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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簡直要把房子給掀掉了。瞧,果然是裝的,她果然被訛上了。
“說話!”一個人吵架有什麼意思?
“豬腦子沒話說。”邱寒渡悶悶的,起床洗了把臉,全身像是骨頭散了架,重新組裝了一次。
再次躺下的時候,聶醫生睡外邊,邱寒渡睡裡邊。
聶醫生的火氣慢慢消下去了,沉默著,腦子裡在想有什麼辦法能止她的痛……心裡卻煩燥極了。不斷閃現著惹禍精的話,她叫他以後不要管她了,讓她自生自滅,她希望他放她走……
“做我的王妃。”聶印的聲音很清冷:“我照顧你,治好你的病。”
邱寒渡緊閉著雙眼,不答,裝睡。
“我知道你沒睡。”聶印伸手摟過她,自然又溫存:“我這個年紀,父皇很快就要為我指婚了。惹禍精,你真的希望看見我和別的女子大婚?”
邱寒渡的心一顫,身體不由自主緊繃起來。良久,她悠悠的聲音:“那也不能因為要給我治病,耽誤你娶妻生子。”
聶印的呼吸很凝重:“你可以做我的妻,為我生孩子。什麼都不耽誤……”其實真沒想過這麼長遠的事,但說出來之後,又覺得很自然。他放不下惹禍精,更見不得她毒發時那種慘狀。
只有成親,他才能理直氣壯,光明正大,整日整夜地守著她。唯有此途,別無他法。
此時的少年聶印,還不懂得愛情是什麼。只覺得惹禍精是他撿回來的,他就有責任有義務,要保護她。
就算沒有中毒,她無親無故,又能去哪兒?一個人漂泊,那樣的日子孤苦零丁。她本就天性涼薄,本就不愛說話,本就性子冷漠,放她走,只會讓她更加寂寞。
她,才是真正的寂寞。
邱寒渡側了側身,表情很嚴肅:“聶醫生,我不會做你的王妃。”她曾經將男人的利用,當成了愛情。現在難道讓她將男人的同情當成愛情麼?她做不到。
況且,她比他大了好幾歲。她已成熟時,他還是個少年。等他成熟的時候,她已經老了。
她該以怎樣的姿態,去做他的王妃?
當然,還有最最不堪的是,她已非完壁,儘管那已是前生的事,但終究會被這古代男子嫌棄。她身體還中了毒,絕不能生孩子。這種毒素,她很瞭解,母體會傳染給嬰兒。到那時,她的孩子也會受她這樣的苦……她於心何忍?
思緒紛繁雜亂,所有的所有,匯成一個清晰的念頭。離去,已在所難免。
去意已決,愛生生,愛死死,愛誰誰,都無所謂。
被拒絕了的聶醫生,莫名心慌,緊緊抱住她柔軟的軀體。他熟悉她的味道,她的脾氣,更熟悉她的天性涼薄。他無法放手:“寒渡……做我的王妃有什麼不好?”
真的不能理解這個女人的想法。做他的王妃有什麼不好呢?
“我帶你看日出,還陪你看日落。”他低喃。
“我可以帶你遊遍千山萬水,你病了,我照顧你。有兇猛的動物,我可以讓它們不咬你……你做我的王妃有什麼不好?”他鬱結了,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寒渡,我不會讓你寂寞……我上哪兒都帶著你……我給你買好多好多稀奇玩意兒……我會帶你去很多國家,龍國,西月國,梨雁國,茲兀國,奉國……在每個國家,我都可以置下府坻,到處都是我們的家……”
“閉嘴!”邱寒渡甩開他的手,坐起身,淚流滿面。
月光照在她慘白慘白的臉上,眼淚如珍珠嘩嘩地掉下來。
第二十八章 我不做你的王妃
前世今生,一樣的誓言,彷彿是被命運下了蠱。
邱寒渡的眼睛那麼憤怒,那麼絕望。冰涼的淚水成串落下,前世的悲傷,今生的悲涼。
聶印怔怔地望著她,疑惑,氣憤,猜測,最後終了然於心:“惹禍精,你始終想著的人是安遠喬。”他除了治病,還能讀懂她的心。幾百個日夜的廝守,他到底是最瞭解她的那個人。
“我想他死!”邱寒渡淚痕未乾,恨恨地咬牙切齒。
“你說過,他已經死了。”聶印坐起身,抬手抹去她的淚。這樣的少年,一點也不幼稚。
“對,我親手殺了他!”她的眼睛冒著熊熊火焰,像是要燃盡往事:“那是我殺的第一個人。我以前有心理障礙,從不敢開槍殺人,可是我竟然殺了他。”
聶印沉吟片刻,聲音無比溫和:“既是這樣,那你應該放下這個人,不要讓他影響你今後的生活。”低沉的嗓音在暗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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