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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大笑,一張俊臉日漸紅潤健康:“印王不是那樣的人。本太子雖然無帝王的殺伐果斷,但我若要好好看一個人,還是能讀懂對方的心。”
聶印仍舊搖頭,話說得涼薄又冷冽:“很多東西,不能只看表面。虛情假義的東西太多,尤其是人,和人心。”
少年說著冷酷的話,眼睛卻是明亮又幹淨的。
涅康在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更加推心置腹:“其實不瞞你說,我並不想當太子。只是身不由己,我不坐這個位置,就必須得死。你說,像我這樣的人,活著多沒樂趣?”
聶印目光穿透對方智慧深邃的眼睛,相視良久,淡然勾唇,似笑非笑:“太子才情橫溢,的確不適宜這個位置。”他看不出對方任何一點偽飾。
太子站起身,緩緩走到窗前,極目遠眺,背影孤獨,聲音寂寥:“皇權之爭,各憑本領。而我,卻不過是生在了該出生的那個時辰,撿了個便宜……”言語中,無比失落。
生在該出生的那個時辰!
聶印嘴角漫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為了生在該出生的那個時辰,當年發生過多少驚心動魄的事?當年犧牲了多少人的性命?各自的母親,鬥得死去活來,一直延續至今。
最可笑的,莫過於兩個二十年前的嬰兒,誰都不願做太子。這豈不是最大的諷刺?
聶印又為太子紮了一次針,毒素漸漸清理乾淨:“最近要吃得清淡,下次便是最後一次施針和用藥,毒素就徹底清除了。”
太子道了謝,親自將聶印送上馬車,臨別,猶豫半響:“印王爺,此時風起雲湧,出門要多帶些人馬,不要掉以輕心。”
聶印微笑道:“你擔心有人對我不利?比如呢?”灼亮的眼眸裡,莫名浮起溫暖之色。
太子動了動嘴唇,終究沒說得出口。只是嘆口氣道:“我涅康這條命是印王爺救的,以後有用得著我幫忙的時候,就來找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不要,我也必護王爺周全。”
聶印瀟灑隨意地伸手拍了拍太子的肩膀,雖不合禮儀,那感覺卻有些像兄長:“行了,回去吧。”說完,放下馬車簾子,閉目養神。
他當然明白太子說的意思,“真龍天子”的傳言一出,皇后還坐得住嗎?而皇后卻是太子的親生母親,叫太子如何說得出口?
那麼,到底是誰給太子下的毒呢?
秀妃指天發誓說非她所為,也許他該信她。別的大事都承認了,何必隱瞞這一條?何況太子的毒,都快被他清除完了,真是秀妃的話,她一定會順帶承認。
不是秀妃,總不會是皇后自己下的毒。會是涅風嗎?他可是太子殿下同一個母親生下來的弟弟,有必要這麼做?況且,當時皇上已有易儲之心,扶持的正是涅風。
他又何必多此一舉,給太子下毒?太子一中毒,反倒讓皇上變了主意,又不想易儲了。這不是等於幫了太子一把?
這下毒之人,到底是想害太子,還是想幫太子?
撲朔迷離。
聶印將這些問題拋給了邱寒渡。
豈料,邱寒渡現在是個懶人,不愛動腦筋,好吃好喝好睡養著,每天坐在院子裡,聽兩個黑丫頭講故事,相當於上網看八卦,也挺樂呵。
兩個黑丫頭不認生,伶牙利齒,講那些不知哪兒聽來的奇聞軼事,口沫橫飛,眉飛色舞,煞是吸引人。
一桌一椅一茶,一碟果盤,一碟果脯,再加兩個黑丫頭講故事,這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爽氣。一屋子的丫頭婆子們,也都歡歡喜喜。
王妃嘛,就得有王妃的樣兒。該獎則獎,該懲則懲。
至於那些個矜貴的歌姬舞姬們,既是皇帝親自賞賜,那就別lang費呀。於是乎,以紅採兒為首的姑娘們,一個個的,終於有機會出頭了。
這日,印王妃興致大好,拖著印王爺賞舞聽曲兒,把一堆姑娘們興奮得直叫喚。
印王妃的院兒,說起來才是整個印王府的主院,氣勢磅礴,雕欄玉砌,琉璃閃閃,大塊青石鋪成的路子,玉石砌出的牆。
廳裡奢華無比,皇上賞賜的夜明珠都有好多顆,不用點燭的夜晚,也一樣閃閃生輝。
眾姑娘們第一次踏進這院這廳,一個個驚愕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絕對的羨慕嫉妒恨,牙齒都格格作響,恨不得把夜明珠吞幾顆下肚。
聶印焉能不知王妃閒得無事,又在給他挑小妾了?大婚在即,等到把太子的毒徹底清除,然後回大唯國晉見皇上,給他的王妃封個啥公主之類就揚眉吐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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