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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羅是我一個老宮女的侄女兒,家道中落後,流落到奉國。後來託人找到了宮裡的姑姑,我思兒心切,便讓她去了大唯國找人……結果,這姑娘倒是機靈,竟然真找到了。她沒別的要求,只希望能做印兒的妾室。她說,她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秀妃的確是打算,等大婚一過,就讓聶印收了紫羅做妾。
“她做夢!”聶印冷哼一聲,唇角漫出一抹淺淡的鄙夷:“不說她了,這個女人最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越想越是心涼,他這母妃都用的是些什麼人?一個個的,都那麼見不得人。紫羅之前給韋大小姐做貼身宮女的時候,就是奉國的奸細,後來被季連少主識破,將功贖罪後才到了聶印身邊。
沒想到,紫羅居然跟靈國也有關係,真是神通廣大。
秀妃現在哪還敢幫紫羅說好話,她這個母妃的形象都已經殘破不堪。想想,真是心酸哪,每句話都被兒子堵了,那就哭吧,只有哭,還能挽救一點母子關係。
可這一招,對心冷如鐵的涼薄少年,還真真不管用。聶印的新一**勢又來了:“那位艄公已經咬毒自盡了,母妃的人還真是忠貞不渝。”
好一個忠貞不渝,諷刺,那麼明顯。
秀妃招架不住,眼淚掉得更厲害:“印兒……”
聶印氣得揉眉心,疲累至極:“母妃真就這麼希望兒臣捲入爭權奪利中去?”
一切,都是陰謀。
從他踏上靈國之路開始,各方都開始算計他,包括他的親生母親。
從那時起,秀妃就在每一個環節都安排了人。這次是他自己撞上去,要帶邱寒渡去賞景。可以想象,若是他不去,也會有人適時建議他去。
因為那個造勢的“真龍天子”傳言,必須要有那樣的過程。
可以肯定的是,他無論會不會水,都會被救起來。畢竟,背後操控的人,是他的親生母親。
以慈愛的名義,讓他從此走上一條風起雲湧的道路。
“印兒,你告訴母妃,你真的不想爭奪皇權?”秀妃溫柔地拉起聶印的手,聲音軟了又軟:“我以為男兒都喜歡權利,所以才會為你做這一切。如果印兒真的不想捲入皇權,以後我就不再做這些無謂之事了。”
她的聲音裡,流露著淡淡的失落。
聶印的心沉沉的,聽得她這一說,不禁有些後悔剛才咄咄逼人的樣子,把親生母親當成敵人對待了。他誠然道:“母妃,兒臣對皇權不感興趣,只希望母妃和孃親能健健康康就足夠了。”
“好孩子!”秀妃流下了歡喜的熱淚:“母妃答應你,以後不再做這些無謂的事了。唉……我只是不甘心,明明你才是真正的太子,竟然莫名淪落成了義子,連皇室血統都不被承認……為娘這顆心,只要一想起來,就疼得厲害。”
“母妃不要難過,兒臣定當竭盡全力護母妃周全。皇權之事就勿要再提了,兒臣本無心江山社稷。”聶印想起一事,漫不經心道:“到底龍家兄妹和李家兄妹,誰才是母妃的人呢?”
秀妃怔了一下,隨口淡淡道:“既然已決定不再走這條艱險之路,是誰又有什麼關係?”
聶印聞言,不置可否,不再追問。
第四十九章 撲朔迷離
一場和親生母親之間的交鋒,就這麼輕而易舉化解了。母子的關係,不會比之前更親密,也沒有比之前更疏離。
從未親密過,自然談不上疏離。
也許這個世界,對於聶印這種天生心冷如鐵的少年來說,除了幾個在他生命成長中,曾扮演過極其重要角色的人,就只剩邱寒渡最最親密了。
而邱寒渡又是最不一樣的情感存在。
他們一樣戒備心理嚴重,一樣防範著別人,卻又在危機時刻,總是莫名以對方的安危為重。一樣的天性涼薄,一樣的冷漠傲慢,卻在只有兩個人的時候,互相依偎,互相取暖。
這陣子“真龍天子”的傳言鬧得兇猛,聶印走到哪裡都有奇怪的眼光打量他,審視他,甚至背地裡嘲笑他。他絲毫不在意,仍舊傲慢張狂,在太子府邸自由出入,完全不避嫌。
雖然不避嫌,他卻叮囑太子涅康以後要更加註意飲食,尤其不能隨便用香料。
太子笑道:“要說你想取我之位當太子,我第一個就不信。”
聶印正色道:“太子殿下,防人之心不可無。也許我之所以治好你,恰恰是想利用你為自己造勢;又或是洗清嫌疑,好暗地裡進行更兇險的勾當。”
涅康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