對立,也是大氣候決定的。”劉曉強重新戴上眼鏡說,“你們派出所不也是這樣的,上面一分錢經費不撥,讓你們創收,怎麼創收?跟小姨子睡覺給你們逮到都罰款,不該罰的不也罰了嗎?”
“你說的確實有這回事,我沒幹啊!”袁野笑著否認,又調回話頭問,“柳主任的主任可幹了?”
“人是個好人,喝兩杯酒誤事,家裡搞成這個樣子,他幹也沒有意思,他和我說過,等刁人大處理結果出來,他不幹這個主任,不過他不幹,不是我們說的算,還要報到縣計生委批。”劉曉強說。
兩人走到石橋處,又溜達回來,在路口碰到計秀娟,她笑盈盈地招呼:“劉書記,散步啊?”
劉曉強笑著說:“小同志也出來踏青,我和袁所長出來是壓馬洛。”
袁野心裡有鬼沒吱聲,尷尬地笑笑,劉曉強等她走過去,說:“聽說你和縣城的那位分手啦,這小同志不錯,我讓嫂子給你煩煩神。”
“這事不能開玩笑,一個鄉政府的。”袁野連忙打住他的念頭。
“我還不知你心思,就怕在山花鄉困死。”劉曉強不留情面地說。
“困不困死,反正還不在鄉里待著。”袁野想到個人的事,便有些迷惘。
刁人大被免職,袁野從劉建德嘴裡獲知的,他對刁人大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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