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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再飲下去胃裡可冷得慌。”
這冰梅酒乃至寒之物,若想要大口飲,也得朱雀神君這類屬火性的神仙才能消受得了。經過提醒,他濃眉漸漸鬆開,讚道:“青鸞就這點好,凡事都爽利,不像這天上的那些扭扭捏捏的仙子仙娥們,沒病也裝八分病。”
我撐不住笑了,只覺他說話雖不會拐彎,但句句皆是大實話,著實率真,回讚道:“彼此。彼此。”
他與我緩緩而行,方出得演武廳,已低低笑道:“近日倒有樁趣事,不久之後這起仙娥仙子們怕是跑得要比兔子還快,沒功夫裝扭捏了。”
我大奇,簡直不能想象那起仙娥仙子們跑得比兔子還快的景況。
“神君指的是?”
朱雀神君接過小童遞上來的長袍隨意披在身上,朗聲大笑道:“聽說未來的太子妃娘娘與其母過幾日要前來天界拜訪。太子殿下與未來的太子妃娘娘雖然訂了親也有上萬年了,倒還不曾真正見過面。”
丹朱要來了?
我腦中浮上丹朱那張趾高氣昂的臉,她在丹穴山以美貌著稱,加之又是公主,性子難免跋扈。但天界的凌昌太子休說容貌,便是跋扈也比她要有些手腕。這二人都是性格極強的人物,若突然撞在一處……我忍不住忽然之間心情大好。
萬把年來,總算有人能壓住丹朱一頭了。
我明知這般想法幼稚淺薄,但每想一回卻總要樂一回。
朱雀神君的蒲扇大手在我面前晃了兩晃,“丫頭,想什麼呢?笑的好不得意?”我被他猛然一驚,這才回過神來,答道:“兩隻孔雀鬥豔。”
他邊與我往外走便指著我道:“小小丫頭不學好,只會撒謊。”
我正色道:“神君定然是哄騙青鸞不懂事,未來的太子妃娘娘前來拜訪,關這起仙子仙娥們什麼事?”
他將我上下打量了又打量,見我當真是一副費心請教的樣子,粗大的指節在我額頭上敲了一下,見我幾乎暴怒,紅了眼揉著額頭瞪著他,他哈哈大笑,指著我道:“人人皆道陵光神君我只是個粗莽漢子,光長個子不長心眼。我瞧著你這丫頭比我更缺心眼。”
我不顧仙階,狠狠瞪他一眼——光長個子不長腦子的莽漢子,果然近八萬歲還是光棍一條,未曾討著個如花似玉的小媳婦。
他大笑:“本神君說了你這小丫頭別不信。未來的太子妃娘娘來天界拜訪,那些想作太子側妃侍妾的仙子仙娥們,哪一位不是出動了十二萬分的力量,前去巴結討好未來的太子妃娘娘?若還像平日一般裝病,豈不是落於人後?”
我額頭冷汗欲滴,原來當太子妃娘娘並非只與天界太子成親這麼簡單?
心中不由既喜且愁。丹朱與凌昌太子的性子,我瞧著定然不是十分合拍,除非丹朱能令凌昌太子心折,心甘情願容讓於她,否則,也不知會有多少架好吵。至於愁,鮫王那些話我時刻不曾忘,姨母與我已經分別近四百多年。當初我被貶下女床山,差點命喪荒山之時,也曾埋怨過她欲置我於死地。但若鮫王沒有說錯,那姨父鳳澹的喪命與外袓母的身亡,倒是得著落在我父母身上。此番一想,我倒寧願永遠不與她見面才好。
我這般想著,卻已被朱雀神君揪起衣領拎上了祥雲,再回過神來,腳下已是滾滾波濤,輕煙潤霧,河對面影影綽綽。朱雀神君指著河對岸道:“當年,阿修羅王便是率兵立於對岸,與天族一決勝負。”
我聞言,心頭劇跳,立時小心豎起了耳朵,生怕漏掉一個字。
他緩緩道:“那阿修羅王身高體健,力大無窮,一臂將九黎壺扔下天河去,竟將天河底砸穿,淹沒了整個中容國。這說來也是慘事一樁。天界神兵神將自來驕傲自大,修羅部眾又是極善戰的種族,當年那幾仗,修些被修羅部眾打過天河。”
我正聽得津津有味,想起阿修羅王的英武之姿,修羅部眾鐵騎悍馬,不知為何,我雖從未當著他的面親口喚一聲爹爹,但也滿心歡喜,只覺他英武不凡,合該這般八面威風才是。於是又追問道:“後來怎的又未曾攻過天河?”
朱雀神君有一個優點,那便是但凡瞧對眼的仙,無論品極性別,皆折節下交,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極是喜歡他這一點,有了疑問也總喜歡問他。
他叢叢指指天后娘娘所居的方向:“那一位的父親死抵擋,最後與修羅部眾一起喪身。”
我想起姨父鳳澹的死,據說便是死在這場戰爭中了。如今朝著天河向下瞧去,寒波澹澹,流水湯湯(shāng shāng);被阿修羅王一壺擲穿之處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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