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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這才侃侃道:“那日天界太子出征之後,屬下到處尋公主也不曾找到。捱了兩日,偷聽到太子身邊近侍流年說,公主拒婚,太子一怒之下將公主鎖在了鎮仙塔,一起帶去東海剿滅鮫族叛亂。聞聽鮫族首領有攻至寶,是塊名叫紫陌的妖石,太子攻它不克。又因著公主毀了鎮仙塔,失去蹤影,只得怏怏無功而返。”
修羅王爹爹大笑出聲,握了我的手搓了又搓,笑問道:“鸞兒一毀了鎮仙塔,便回家了吧?”
我連連點頭,聞聽鮫族完勝,心下大安。我雖不喜鮫王,但離光的安危卻不能不記掛。偎依在他身旁,笑道:“爹爹所料不差。”
婆雅稚讚道:“屬下起先覺得公主上萬年修為,定然破不了鎮仙塔。但後來天界中許多人都在講,心下佩服公主修為精湛,天賦異稟。”
我心中驚疑不定,在塔中之時,內時激盪而出的仙力決非我本身所有,但瞧著婆雅稚在此,卻非良機,由是一笑而過。
爹爹目中詫異之色一閃而過,放了婆雅稚去歇息。轉頭來摸我的脈門,我心中怯怯,由得他施法。
良久,爹爹方道:“鸞兒,你體內仙力已近十萬年,決非你自己修為,但卻與你體力的仙力同出一脈,渾然天成。”
我搖搖頭,回憶當時情狀,在女床山被岳珂困在結界之內,撞破結界之時,就感覺體內有異像浮動,力量非常。但那日在塔內起先並無不適,被修羅王的歌聲與異像所惑,方才有激盪之氣而出,後經歸引,才有了這近十萬年修為。
我困惑非常,將這一情狀講明,爹爹沉思半刻,反問道:“這可奇了,難道是你姨母……”大約是連自己也不信姨母會厚待我至此,自失一笑。猛然間卻似想起了什麼,雙目如電,將我瞧了又瞧,驚道:“難道是篁兒……在臨別之際……”面色霎時蒼白,竟似傷疾復發一般,朝後失神的跌了過去。
岳珂曾說起,此事乃修羅王爹爹心中大創,輕易動不得。我心中大痛,挽了他的胳膊將他扶穩,隱帶淚意,勸慰道:“爹爹,此事料來唯有孃親,旁的人無緣無故也不會贈女兒這些仙力。如今鸞兒回來了,爹爹還須為女兒保重身體。”
爹爹將我摟進懷中,似極冷一般,一下一下拍著我輕撫著我的背,低低嘆息:“……是爹爹失態了。此事除了你孃親,別無他人。如今瞧來,定然是她暗地裡將自己仙力渡了給你,又怕被你姨母察覺,索性封印了,只讓你從頭修煉,只待機緣巧合,這封印自會解去……”
我知爹爹心中苦楚,不過是藉著摟我進懷,令我瞧不見他的痛苦形貌罷了。他這般情深義重的奇男子,偏偏痛失愛侶,數萬年間沉浸在思念的痛苦之中,光是想想,我的心中便一陣痛惜,暗下決心,從今往後,定然盡力教爹爹開顏。
第二日午時,爹爹帶著我議完政事,正在用膳,宮侍來報,有鮫族太子帶了許多禮物前來拜會。
爹爹一愣,問旁邊侍立的芳重:“鮫族向來與我們無恩無怨,更無來往,這是……”
我嚥下口中漿果湯,興奮的立起身來,搶著道:“爹爹,離光乃是我的好友,他定然是聽聞我回家,前來探望我的。”
爹爹拿了帕子來將我拉下來,細心替我拭了唇角湯汁,又將我按在位子上坐了下來:“你這孩子,稍安勿燥,聽芳重講完。”
芳重察探了一下我的臉色,期期艾艾道:“聽說離光太子此次前來,是想……是想與我修羅族締結盟約……”
我本來坐立不安,恨不得立時跑出去面見離光,將這些日子的甜蜜幸福與他分享。他向來溫柔敦厚,定然也會為我高興。但此時無精打采坐在位子上,心中萬般不是滋味。
芳重撲嗵一聲跪下:“請公主責罰屬下。”
我疑惑的抬頭去瞧她,奇道:“我為何要責罰於你?”
芳重叩頭下去:“是屬下惹公主不高興,是屬下的錯。”
爹爹靜坐,但面上讚賞之意一閃而過,笑意不改。我心中靈竊頓開,俯身下去拉她:“芳重姐姐言重了。一則離光的來意非你所能左右,二則你實話實話,據實稟報,也並無錯。青鸞若再罰你,那便是非不分,做仙忒也糊塗了些。”
芳重偷偷去瞧爹爹的眼神,見他並無不悅之色,這才擦了擦額頭的汗,立起身來,等待示下。
自我回宮之後,修羅王爹爹已發下話來,任何人不得違逆於我,否則立斬不饒。他這般寵我,我心中自然倍感甜密幸福,但卻教宮中這些侍從們戰戰兢兢,每次回話均要小心瞧瞧我的臉色。幸得我自幼,察顏觀色雖不曾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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