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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撲撲的肉臉,“老楚啊,肚片湯還沒燉好,你不是豬現殺的吧?”
“幹活就想起我,喝酒把我撂到一邊。”袁野一旁挖苦道。
“哦!你從縣局開會回來啦?” 金雲準瞥見袁野,新奇地問。
“你以為我是柳樹啊,往哪兒一插就生出根來。”袁野知道他找過他,不然他也說不出縣局開會那當檔事,聯防隊員們在所裡對他的話執行得倒是堅決徹底。
“不愧公安老螞蚱,想找你時,打著燈籠找不到,想躲你時,藏著捂著都躲不掉。”金雲準話帶譏諷。
“這就對了,學雷鋒,恁是沒人看見;幹壞事,身邊盡是公安;橫批:不服不行。誰讓你就是這個命。”袁野和他說笑著進了包間,嗬!一桌都是故人,南陵村書記、村長、營長、會計四大員,外加工商所朱世仁。
朱世仁自那次捱揍,許久沒和袁野同桌,今日猛然一見,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一閃而逝,他笑著嚷:“袁所,我們喝了一杯,你來遲要補上。”
“喝不鬆,又不曉得等我,我還沒找你麻煩。”袁野笑著回擊,又掉臉向陳永柱書記問;“書記今兒怎抽出時間?”
“山裡你們不去,想見你們難啊!” 陳永柱書記已完全謝頂,變成光頭,他撇著油沫沫的嘴說,一副委屈模樣。
袁野端起剛被營長斟滿酒的玻璃杯,和書記手中的杯碰了一下,戲說:“書記果然是書記,黨性強,不講假話,頭髮真想掉了。”
“袁所講不對,我們書記一到秋天就落毛,春天重發。”營長陳永福和光頭書記是家門兄弟,開著老大哥的玩笑。
“就你會講,我聽著也舒坦,到冬天我還換皮囉。”光頭書記一口吸了一大截,似乎杯裡不是烈性的酒,而是冷飲類汁水。
桌上人開懷一笑,過後各找物件,碰杯飲酒。
“金所長,我們手續搞快點,廖和尚把工程隊都找來了。”陳永福一邊夾菜,一邊催促。
“你動工就是的,我今天打電話到土地局,局裡已批了,明天我把批文討回來。”金雲準說過,端杯和袁野小酌一口。
“書記有什麼大動作?”袁野瞄著光頭書記問。
金雲準搶過話頭說:“南陵村來個馮大和尚,要在千山投資蓋個大廟。”
“千山不是有個白雲寺嗎?” 袁野對千山也不陌生。
“那個小廟準備扒掉,要在舊址重蓋。”光頭書記手指摑著,豪情萬丈。
“這大和尚什麼來頭?”袁野有些好奇。
“在九華山剃度的,是我們縣裡佛教協會副會長。”陳永福歆慕地說,“他五幾年還當過副鄉長,後來被劃成右派,他出家了,他原來有老婆,出家老婆也不認了,現在還帶個女居士,和他都住在廟裡。”
朱世仁笑眯眯地猜度:“你們以為和尚都不吃腥,他們兩個孤男寡女住在廟裡,憋也憋不住。”
光頭書記倒是胸懷寬廣,大度地說:“管他幹什麼,他只要把廟蓋起來,我管他和誰睡。”
村長黃榮貴向來膽小謹慎,提醒道:“書記,馮和尚讓我們幫他賒材料,我們不能答應。”
“他還能把廟搬跑掉啊?”書記酒意正酣,不以為然地說,“講好過,功德箱兩把鎖,我們村不到場,不准他開。”
“投資多少錢?”袁野問身邊的陳永福。
“他說要投資兩百萬,讓工程隊先墊資,我們村幫他在四周賒材料。”陳永福說。
“你們要注意,不能讓他套進去,你們這個廟比鄉里農貿市場還複雜,農貿市場不管怎樣,鄉里沒出錢,群眾現在操,也操不出大明堂,你們出面賒材料,到時候和尚沒錢,你們跑不掉,人家找你們要錢,你們拿啥還?”袁野怕書記一時抹不開臉面,開玩笑地說,“跑掉和尚跑不掉廟,廟搬不走,書記就當大和尚,連頭都別剃。”
陳永福開心地說:“馮和尚走了,來個陳和尚,我們把女居士扣著,陪我們陳和尚。”
“你講不到三句正經話,老大是這樣的人嗎?” 光頭書記瞪著眼問。
“靠不住,男人這方面要靠得住,母豬能上樹,人家女居士四十歲,不幹活,生得又年輕,老大現在沒事就喜歡往廟裡跑,以後廟就是你的,你也不要跑了。”陳永福繼續逗他。
“別扯沒用的,就是我有想法,你家嫂子也饒不過我。”光頭書記臉微微泛紅,不知是酒意上來,還是被他說得不好意思,他提杯邀請道,“袁所,你哪天陪金所過去,見識見識這馮和尚,看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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