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3/4 頁)
然維持在華氏105度左右,而心跳則降到了每分鐘30次。我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悲傷與連續48個小時沒有閤眼的疲勞幾乎擊倒了我,在迷迷糊糊的小睡之中,我被叫醒。
“他走了嗎?”我捂住了眼睛,淚水滾滾落下。
“坦率說,我們不知道。”瑪斯卡教授,也就是參與搶救的兩位倫敦醫學院教授,吞吞吐吐的說:“情況太詭異了。”
我慌忙來到福爾摩斯床前,被床上那副情景驚呆了:他渾身被一層銀白色的絮狀物所包裹,如果博物館展出的木乃伊一般,勉強能看出身形輪廓。
“莫里亞蒂!”我再也忍受不住,大聲咆哮道:“現在你滿意了吧!”
雖然福爾摩斯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我依然試圖讓他體面的迴歸聖父懷抱。當我向瑪斯卡教授他們表達謝意,準備將福爾摩斯遺體運送回英格蘭安葬之時,兩位教授對望了一眼,然後瑪斯卡教授遲疑著說:“似乎,福爾摩斯先生還沒有去世。”
我大吃一驚,按照他們的解釋將耳朵緊貼在福爾摩斯胸膛。那一層絮狀物令我不快,但是,隱約的,我感受到了他心臟跳躍的律動。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滿心又驚又喜。
“我們也不知道。”瑪斯卡教授疲倦的取下眼鏡,揉了揉眼睛:“上帝作證,這種情況我們從來沒有見識過。”
又經過了一下午慎重討論,我們的共識是:暫時保持原狀,先將福爾摩斯送回英國,根據情況再做決定。
就這樣,我用厚厚的毯子將福爾摩斯包裹著,以運送意外癱瘓病人的名義,在瑪斯卡教授的大力幫助下,終於回到了倫敦,將他暫時仍舊安置在貝克街公寓。瑪斯卡教授和他同事則每天定時拜訪我們,觀察記錄福爾摩斯的病情發展——為了維護福爾摩斯的名譽,這一切都是秘密進行的。
福爾摩斯渾身的絮狀物越來越厚,直至凝結成一個橢圓形的中空繭狀物。唯一令我欣慰的是,當我將耳朵靠在他胸膛附近的繭殼上,凝神傾聽,仍然能夠隱隱感受到他心臟的律動,雖然很緩慢微弱。
一八九一年三月以後,我發覺情況發生了顯著變化。福爾摩斯心跳的律動一天天變強,從每分鐘最低的十來次,逐漸向正常數值靠近。這是否是一種預兆?我和瑪斯卡教授都感覺迷惑不解。
“教授,情況似乎在向好的方向發展。”我試圖徵詢瑪斯卡教授的意見。
“或許吧。”瑪斯卡教授習慣性摘下眼鏡,用抹布仔細拭擦著:“上帝,這已經超過了我作為一個人類,所應有的認知範圍。”
他又戴上了眼鏡,望著我,目光中充滿了憂慮與恐懼:“說實話,孩子,你認為在那玩意兒裡面,還是福爾摩斯先生嗎?”
我只覺得喉嚨一陣陣發乾。
沉默了一會兒,我堅定的說道:“我相信我的好朋友,福爾摩斯先生仍然在那裡面,他正與莫里亞蒂教授強行施加給他的痛苦作著不懈努力。”
“願上帝保佑你們。”瑪斯卡教授最後說道。
那天夜裡,我又仔細記錄了福爾摩斯的心跳,每分鐘60次。吊燈的光線投射在包裹著福爾摩斯全身的那個繭上,有一副淡黑色的身體輪廓顯露出來。我突然感覺十分恐懼,這裡面真的仍然是福爾摩斯嗎?或者是某個即將破繭而出的怪物?
正當我一邊心神不寧,一邊摩挲著繭殼的時候,一股由繭內部產生的震動驟然產生。這股震動隨即變得更加強烈,整個木床都開始吱嘎搖晃起來。
“哦,上帝呀!”
我驚駭萬分,跌跌撞撞向後退,以至於撞翻了床頭的小書櫃。
望著床上劇烈搖晃的那個大繭,我伸手抓起了從書櫃掉落在地上,原本屬於福爾摩斯的一把獵刀,只感覺手心又滑又溼。
“聖父聖子聖靈在上,請將福爾摩斯還給我!”
我大聲禱告著,將獵刀刺入繭殼,用力劃開了它。
有一股腥臭的液體湧出,一具軀體隨之滾落出來,爬在了床上。
“福爾摩斯,是你嗎——”
我大喊著,隨即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那是一具青年白人女性的身體,及肩的金髮溼漉漉的緊貼在腦後,胸部高聳,四肢纖細,背脊與臀部勾勒出一道完美的曲線。
那軀體痛苦的猛烈咳嗽,半天才有些恍惚的抬起頭,望著我。
上帝!那是一張相當清秀的,二十多歲的女性臉龐。讓我有些發瘋的是,那臉部的輪廓,分明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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